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爷,我知道错了,我真的知道错了,求您给我一条生路,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跟你对着干。”
“嗯?你这意思是,以前你总跟本大爷对着干是吧?”
“不不不,沈爷您千万别误会,我绝对没有这意思,我只是……只是不小心得罪了您而已,
请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,让我完成自己的人生救赎。”
“不小心?”
沈烈闻言顿时被逗笑了,二话不说上去直接对着他的脸上就是“咣当”一巴掌,直扇的封刚眼冒金星。
但封刚依然跪的笔挺,脸上不敢流露出半点不满的情绪,生怕再被暴躁的沈烈直接一拳带走。
“沈爷,您打我,骂我,我都甘心受着,但请务必给我一条活路,
毕竟我从村里出来到帝都混了上百年才有今天的成就,实在不容易啊。”
封刚开始声泪俱下的打起感情牌。
“那一年,我才八岁,因为不小心偷看了隔壁姑娘洗澡,然后被人撵回了家,
我爹闻言,二话不说直接从裤兜里掏出半径20cm的实心铁管就对着我身上招呼……”
“慢着慢着慢着……”听到这里沈烈立马打断他,“你爹臂力竟是如此惊人,居然拿的动这么粗的铁管,还是实心的?
这一棍子下去,别说凡武境,怕是真武境都得立马开席,你确定你不是在拿本大爷开涮?”
封刚立马说道:“请您不要在意细节,总之那顿打之后,
我成了全村笑柄,于是便加入帮会开启了我行走江湖的道路,
回望我这一生,可谓是如履薄冰,每天都过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,
好不容易熬走了三任老大,这才有了我封刚的今日,真的很不容易啊,
回想以往那段风起云涌的岁月,当真是一句往事不堪回首,令人闻之潸然泪下。”
说着,封刚擦了擦自己眼角落下的泪滴,摆出一副被生活蹉跎的卑贱模样。
沈烈不语,看着封刚表演的姿态,脑海里不知不觉浮现一首耳熟能详的歌曲:
「我们都在用力的活着……」
然后,沈烈直接一脚将封刚踹翻。
他实在搞不懂:我都这么用力了,你为什么还活着?
“够了,少在那里搞煽情,要活路可以,给本大爷干两件事。”
封刚一听,顿时来了精神,不哭也不闹,直接应道:“沈爷,莫说是两件事,两百件我都干,您尽管吩咐。”
沈烈:“第一件事,曹洛、王广福的欠我的尾款还没付清,需要本大爷教你怎么做么?自觉一些,别再让本大爷催第二次。”
封刚忙点头应道:“沈爷您放心,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,一定包您满意。”
沈烈:“那第二件事……本大爷还没想好,等想到了再跟你说。”
封刚点头如捣蒜:“好,放心,我一定办到,敢问沈爷还有其他交代的么?”
“暂时没了,记住了,以后没事不要自称什么疯批,就你这样还不够资格?”
“沈爷教训的事,从今以后,一切都以沈爷马首是瞻。”
“丢人现眼的玩意儿,赶紧滚吧。”
“多谢沈爷,多谢沈爷。”
封刚总算是松了口气,这才如蒙大赦,飞一般离开了明珠楼。
等人一走,月清疏端着一盘茶水进入房间:“楼主,你就打算这样放过他?”
沈烈掏出烟斗点燃吸了一口:“这种卡拉米还不值得本大爷上心,
留着他他去干一些我们不方便干的黑活是个不错的人选,
比如催债这种勾当,还有谁比这群卡拉米更加合适的么?”
月清疏轻轻一笑,放下茶盘说道:“楼主,黄天虎的首级已经惊动了保安司,
如今他们正在满城寻找凶手,这件事,会不会牵扯到我们明珠楼。”
沈烈一脸无所谓:“帮本大爷约下陆司丞,就说下午本大爷请他吃顿便饭,顺便商讨有关衙署翻新的议程。”
月清疏点点头,替沈烈泡好茶后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。
“怎么了,有事啊?”
“楼主,办完这件事,我下午想跟您告个假,还请您务必批准。”
沈烈微微一笑:“怎么,又要去见你那不成器的竹马?”
月清疏脸颊罕见一红,指尖缠绕腰间细带,一副小家碧玉的女儿姿态。
“行,那你去吧。”
“多谢楼主。”
见沈烈松口,月清疏脸上满是喜色。
刚准备转身去换衣物,就听沈烈又说道:“不过本大爷可得提醒你一句,这世道乱的很,出门多留个心眼总归是好的。”
月清疏一愣,回头看向沈烈。
却见沈烈已经背靠椅背,翻开一本账簿研究起来,丝毫没有再说话的意思,便强忍着心中疑问不再开口。
“感情?”
等月清疏离开后,沈烈这才放下账簿,吐出一个烟圈。
“真是笑话,谈感情哪有赚钱来的实在。”
“毕竟,感情这东西很容易变质,但这晃瞎眼的灵石,却永远不会背叛自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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