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逐:“……”
小孩子才玩的把戏,无聊,但唇角还是忍不住微微上翘,傲娇道:
“现在有点忙,下次再玩吧。”
“好的主人,”
玄甲龟也没继续缠人,它缩了缩脖子,钻进水底不说话了。
这水确实是好。
它要多在里面泡泡,到时候身体变得更大、更坚硬。
到时候主人肯定愿意和它玩。
望着河水里冒出的泡泡,白逐一时有些分辨不清,茶茶身体发生的这种变化,究竟是因为丹药还是河水。
如果是河水的作用,那以后让母则兽和凤凰虚影也泡泡,能不能达到相同的效果?
正思忖间,她的神识突然一动,身子立刻出了空间。
外面天色已暗。
凤家后山的后山。
半山涯上,山风裹着寒意呼啸而过。
段正天手中举着那天程雪衣送他的宝剑,正在疯狂地劈砍、狂刺。
剑气纵横间,崖壁上已出现数十道深痕。
一直到月光洒落剑刃,映得他双目猩红,如魔似妖,他还是丝毫不肯停歇。
这段时间众人态度的冷落,修炼环境的恶劣,境界的不进反退,都在反复折磨着他那颗骄傲惯了的心。
这几天,凤良生一直没有搬走,他便只好把修炼地点挪到了这里。
仔细听的话,还能听到他口中正在喃喃自语。
“为什么,凭什么,为什么别人生来就有极品灵根,我却资质平平!”
“为什么别人晋级那么容易,我段正天就要九死一生,费尽心机!”
“为什么罗薇娘不能乖乖去死,为什么连亲生母亲都要和我作对!”
“为什么、为什么、为什么!!!”
忽然,风中传来一声低低的叹息。
段正天面色微微一怔,堪堪收起剑势,转眼间面前已经落下一人。
此人一袭黑袍从头包到脚底,声音沙哑地叹道:
“正天,你的心乱了……”
“师、师尊?”
段正天手中的剑尖微微颤抖,喉头滚动了一下:
“您怎么来了?”
黑袍人缓步上前,从袖中伸出一只枯瘦的手,轻轻搭在他肩上。
那只手力道很轻,却让他忍不住浑身一僵。
“为师知晓你心中苦闷。”
沙哑的声音像是从地底传来:
“可修道之路本就是逆天而行,你这样心思浮动怎么能成大事。你忘了为师说过的话,唯有断情绝欲,方能一步登顶。”
“可是师尊,徒儿没用。”
段正天沮丧道:
“有母亲在,我杀不了罗薇娘。而且现在,我连凤家最基本的修炼资源都得不到了。徒儿不明白,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……”
黑袍人沉默片刻,身形忽然动了。
只见袖中寒光一闪,一柄锋利的短刃已直抵自己心口。他就保持着这个姿势,一步步走近段正天。
“为了登顶,天缘尚且可斩,何况人呢?”
“别说师尊心狠,徒儿,今日为师便给你一个机会——”
说着,黑袍人将匕首强行塞入段正天手中:
“来,“
“天、地、君、亲、师,为师占了一个师字!”
黑袍人一字一句道:
“来!今日就从为师开始,此刃便是你证道之始,现在你就动手,杀了为师,杀了为师!!”
黑袍人的声音嘶吼着:
“只要一刀下去,就能成就你的大道,为师愿意助你一臂之力!”
”师尊……“
段正天浑身颤抖着。耳边沙哑的声音如同恶魔般蛊惑着他,如影随形。
他的双手被冷汗浸透,根本握不住刀柄。只听“当啷”一声,匕首掉落在地上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段正天仿佛如梦初醒:
”师尊、徒儿不能……”
“呵,”
黑袍人冷笑一声,不知是欣慰还是蔑视。他俯身捡起地上的匕首,重新将他塞进段正天的手里。
“好徒儿,实在做不到,为师便不逼你了。”
“既如此,你便想想,这世上究竟谁是真正阻你之人……”
他的声音如同鬼魅,充满着诱惑:
“找到她,杀了她,徒儿你便可脱胎换骨,一飞冲天!”
山风吹得更紧,月隐云边。
段正天思虑良久,双眼逐渐冷寂。
“是母亲……凤云裳,她不该活着,”
段正天喃喃道:
“她不该活,更不该挡我的路——在、”还有她拥有的一切,本该都是我的!”
“好!”
黑袍人击掌赞道:
“有志气,不愧是为师调教出来的徒弟!”
说着摊开手掌。
只见一枚通体乌黑的丹药静静躺在他掌心,丹药外层裹着一层透明的封印。
“此丹名唤封息丹,”
黑袍人哑声道:
“特点是没有丹香,不需内服。只要将此丹丢在运功之人十米之内即可。”
“待丹药挥发之后,中药之人必会走火入魔,身不能动、声不能出,全身灵力封闭,如傀儡般任人驱使。”
闻言,段正天不由瞳孔微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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