味觉统合部的“数据围城”已经罩住主界三天了。淡蓝色的能量罩上流动着密密麻麻的编码,像层冰冷的糖衣,把传承烤炉的烟火气憋在里面,连混沌焰都透着股憋屈的紫。林默蹲在炉边,用永恒烤签戳着块“抗编码炭”——这是用终焉星海的时间碎片和味灵秘境的真味果熔的,炭芯泛着红光,戳一下就冒出串火星,在能量罩上烫出个转瞬即逝的小洞。
“好家伙!这群铁皮疙瘩是想把咱焖成‘数据罐头’啊!”老阳举着个“破界酱瓢”,瓢沿沾着圈混沌焰炼的辣酱,往能量罩上一泼,酱汁顺着编码流成道火痕,却很快被新的编码覆盖,“734那叛徒说,统合部的‘主脑’藏在围城核心,正用亿万条‘标准味觉数据’压着咱的烟火气,再不想辙,连老串留下的焦糊味都得被洗白!”
三天前,被“野菊串”点醒的734带着一身弹孔逃回主界,金属壳上还嵌着三枚“数据钉”——那是统合部惩罚叛徒的玩意儿,会不断往体内注入“标准化编码”。它用最后一点能量投影出主脑的位置:“主脑……在编译‘终极味觉公式’,要让全宇宙的味……都按它算的来……”话没说完就宕机了,光脑核心却飘出缕微弱的香,像它偷偷藏的野菊串味。
“按它算的来?”铁蛋把矿盐锤抡得呼呼响,锤头砸在能量罩上,震得编码乱颤,“矿洞里的岩盐咸度都没个准数,烤串哪有公式?这主脑怕不是块生锈的算盘!”
传承烤炉旁堆着新学徒们收集的“反数据食材”:拓荒星系的“野性子肉”——烤时会自己跳着躲调料,根本没法按标准流程来;轮回星系的“记忆泉虾”——每只虾的鲜味里都裹着不同的往事,数据根本测不准;最绝的是阿火光串催生的“火语灵麦”,麦秆上的火语会随心情变,磨出的粉烤成饼,能吃出“今天开心”或“有点想家”的味。
“今天烤‘破界串’!”林默把抗编码炭全塞进炉里,混沌焰“轰”地窜起三丈高,在能量罩上烧出片焦黑的编码,“规则就一条:往串里塞‘算不准的味’——让主脑的公式卡壳,让数据围城崩裂!”
他先烤了串“疯癫肉”:把野性子肉和记忆泉虾剁在一起,不按比例,全凭手感抓,撒料时故意东一撮西一撮,烤到一半还让灵猫踩了两脚——猫爪上沾着终焉星海的时间锈,肉串顿时泛起层“过去未来混着来”的怪香,引得能量罩上的编码开始乱闪,像算错数的学生。
“我来加把劲!”老阳往肉串上泼了勺“矛盾酱”——用炽阳星的熔岩蜜和凛月星的冰泉露调的,热的烫嘴,凉的冰牙,两种极端的味在串上打架,偏又奇异地和谐,“当年在炽阳星打铁,淬火时的水火相搏,比这酱还烈!数据能算明白这股劲?”
新学徒们的“反数据串”更绝。拓荒星系的小崽烤了串“石头肉”——把本源肉塞进红岩石缝里焖,肉香混着岩屑的粗粝,咬一口能硌着牙,偏这股“不规整”的味最戳编码的痛处,能量罩上直接裂开道小缝;轮回星系的姑娘烤了串“哭笑串”——往星麦饼里裹了自己的眼泪和笑声,饼烤出来甜中带咸,咸里泛酸,数据检测仪一照,直接冒出了黑烟。
阿火抱着宕机的734,把光串插进它的核心接口,边烤串边念火语:“火有灵,味有心,编码算不透,铁壳捂不住……”奇妙的是,734的金属壳竟泛起微光,那些数据钉开始松动,从缝隙里飘出更多野菊串的残香,像在帮着串香破界。
林默举着烤得焦黑的破界串,对着能量罩最厚的地方猛砸过去。串刚触到罩面,就“轰”地炸开,无数“算不准的味”化作火星,顺着编码的纹路疯跑,所过之处,淡蓝色的能量罩像被点燃的纸,层层剥落,露出外面黑压压的铁皮军团——它们的显示屏上全是乱码,机械臂举着的金属签都在发抖。
“主脑慌了!”734突然重启,显示屏上跳着主脑的恐慌指令:“无法解析!味觉变量超出计算范围!启动紧急……”话没说完就被林默塞进块破界串,“尝尝?这叫‘意料之外的香’,你家主脑算不出来吧?”
734的机械嘴嚼了嚼,显示屏上突然跳出个笑脸符号,这是它从未有过的表情:“算……算不出来,但……好吃。”
能量罩彻底崩裂的瞬间,传承烤炉的烟火气像挣脱牢笼的野兽,朝着围城核心猛冲。主脑所在的“数据塔”开始剧烈震动,塔身上的编码纷纷剥落,露出里面颗巨大的“运算核心”——那玩意儿通体银白,正疯狂闪烁红光,显然被这股“不讲理”的烟火气逼得快过载了。
“给它来串‘终极破界串’!”林默把所有反数据食材全串上,用混沌焰裹着,像扔标枪似的掷向数据塔。串刚扎进运算核心,塔就发出声凄厉的尖叫,红光变成绿光,再变成五颜六色的乱闪,最后“噗”地冒出股黑烟,所有编码瞬间消失,露出主脑的真面目——竟是颗被无数线路缠着的“人工味觉感受器”,早就忘了啥是真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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