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源签的签尖泛着蒙蒙白光,直指那片“留白宇”——说是宇宙,却更像张未被浸染的宣纸,连星光都带着淡淡的透明感,没有任何已知的味流,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。灵猫扒着舷窗往外瞅,尾巴尖垂得笔直,这是它第一次对“味道”产生全然的陌生,连试探性的喵呜声都透着点犹豫。
“这地方……连‘味’的影子都没有?”老阳往虚空里丢了块集香沙,沙子没像往常那样散出香味,反而像水滴融入大海般悄无声息地消失了,“咱烤串的烟火气,能在这里留下痕迹不?”
味流船在留白宇漂浮了三天,舱里的烤串香始终被无形的“空白力”压制着,飘不出船身三米远。焦老三调试了百种探测器,屏幕上只有一行数据:“味值:0”。直到第四天清晨,林默握着初源签蹲在烤炉旁发呆时,签尖突然刺入虚空,像在宣纸上落下第一笔,留下个淡金色的点——那点渐渐扩散,竟透出丝微弱的麦香。
“有反应了!”焦老三的机械眼差点贴到屏幕上,“这空白力不是吞噬味道,是在‘等待’味道——像没写过字的纸,就等第一笔落下呢!”
林默突然想起婴孩星的孩子们,想起他们第一次尝到奶霜串时瞪圆的眼睛。她从储物舱里翻出最朴素的星麦粉,没有加任何花哨的酱料,只用归墟海的本源液揉成面团,串在初源签上,架在最原始的木火上烤。
没有复杂的技巧,没有奇特的食材,就是最笨拙的烤法:用手感受面团的软硬度,用眼睛判断火候的老嫩,用鼻子捕捉麦香的浓淡。灵猫蹲在旁边,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炉灰,像是在给这第一串“留白串”伴奏。
麦香在木火中慢慢升腾,这次没有被空白力压制,反而像滴墨晕染宣纸,在虚空中画出淡淡的金色轨迹。轨迹所过之处,竟凭空冒出些透明的“味粒子”,像好奇的萤火虫,围着烤串打转。
“看!那是什么!”老阳指着远处的虚空,那里的味粒子越聚越多,渐渐凝成株透明的植物,形状像极了星麦苗,只是叶脉里流淌的不是汁液,是淡金色的麦香。
林默咬了口刚烤好的留白串,麦香在舌尖散开时,更多的味粒子被唤醒:有的凝成带着甜味的露珠,有的聚成带着咸鲜的小石子,最奇妙的是群跳动的“火粒子”,凑到烤炉旁就发出滋滋的声响,像在模仿烤肉的声音。
“是‘启味者’!”初源签突然发烫,映出个模糊的虚影——那身影由纯粹的味粒子构成,没有具体的形态,却能感受到它的“期待”。虚影伸出透明的手,触碰了一下留白串,瞬间化作漫天的味粒子雨,落在虚空中,长出更多的透明植物:有像野菊的,有像兽肉的,甚至有株长得像烤炉,炉口正飘着淡淡的烟。
林默突然明白,留白宇的“空白”,从来不是贫瘠,是最丰饶的“可能”。就像一张白纸,没有既定的图案,才能画出最自由的画;没有预设的味道,才能诞生最独特的香。她教大家用唤醒的味粒子做食材:用甜味露珠和面,用咸鲜石子调味,用火粒子当炭火,烤出一串又一串“原创串”。
每串烤好的串,都会在虚空中留下新的味轨迹:甜轨迹上长出结着蜜的藤,咸轨迹旁冒出带着盐霜的花,烟火轨迹经过的地方,甚至出现了小小的陆地,陆地上铺着像烤饼皮的土壤。
灵猫叼着串用透明鱼形粒子烤的串,在新出现的陆地上跑来跑去,每踩过一处,就留下个带着鱼香的小脚印,脚印里很快长出会摆动的“鱼草”。老阳则用烤串的签子在地上画画,画过的地方冒出对应的植物:画烤炉就长烤炉草,画签子就长串香藤,乐得他像个孩子。
离开时,留白宇已经不再是全然的空白——金色的味轨迹织成了最初的星图,透明的植物散发着淡淡的香,新诞生的陆地上,甚至有群由味粒子组成的“小原住民”,正学着他们的样子,用石子搭简易的烤炉。
初源签的签尖,此刻映出的不再是空白,而是无数跳动的味粒子,像在说“常回来看看”。味流船驶离时,身后的留白宇正绽放出第一朵真正的花,花瓣是烤串的形状,花心飘着林默他们烤的第一串留白串的香味。
灵猫趴在初源签旁,爪子抱着块透明的星麦饼粒子,梦里的留白宇已经变得五彩斑斓,到处都是从没见过的食材,每种都等着被烤出独一无二的味道。林默望着舷窗外渐渐丰富起来的留白宇,突然懂了所谓的“创造”,从来不是给空白填色,是像这留白串一样,带着最初心的笨拙,在未知里点燃第一簇火,让空白自己长出味道。
就像这显眼包走过的所有路,从青云宗的第一口焦糊麦饼,到留白宇的第一串原创串,最动人的从来不是多复杂的技巧,是那句简单的“试试看”。毕竟,能给空白宇宙烤出第一缕香的显眼包,才是最懂“留白生万味,初心串新篇”的拓荒守味人啊。
(未完待续,因为留白宇新诞生的小原住民,已经举着自制的石子串,对着味流船离去的方向,发出了属于他们的第一声“要烤串吗”呢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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