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若茗忙完手头上的工作后,周攸文的电话也轰过来了。
陈若茗收拾好背包,把背包挎在肩上,一边走向电梯,一边接通了电话。
周攸文懒散的声音从电话对面传来:“喂,若,我到你公司楼下了,快快来迎接我。”
陈若茗应道:“知道了,在等电梯,挂了。”
说完便干脆利落地挂断电话,脑子里想着下午宋怀瓷的消息。
得赶在七点前把晚饭解决了。
他抬手看了一眼电子腕表,已经下午五点五十了。
先带周攸文去吃点什么,然后回家谈事。
宋总的隐私也不好在大庭广众下说,万一被有心人听去了就不好了。
嗯,非常完美的计划。
陈若茗乘坐电梯下楼,走出碧上时,远远就看到一抹身影坐在他的机车上,手里还不老实地拨弄着他车头上的小黄鸭摇摇乐。
他走过去,拍了一下周攸文的手背。
周攸文回头,一看是他,立刻从车上跳下来,一手揽住陈若茗的脖子,调侃道:“陈大老板,这么久不见,在哪发财呀?”
陈若茗被他挟着脖颈,不得已弯下腰,说道:“少来这套了,我要是发了财,你哪肯这么安分。”
随即,陈若茗拨开周攸文的手,捏着人的肩膀把人往旁边推了推,看着他还没换的脏短恤皱眉,问道:“你看你造的,怎么没回去换衣服?”
原本,周攸文一身穿搭极具少年感。
一件小熊印花的白短恤,一件蓝色格子纹外套被他围在腰间,遮住那一大块污渍,下身则是一件浅蓝色牛仔短裤,左边耳朵上还夹着一枚银制骷髅头的耳钉。
热风吹过,一头粉毛十分惹眼。
周攸文大咧咧道:“我今晚住你那儿了,懒得回去换了。”
陈若茗无语看他,说道:“这么脏还穿身上,天气还热,你也不嫌有细菌。”
他拎着短恤的布料,把衣摆从外套的遮掩下抽出来。
看着那一块脏兮兮的污渍,陈若茗用指腹擦了擦,说道:“今晚我帮你洗一下,看看能不能洗掉。”
周攸文眼睛立刻瞪圆了:“那你说好给我另外买的衣服呢?”
陈若茗故意逗他:“如果能洗掉的话,那肯定不买了。”
周攸文不肯了,后退几步后一个助跑冲上去,手脚齐用,跟八爪鱼一样紧紧扒在陈若茗身上。
身体左右摇晃着,撒娇道:“不行不行,哥,你要给我买,你答应我的,你不能骗我!不然我要告诉干妈!”
陈若茗感觉自己的脸都要跟周攸文的脏衣服来个亲密接触了,连忙向后仰着脑袋,手掌抬着周攸文的腋下,用力把人从身上摘下来。
大大喘了几口气,说道:“骗你的,怎么越大越开不了玩笑。”
陈若茗打开边箱,从里面拿出头盔,周攸文便熟练地从另一侧边箱取出头盔,看着上面他亲手贴上去的小猪佩奇满意点头,对陈若茗说道:“我以为你给撕了呢。”
陈若茗看着上面的小猪佩奇,把头盔戴在头上,说道:“哦,我忘了,下次撕。”
这话把周攸文气了个半死。
陈若茗一点都不懂他的浪漫,一直都跟他的浪漫对着干。
陈若茗给人把衣服塞进外套里,又把松垮垮的外套系紧,免得开车时被风吹飞,说道:“站好,我要把车挪出来。”
周攸文乖乖抬起手臂,任由陈若茗给他绑好衣服:“哦。”
陈若茗扯了扯绑结,问道:“会不会勒肚子?”
周攸文摇摇头:“刚刚好。”
陈若茗便转身挪车,他看着陈若茗跨上车身,插上钥匙启动车辆,脚下蹬动,推着机车后退。
忽然的,周攸文想起之前的事。
周攸文的母亲和陈若茗的母亲是从小玩到大的青梅之谊,尽管之后双方各自结婚,感情也未淡却。
还在周攸文母亲婚姻失败的时候鼓励她勇敢离婚,过自己的舒心日子。
一切本该顺心幸福,可周攸文的母亲却在周攸文九岁的时候出车祸死了。
母亲的死亡给周攸文带来了巨大的影响,在司机逃逸的那段时间,周攸文十分厌恶自己,沉溺在自责漩涡中。
厌恶自己的无能为力,厌恶自己只能默默等待着司机伏法,厌恶自己没有能力找出凶手。
直到司机被找到,周攸文才肯被陈若茗的母亲接到了家里。
他有些庆幸,自己还记得这个女人。
他管她叫干妈,妈妈曾跟他说,她会是除了妈妈外最爱他的人,是跟妈妈一样坚强勇敢的女人。
那天,她拉着周攸文的手告诉他:“小文,难过了就哭出来,哭完后,你要健康勇敢的长大,长大成远比今天强大的自己,为那个时候的自己骄傲,那个时候的你一定会是自己想要的模样。
我想询问你的意愿,你愿意来到干妈身边,跟若茗、跟我们一起生活吗?”
在那失去母亲的半个月后,周攸文仿佛又在陈若茗母亲身上见到了狠心离他而去的妈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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