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突然,突然想打架,我们打一架吧。本王赢了,你听本王的。”战天启痛苦地说。
“那就打一架吧。”冷子钦淡淡回答。
两人都没用内力,也没有用武功,就是生打生摔。
那边学武的几个人,看见他们打起来就都停了下来,战修义、太子战修孝过来拦了一下,没拦住。
后来太子也加入了进来,战天启、冷子钦、太子三人互相揍得鼻青脸肿,精疲力尽,方才罢休。
战修义刚开始拦没拦住,后来知道为什么打架了,就不拦了,只看着。
辰儒一直静静地站得远远地看着打架的几个人......其实,辰儒也很想和他们扭在一起打一架啊,因为他也心情极坏啊......
......可是这女儿身啊。
太子、冷子钦和战修义都被暗卫送回了客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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灯笼已经灭掉,蜡烛也已经燃尽,月光照着竹林里桌上的一切似乎都在彰显着刚才的热闹。
和刚才喧闹对比下来,现在的竹林越发冷清。
而清冷的月光照着这一切,使得竹林里略略有些寒意来。
竹林里只剩下辰儒和战天启,战天启坐在饭桌边的椅子里,辰儒坐在不远处的一块石头上,两人都透过竹林,看着远处高空中的皎洁月亮。
辰儒正对着月亮的方向,留了个侧影给坐着的战天启,那侧影一直看着天空,就像是个石雕一动不动,似乎是不悲不哀,也似乎在思考什么重大的事情,不允许人打扰。
“你不是说有话要跟我说吗?”两人都坐了一会儿,都看着月亮,默默无语。战天启越坐越感觉空气有些压抑,主动打破沉默。
“...记得在春日会上,你答应帮我做一件事情吗?”辰儒依然石雕样,只是淡淡开口,略略有些醉意,但更能感觉到语气里的痛苦和绝望。
“什么事?我说到做到,一定让你满意!”战天启感觉到了他突然的凄凉,努力想让气氛暖和一些,说话声音就亮趟了些。
“...我要把默儿托付给你...希望你像我爱她一样......去爱她。”辰儒依然看着月亮,顿了片刻,缓缓说道,声音里都是悲凉和无奈。
“什么?你说什么?”战天启不相信自己听到的,转过头盯着辰儒侧影问。只见那侧影的脸在月光下反射出亮光来,战天启知道那是泪光。战天启心里突然痛了起来,辰儒那么理性深沉的人也会流泪。
“我希望你去爱她...让她接受你,接受你的爱,接受你的照顾。”辰儒也不去看战天启,依然原来的样子,以原来的语气解释着。
“不行!坚决不行!”战天启站了起来,大声地坚决地反对。
辰儒依然石雕样,看也不看战天启:“为什么不行...”,目光定在远处天空中的月亮上,悠悠地痛心地问道:“难道你不爱她吗?”
战天启来到辰儒身边,看着并不给他一个眼神、依然石雕的辰儒,有些生气地挥舞着双手,大声激动地说道:
“不是我爱不爱的事。是阿沫啊!是她爱你,就爱你一个,深深地爱着你!阿沫,看不见你,触不到你,和你不能同出同进,却从来没有抱怨过,一心一意地爱着你!即使你在这个身体里,即使你在危机时刻不能出现,她都一心一意只想着你!只爱着你!为什么你要这么做?!你怎么能忍心把她送给别人呢?!”
石雕一样的辰儒几乎没有什么变化,只是看着月亮的眼睛闪烁着亮光,继续着泪光泛出。
战天启平静了些,这次声音低沉了,是好言劝说的语气:
“阿沫虽然有很多不如意,但我看到的阿沫从来都是微笑的、暖暖的、幸福的,因为她心里住着你。她知道你在这里,随时随刻地陪伴着她;她知道你在这里,给她在陌生世界筑起安全的保护;她也知道你在这里,不用片言只语,她就懂你的浓浓爱意。”
“而你,你不也和阿沫一样吗?虽然你在女子身体里也有很多不如意,但我同样看到的你是微笑的、幸福的、智慧的,因为同样,你心里住着她。你知道她在这里,随时随刻地陪伴着你;你知道她在这里,需要你在陌生世界为她筑起安全的保护;你也知道她在这里,不用片言只语,你就懂她的浓浓爱意。”
辰儒依然像个沉默的石雕一样那么坐着,只是眼睛不再看月亮,低头看着脚底下的不远处,双眼里依然弥漫绝望的黑暗和泪水的亮光。
战天启继续焦虑地真诚地劝说着:
“你们两个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双人,没有谁比你更适合阿沫。同样,谁也不能拆开你们。你们是那么默契:在面对困难的时候,是一样的淡然、微笑和自信;面对朋友的时候,是一样的真心、帮助和感恩;面对敌人的时候,一样冷静、筹谋和聪慧。我不知道这个世界或者你们那个世界谁更适合顾默,除了你。”
“天造地设的一双人......”辰儒这个沉默的石雕终于说了一句话,缓缓地悲伤地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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