城墙的缺口处,仿佛成了地狱的入口。无数魔物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扑来,嘶吼声此起彼伏,像是从深渊中涌出的噩梦。它们的眼睛在夜色中泛着红光,獠牙外露,利爪在火把与魔法光辉下闪烁着寒芒。每一波进攻都比前一波更加凶猛,仿佛背后有某种不可名状的力量在驱使它们冲锋。
城防军早已疲惫不堪,铠甲上布满了裂痕与血迹,有的甚至已经破损到无法遮掩伤口。但他们依旧坚守岗位,用身体筑起人墙,抵挡那几乎永不停歇的攻势。长枪兵们将矛尖刺入魔物的胸膛,鲜血喷溅而出;盾兵则死死守住阵线,任由魔物撞击、撕咬,也不后退半步。
冒险者们穿插在防线之中,他们身手矫健,技艺高超,往往一击便能斩首一只魔物。但即便如此,面对源源不断的敌人,他们的体力也在迅速消耗。汗水与血水混在一起,模糊了视线,手中的武器也变得沉重。有人倒下了,没有哀嚎,只有沉默——下一秒,另一个人便填补了空缺,仿佛这一切早有默契。
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,夹杂着焦土与魔法残余的能量气息。地上早已不是泥土,而是一片泥泞的血洼,每一步踏下去都会发出令人作呕的“咕啾”声。断肢、破碎的武器、被踩踏的头盔散落四处,仿佛在诉说着刚才发生的惨烈战斗。
然而,尽管伤亡惨重,人类的防线却始终未被突破。每一次魔物即将冲入缺口时,总有英勇的身影挺身而出,用生命堵住那一瞬间的破绽。无论是老兵还是新兵,是骑士还是流浪剑士,此刻都只有一个身份——守城者。
然而,城防军和冒险者们心中那根紧绷的弦却始终无法放松。因为真正的威胁,还未现身。
蚀骨狼王,那头传说中的魔物首领,至今仍站在战场后方,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。它没有急于出手,仿佛在等待、在试探。它的存在,就像悬在众人头顶的一柄利剑,随时可能落下。
更令人胆寒的是,它那恐怖的冲击波——那种能毁灭一切、撕裂防线的力量,不知会在何时再次袭来,也不知道它还能释放几次。每一次冲击波,都像是大地在呻吟,都会带来巨大的伤亡。
为了压制那如潮水般涌来的魔物群,魔法师们站在城墙后上,挥舞着法杖,口中不断吟诵着咒语,一道道炽热的火墙骤然升起,宛如烈焰巨龙盘踞在防线前,将魔物的冲锋硬生生拦腰截断。火焰吞噬了大片魔物,空气中弥漫着焦糊的气味,伴随着它们临死前凄厉的哀嚎。一道道紫色雷霆,轰然炸裂在魔物群中,炸得血肉横飞、骨骼碎裂。
艾菲斯此刻也没有再使用燃烧术来获得贡献点,而是不停地使用火焰术来尽可能地给魔物造成多一点伤害,哪怕多那么一点也好。
弓箭手们则在城墙上站成密集阵型万箭齐发,箭矢如同黑云压境,划破长空,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倾泻而下。箭雨穿透了魔物的皮毛与骨甲,钉入地面,也钉进了敌人的心脏。成片的魔物倒下,尸体堆积如山,但还未等弓箭手们喘息片刻,新的魔物便从尸堆后方跃出,嘶吼着继续冲锋。
这些魔物仿佛没有尽头,一波接一波地扑来,像是永不停歇的黑色浪潮。死去的被踩踏着前进,活着的则带着野兽般的狂热,眼中只有鲜血与杀戮。它们的数量之多,甚至让魔法师们的法力都开始见底,施法的速度逐渐跟不上魔物逼近的步伐。
“魔法快耗尽了!”一名年轻的法师瘫坐在地上,脸色苍白,额头满是冷汗。他的法杖已经微微颤抖,再也无法凝聚起刚才那样强大的力量。
艾菲斯的魔力也已经见底,今天他已经不知道饮下多少瓶中级魔力药剂,现在的魔法恢复效果已经变得微乎其微。
“坚持住,绝对不能让魔物突破防线!”指挥官嘶吼着,声音早已沙哑。几名刚恢复些许魔力的法师咬牙坚持,再次释放出火球与冰箭术,试图延缓魔物的攻势。
弓箭手们也开始疲惫不堪,从箭篓中抽出最后几支箭矢,一旦箭矢用尽,弓箭手们就只能拔剑近战,而那意味着更惨重的伤亡。
尽管如此,没有人退缩。魔法师们哪怕嘴唇干裂、喉咙渗血,依旧坚持念动咒语;弓箭手们哪怕手臂酸痛到颤抖,依旧拉弓不辍。因为自己手中的魔法与箭矢,是这道防线最后的屏障。
而在缺口处的战斗则更是残忍,面对魔物的利爪和獠牙,盾战士们毫不退缩,他们利用盾牌的力量进行格挡、推挤,甚至用盾牌边缘猛击靠近的敌人,将其逼退或打倒。
战士们则灵活机动地分布在盾战士身后及两侧,他们装备精良,手持长剑、战斧或是双手大剑等近战武器。一旦盾战士成功阻挡住魔物的初步冲击,战士们便会迅速出击,在盾墙的掩护下对暴露出来的敌人发动迅猛打击。他们擅长快速移动和精准攻击,能够在瞬间找到敌人的弱点,并给予其致命伤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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