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令已如无形的丝线,悄然编织成网,笼罩在宫门上空。夜色下的宫门,看似平静,内里却已绷紧了弓弦。
角宫。
宫尚角听完金玄密报,面沉如水。指尖在案几上轻轻敲击,发出规律的闷响。“寒衣客……目标竟是远徵。”他低声重复,眸中寒光乍现。他立刻召来心腹侍卫长,声音冷冽如刀:“即日起,角宫内外警戒提升至最高。所有侍卫分作三班,日夜巡逻,不得有丝毫懈怠。在远徵弟弟院落周围加设暗哨,配备商宫新送来的火铳。”他略一沉吟,“将库房里那套金丝软甲取出来,给远徵送去。”
侍卫长凛然应命,正要离去,宫尚角又补充道:“告知远徵,这几日无事不要离开角宫范围,若有异动,立刻发信号。”他了解自己那个弟弟的性子,虽已长大,但在田栩罂的事上极易冲动,必须提前约束。
徵宫。
宫远徵接到兄长送来的金丝软甲,撇了撇嘴,嘟囔了一句“多事”,但手上却小心翼翼地将那轻若无物却坚韧无比的软甲收好。他并非不识好歹之人,尤其是涉及自身安危,进而可能牵连到罂哥哥计划时,他比谁都谨慎。他转身走入自己的药室兼工坊,那里除了琳琅满目的药材毒物,如今也陈列着几把造型精巧、闪着幽冷金属光泽的火铳和连弩。他仔细地检查着每一把武器,调试机括,将特制的毒粉与麻痹药剂小心地填入弹丸或涂抹在箭簇之上。他的眼神专注而冰冷,如同在打磨最致命的毒牙。“寒衣客……想杀我?”他冷笑一声,指尖拂过一排泛着蓝光的淬毒银针,“那就看看,是你的刀快,还是我的毒狠。”
羽宫。
宫子羽面前站着精心挑选出的二十名羽宫精锐。这些人个个眼神锐利,气息沉稳,是羽宫真正的骨干力量。他们手中持有的,不再是传统的刀剑,而是已经熟悉操作的火铳。
“诸位,”宫子羽目光扫过众人,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凝重与肃杀,“五日后大典,尔等之任务,非比寻常。潜伏于指定位置,听我号令。目标出现,无需警告,无需活口,以最快速度,雷霆格杀!明白吗?”
“谨遵执刃之命!”二十人齐声低喝,声音不大,却带着铁血之气。宫子羽看着他们,心中稍安。这是他作为执刃,第一次真正调动力量应对生死存亡的危机,他绝不能失手。
后山雪宫。
雪重子收到消息时,正与雪公子在冰潭边对弈。听闻万俟哀来袭,雪公子年轻的面容上闪过一丝紧张,随即被坚定取代。雪重子落下白子,语气平静无波:“紫衣同来?也好。”他看向雪公子,“此战,你需紧跟在我与紫衣身侧,不可冒进,首要保全自身。”他并未多言,但雪公子明白,这是师父在保护他。两人立刻开始检查雪宫机关,调整寒冰阵法的触发节点,静待敌酋。
月宫。
月公子接到指令,眉头微蹙。寒鸦柒来攻,他并不意外,但金繁带兵协防,重点保护宫紫商等人,这安排让他略感诧异,却也安心几分。他看向正在小心翼翼整理草药的云雀,眼神柔和了一瞬,随即恢复清冷。“雀儿,大典前后,你与上官姑娘、紫商小姐皆留在药庐静室,非我或金繁亲自来接,绝不可外出。”他又看向金繁,“金侍卫,月宫安危,有劳了。”金繁抱拳,神色肃穆:“月公子放心,人在阵地在。”他立刻去清点弩箭,布置防御工事。
花宫。
花长老与花公子(小黑)接到田栩罂的指令,对视一眼,皆看到彼此眼中的决绝。悲旭之名,他们早有耳闻,四方之魍之首,实力深不可测。“爹,按栩罂哥说的办吧!”花公子眼神灼灼,“把假图纸放在最显眼的铸兵台,真的……藏进那个地方。”花长老重重点头:“好!我这就去启动所有守护机关,就算拼了这把老骨头,也要崩掉他几颗牙!”父子二人立刻投入紧张的准备中,花宫深处,机括转动之声隐隐传来。
宫朗角与田芷溪则在密道入口处反复勘察地形,计算着最佳的埋伏位置与火力覆盖角度。
夜色渐深,宫门各处都在为五日后的那场风暴做着最后的准备。紧张的气氛在寂静中蔓延,如同暴风雨前的压抑。每个人都清楚,这将是一场关乎宫门存亡的硬仗,但有了周密的部署和前所未有的利器,他们心中更多了一份决然的信心与杀意。
田栩罂静立于徵宫高处,夜风拂动他的衣袂。他俯瞰着这片沉寂中蕴藏着滔天巨力的建筑群,仿佛能听到无数心脏为同一目标而搏动的声音。
砺剑五载,只待今朝。锋刃所向,必叫来犯之敌,有来无回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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