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蹄踏过墨西哥盆地的玉米田,朝着南方的安第斯山脉方向疾驰。
陆野勒住胭脂的缰绳,抬头望向远处连绵的雪山,那是安第斯山脉的主峰,峰顶覆盖着终年不化的积雪,在阳光下泛着刺眼的白光。从墨西哥出发已过去五天,脚下的土地从平原变成了丘陵,又渐渐攀升为高原,空气越来越稀薄,寒意也重新裹上身体,让他忍不住紧了紧麻布外的兽皮披风,这披风是之前友好部落赠送的,用美洲驼毛织成,保暖性比他自带的麻布衫好上太多。
“玉风,雪羽,前面的路还远吗?” 陆野抬手,让盘旋在高空的两只海东青落下。雪羽轻轻蹭了蹭他的掌心,琥珀色的眼睛望向南方,发出一串短促的鸣叫,根据之前部落的指引,土豆就生长在安第斯山脉,可陆野心里却犯了嘀咕:他只在现代见过土豆的块茎,却从未见过长在地里的土豆植株,万一认不出来,岂不是要白费功夫?
“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。” 陆野轻叹一声,拍了拍胭脂的脖子,继续南下。
高原的地形比西海岸更难走,山路狭窄得仅容一马通行,两侧是深不见底的峡谷,风卷着碎石呼啸而过,稍不注意就会连人带马摔下去。踏雪和胭脂走得格外小心,马蹄踩在岩石上,发出 “得得” 的轻响,偶尔打滑,陆野便用灵力稳住马身,避免失足,实在没法骑马就收起来步行。玉风和雪羽始终在前方探路,遇到陡峭的路段,就会俯冲下来,用尖喙啄啄他的帽子,提醒他小心。
第十天清晨,他们终于抵达一处安第斯山脉的山坡部落。部落的房屋是用晒干的土坯砌成的,屋顶铺着茅草,沿着山坡层层叠叠,形成错落的田地种植着很多作物 ,叶子呈羽状,开着细碎的白色小花,和他草图上画的土豆植株有几分相似,却又不敢确定。
陆野翻身下马,将马拴在路边的矮树上,独自走去。几个穿着羊毛披风的印第安人正在田里劳作,手里拿着木锄,小心翼翼地给作物松土。看到陆野,他们停下动作,警惕地盯着他,手里的木锄握得更紧了。
陆野放缓脚步,学着之前的样子,举起双手示意没有恶意,又从空间里取出一把铁锄 —— 这是他在汴梁特意定制的,比印第安人的木锄锋利轻便,此刻正好用作 “敲门砖”。他将小锄放在田埂上,轻轻推到为首的印第安人面前,然后指着梯田里的植物,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,做了个 “疑惑” 的手势。
那印第安人犹豫了片刻,拿起小锄试了试,木锄轻松地挖开泥土,他眼中闪过惊喜,连忙对着同伴说了几句,然后弯腰走进梯田,拿起木锄在一株植物旁边挖了起来。没过多久,一颗黄色的、椭圆形的块茎被挖了出来,表皮粗糙,带着泥土,正是陆野要找的土豆!
“找到了!” 陆野心里一喜,连忙上前,指着土豆,又指了指自己的背篓,做了个 “请求” 的手势。为首的印第安人笑了笑,对着同伴说了几句,很快有人拿来一个兽皮袋子,装了十几颗饱满的土豆递给陆野,又指了指梯田,似乎在说 “这里还有很多”。
陆野连忙从空间里取出两串肉干,这是用鹿肉和香料腌制的,味道浓郁,之前在墨西哥部落很受欢迎。印第安人接过肉干,掰了一小块放进嘴里,满意地点点头,对着陆野连连比划 “欢迎” 的手势,还邀请他去部落里做客。
部落酋长是个留着长须的老人,看到陆野带来的精铁小锄,眼睛一亮,当即决定用更多的土豆种子交换。陆野在部落里住了三天,每天跟着印第安人学习种植土豆的技巧 —— 原来土豆需要在凉爽的高原环境里生长,还要定期松土、除草,收获后可以埋在干燥的沙土里保存,能放好几个月。临走时,酋长给了他很多土豆作为种子,颗颗饱满,没有虫蛀,都是精心挑选的良种。
离开土豆部落,陆野继续出发,朝着雨林边缘进发,根据指引,红薯就生长在温暖潮湿的雨林附近。又走了十几天,脚下的土地从高原变成了平原,植被也从耐寒的草本植物变成了高大的热带乔木,空气里满是潮湿的水汽,连呼吸都带着温热的感觉。
这天午后,他在一片雨林边缘看到了熟悉的绿色藤蔓;藤蔓沿着地面蔓延,叶子呈心形,正是他见过的红薯藤!陆野心里一激动,快步朝着藤蔓生长的方向跑去,果然看到几座圆形的茅草屋,几个穿着麻布裙的印第安人正在部落里劳作。
可这次的部落却没那么友好。看到陆野,十几个印第安人手持石矛冲了出来,嘴里喊着急促的口号,将他围在中间,眼神里满是敌意,想来是之前有外人闯入过部落,才会如此警惕。
陆野没有后退,而是弯腰捡起一根粗木枝,在手里掂了掂,然后灵力灌注手臂,猛地将木枝劈向旁边的大树!“咔嚓” 一声脆响,碗口粗的树干被硬生生劈成两段,断口整齐,木屑飞溅。印第安人瞬间僵住,手里的石矛掉在地上,眼神里满是惊恐,他们从未见过有人能徒手劈开大树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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