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黑山军的联络暗记。”赵云眼神一沉。
他将其收入袖中,不再多言。
晨雾渐散,日头初升,常山城重归喧闹。
唯有那座不起眼的茶楼,依旧静静伫立,檐下铜铃轻晃,无人知晓,昨夜风雨后的第一缕风,已悄然卷动了整个北方的棋局。
而在大营深处,烛火摇曳的舆图厅中,那枚染血布条即将被炭粉拂过,显露出一组神秘数字。
赵云站在沙盘前,指尖轻抚布条一角,忽然想起——
茶楼中,那素衣女子曾三次轻咳。
暮色四合,大营深处的烛火在风中摇曳,映得舆图厅内光影斑驳。
赵云立于案前,手中那枚染血布条已被炭粉轻轻拂过,焦黑边缘渐渐显露出一组暗纹——不是符文,而是数字,以黑山军特有的密记法刻写:七九三六二一。
他眉峰微蹙,指尖缓缓摩挲着数字下方一道细微划痕,像是被指甲刻意加深过的痕迹。
这并非随意书写,而是坐标。
常山以北三百里内山川走势、关隘分布早已深植于他的万象天工之中,此刻心神一动,星轨般的推演在脑海疾转。
七九为经,三六为纬,末两位“二一”极可能是时间或编号……可这指向的,竟是南岭一处废弃多年的铁矿旧道。
“南岭柴道湿滑……”他低声重复白日留下的暗语,眸光忽地一凝。
茶楼中,那素衣女子曾三次轻咳。
第一次,在说书人讲到“赵子龙银枪破阵”时;第二次,是廖化佯装失手打翻茶盘之后;第三次,则是在他起身离去、留下那句“走夜路的人最怕火把熄”的瞬间。
三声咳嗽,间隔精准如节拍器——短、长、短。
天地玄黄,宇宙洪荒……寒来暑往,秋收冬藏。
这是《千字文》中的断章,而“寒来暑往”四字,在听风谷独有的音律密语中,正对应“短长短短”之拍。
她咳出的是“寒来”,即前两节——暗示他所言有误?
还是提醒他注意什么?
赵云闭目沉思,万象天工再次运转,将整日所见之声、光、形、势尽数回放。
忽然,他睁开眼,唇角浮起一丝极淡的笑意:“她没回应我的话,却用咳嗽点醒我——柴道不止湿滑,还有机关。”
就在这时,亲卫低声入内:“听风楼有人留信,由盲童送至辕门,指名呈与将军。”
赵云抬手示意取来。
是一片桐叶,薄而坚韧,背面以墨线勾勒出三道风纹,弧度微妙,竟似依照今日午后申时风向绘制;正面仅八字,笔迹清瘦如竹,无锋无焰,却透着一股冷冽的清醒:
“柴道有井,井下藏兵。”
他盯着那八字良久,指尖轻抚墨痕,仿佛能触到执笔者落笔时的心跳。
没有署名,没有多余言语,可这八字背后藏着多少惊雷?
黄巾残部、黑山联络、官道伏兵……若非耳力通神之人,如何探知枯井之下藏有千斤脚步震颤?
“你不愿露面,却肯递消息……”赵云低语,声音几不可闻,“是信我,还是信你自己的耳朵?”
他提笔蘸墨,在桐叶背面添上一行小字,字迹平和却坚定:
“明夜子时,南岭旧矿,共饮无毒之茶。”
封入空竹筒后,召来听风楼惯用的盲童信使。
孩子双手捧筒,仰面静听风声片刻,随即转身循着风耳筒中铜铃微响的方向疾步而去。
城外孤峰之巅,夜风穿林。
闻人芷悄然现身,接过竹筒,指尖沿着筒身细抚一圈,确认无毒无药,方才启封。
取出桐叶,目光落在那行新添小字上,眸光微闪。
“你说风里有血味……”她望着远方沉沉夜色,低声呢喃,“可这乱世,谁的手是干净的?”
她将竹筒贴身收好,身影一旋,如风归林,悄无声息地没入黑暗深处。
——赴约与否,尚未可知。
而在百里之外,子夜将临,南岭旧矿外荒草萋萋。
赵云带二十精锐潜伏于断崖之上,目光紧锁矿口。
约定时辰已过三刻,不见素衣身影。
廖化低声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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