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说！”陆炳爽快答应，“仙师的人情，陆某记下了。”
回去的路上，张迁忍不住问：“大人，这法子真能管用？那李小满毕竟是个修风车的……”
“休要小觑他人。”陆炳打断他，“此人看似玩世不恭，实则心思缜密。你没发现吗？他说的‘替换加密’‘权限管理’，跟咱们锦衣卫的行事规矩暗合，只是用了些新奇说法罢了。”
回到指挥使司，陆炳立刻召集心腹千户，按照小满的方法编订密钥本。他们把常用的军语、地名、官职都编了代号，足足写了三大本，然后按“二十四节气”分成二十四套，用蜡封好，分发给各地的锦衣卫据点。
三天后，第一封加密密信从山东发出，内容是“壬地己动，备丙”。陆炳对照密钥本翻译：“倭寇在威海卫集结，准备进攻”。这次密信顺利送到，东厂那边毫无动静——显然他们没看懂。
又过了几日，冯保派人来“请教”，说截获了锦衣卫的密信，全是些“甲乙丙丁”，问是不是出了什么岔子。陆炳假意糊涂，说可能是信使写错了，暗地里却差点笑出声。
消息传到宫里，嘉靖听说锦衣卫破了东厂的截信术，还特意召见了陆炳。
“听说你得了灵虚子的指点？”嘉靖饶有兴致地问。
“是，陛下。”陆炳把加密法的原理简单说了说，隐去了技术细节，只说是“仙师所授的暗语转译术”。
嘉靖笑道：“这个李小满，总能整些新花样。看来让他管工部，真是用对了人。”他沉吟片刻，“东厂那边太不像话，总盯着自己人。你告诉灵虚子，若有需要，宫里的琉璃、朱砂，任凭他取用。”
得了皇帝的话，陆炳更放心了。他让人给小满送去一马车的上好琉璃料——算是谢礼，也暗示想进一步合作。
小满收到琉璃料时，正在教寿安郡主做“密码本”。郡主听说了锦衣卫的加密法，觉得新奇，非要学。
“你看，把‘宫女’写成‘小花’，‘太监’写成‘小树’，这样就算纸条被人看到，也不知道说的是谁。”小满在纸上写着，“这叫‘身份脱敏’。”
郡主拿着纸条，眼睛亮晶晶的：“那我写‘严世蕃是大坏蛋’，可以写成‘某胖子是臭鸡蛋’？”
“……可以。”小满失笑，“不过别让他看到，不然又要找你麻烦。”
郡主把纸条折成小方块，塞进口袋：“我才不怕他！有仙师的法子，他就算看到了也看不懂。”
窗外的雨停了，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，照在桌上的密钥本上。小满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代号，突然觉得，这古代的信息战，比现代的网络攻防更有意思——没有复杂的算法，却处处透着人心的博弈。
陆炳派人送来的密信里，除了感谢，还附了一句：“冯保已起疑，近日会派人刺探，望仙师留意。”
小满把密信烧了，灰烬随风飘出窗外。他知道，加密法只是第一道防线，真正的“信息安全”，还得靠人心——就像这大明朝的代码，只有堵住了人性的漏洞，才能真正安稳运行。
他拿起笔记本，电量22%，屏幕上多了一行字：“信息安全v1.0：替换加密+密钥轮换，适用场景：锦衣卫密信。下一步：开发更复杂的多表替换法，应对高级破解……”
远处传来锦衣卫操练的呐喊声，整齐有力。小满合上笔记本，嘴角扬起一抹笑。看来，他这“系统工程师”的活儿，在大明朝还挺抢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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