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几天,陆野一直在适应新提升的修为,丹田内淡青色的灵力旋涡缓缓旋转,比筑基初期时凝练了数倍,流转过经脉时,连带着四肢百骸都透着一股轻盈的力道;意识沉入识海,那个 10×10×10 米的存储空间清晰浮现,四壁泛着淡淡的莹光,空荡荡的却透着让人安心的踏实感。这两项突如其来的 “收获”,像两道光,让他对未来的生活有了全新的规划。
他没有田地需要耕种,往年靠打猎换的粟米、杂粮早已堆满了地窖,如今有了存储空间,更是不用再背着沉重的藤筐进山,连猎物的处理都能更从容。“不如趁这个机会,往秦岭深山走得再远些。” 陆野心里盘算着,“既能找找有没有鹿、熊这类更稀有的猎物,还能探探山里有没有灵气更浓郁的地方,说不定能加快《玉心诀》的修炼进度。”
起身进屋,陆野开始有条不紊地筹备进山物资。他从地窖里搬出陶罐,将烘干的蝗虫干、杂粮饼小心翼翼地倒进粗布口袋,扎紧袋口后,集中精神将口袋 “送” 进存储空间 —— 看着口袋瞬间从手中消失,又能凭意念轻松取出,他忍不住多试了几次,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。接着,他把磨得锋利的猎刀别在腰间,野猪矛、弹弓、绳索、打火石、油纸包裹的草药包一一放进存储空间,甚至还将之前还没抄完的《野外生存手册》和《赤脚医生手册》也塞了进去 —— 书页上红笔标注的 “急救要点”“野菜辨别”,是他进山的 “护身符”。
收拾完物资,陆野走到院中空地,运起灵力纵身一跃,竟比往常高了近一尺,落地时也悄无声息。“筑基中期的实力,力量也又大了四五百斤,对付深山里的猛兽应该够了。” 他心里有了底,想起该去跟王老汉打声招呼 —— 深山里多有野猪、熊罴出没,他怕自己走得久了,老人会牵挂。
刚走出院门,就闻到田地里传来的泥土清香。王家庄的村民们都忙着翻耕土地,准备种植冬小麦,田埂上到处都是弯腰扶犁的身影,老黄牛 “哞哞” 的叫声偶尔传来,混着锄头挖地的 “咚咚” 声,透着农忙的热闹。不远处的田埂边,王老汉正蹲在地上,用布仔细擦拭一架曲辕犁 —— 犁身是泛着光泽的桑木,一看就用了不少年头,犁头是块磨得发亮的熟铁,刃口却有些钝了,这是自唐代流传下来的经典农具,在蓝田县沿用了上百年,也是村民们耕种的 “老伙计”。
“王大爷,您这是给老犁‘体检’呢?” 陆野笑着走上前,蹲在王老汉身边。王老汉直起腰,擦了擦额头的汗,汗珠顺着皱纹滑落,砸在田埂上:“是野小子啊!这老犁跟了我十年,每年种麦前都得擦干净、磨利了,不然翻不动地。” 他指了指犁头,无奈地叹了口气,“可就算磨利了,也还是不趁手 —— 翻地时得把腰弯得低低的,用尽全力往前拉,犁头才能入土;就算入了土,也犁不深,地里的土块翻得零零散散,明年种粟麦都不扎根。”
陆野低头仔细观察这架曲辕犁 —— 犁身的弧度、犁杆的长度都还算合理,可犁头与犁身的连接处却是近乎垂直的角度,像个 “正对着地面的箭头”。他想起爷爷家里放着的八九十年代的犁,跟这个区别不大,就是犁头是往一侧倾斜的,翻地时能顺着土壤的阻力 “把土块掀到一旁”,既省力又能深耕。“大爷,我觉得这犁能改改,就改个犁头角度,翻地能轻松不少。”
陆野伸手比划着:“您看,把犁头往一侧掰点角度,让它像‘斜着切豆腐’似的,翻地时土块能顺着刃尖侧翻,不用费那么大劲;而且犁得深了,能把土层下的蝗虫卵翻到地表,太阳一晒就死了,明年的蝗灾隐患也能少点。”
王老汉愣了愣,伸手摸了摸犁头,有些怀疑:“就改个角度?会不会犁头扎不进土里?”“肯定不会!” 陆野笃定地说,“我爷爷以前在南方种水稻,就用过这样的犁,比这个省力多了,您信我,改完咱们试试就知道。”
当天下午,陆野就拉着王老汉去找李木匠。李木匠家的木工房里,还堆着做水车剩下的木料,他正坐在凳上打磨木轴,听说要改良犁具,立刻放下刨子:“改犁?我听听!” 陆野把想法一说,又拿出木炭在纸上画了改良草图,李木匠看着草图一拍大腿:“这法子中!我哥家那老黄牛,每次拉犁都累得吐白沫,脊梁上的毛都磨掉了一块,要是犁能省力,它也能少遭点罪!”原来李木匠就是赶牛车的李大叔的弟弟,不得不说兄弟俩都挺有能力的,弟弟是远近闻名的木匠好手,哥哥也是家里有牛,又经常收山货去县里卖,都过的挺不错。
三人又匆匆赶到村里的王铁匠铺。王铁匠正在打铁修农具,火星子溅得满地都是,听说要改犁头,接过草图皱着眉:“现在铁料紧得很,县里的铁匠铺都缺铁,打造完整的侧翻犁头太费料了 —— 村里好几个乡亲等着修崩坏的锄头呢,我这儿的熟铁还不够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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