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老爷正拿着搜来的银票清点,打算先把自家的收回,剩余的再派人查探失主,一旁的苏翎芊忽然开口提醒:“我记得这银票里,有几张是胡大户的。”
贾无能:“……”不是这她都知道,神算吧?!
张老爷闻言,连忙翻找出那几张银票细看,果然见票面上的官印与胡硕常用的一致,顿时眼睛一眯,又对着地上的贾吴能踹了好几下,嘴里骂道:“好你个骗子!居然连老胡也骗了!他和老胡简直就是难兄难弟……”
揍得解气了,他才美滋滋地把胡硕的银票揣进袖袋 —— 他与胡硕是几十年的至交,如今帮着追回银票,少不得要让胡硕请几顿好酒,再收点 “辛苦费”,美其名曰 “利息”。张老爷心里偷着乐:“好兄弟嘛,就是用来互相‘坑’的!”
待确认贾吴能师徒三人身上已被搜得干干净净,连枚铜板都没剩下,张老爷才摆手让下人去报官。贾吴能被拖走时,还不死心,扭头往自己之前掉落的布包看 —— 他那藏着小鬼的玉佩还在包里,哪料视线刚扫过去,就见苏翎芊指尖泛着淡金色的灵力,正对着玉佩轻轻一点,玉佩瞬间裂开一道缝,一缕淡黑色的雾气飘出,很快就被灵力净化消散。
贾吴能:“......”
他养了半年的小鬼,竟就这么被超度了?连最后一点念想都没了!
官府的人很快就到了,将贾吴能师徒三人押走,院子里终于恢复了清静。张老爷转身,从怀里掏出一沓崭新的银票,双手捧着递到苏翎芊面前,语气恭敬:“苏大师,今日多亏您出手,不仅救了小女,还拆穿了骗子的阴谋。这一千两银票,不成敬意,还望您收下!”
苏翎芊目光落在银票上,神色微动,却没伸手去接,只淡淡道:“徒儿,收钱。”
一旁的毛小川早就看呆了 —— 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银票!十张崭新的银票叠在一起,每张上面都印着 “壹佰两” 的字样,加起来就是一千两!他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快停了,却还强忍着激动,努力维持 “大师徒弟” 的形象,伸手接过银票。
指尖触到银票的瞬间,毛小川还是没忍住,悄悄数了一遍,确认是十张没错,心里忍不住哀嚎:“我滴个乖乖啊!这可是一千两!他以前那混法的话得赚几辈子才赚够……”
张老爷见苏翎芊收下银票,脸上的笑意更浓了,又对着毛小川拱了拱手:“毛大师,今日也多谢您出手镇压小鬼,改日张某定备薄酒,再向两位大师道谢!”
毛小川刚想开口说 “不用客气”,就被苏翎芊用眼神制止了。苏翎芊对着张老爷微微点头:“张老爷客气了。眼下张小姐身上的阴气尚未完全消散,我需再为她画几道护身符。另外,林中小屋的邪祟还未清除,后续若有异动,还望张老爷及时告知。”
“那是自然!” 张老爷连忙应下,“苏大师有任何需要,尽管吩咐!”
毛小川捧着一千两银票,跟在苏翎芊身后,感觉脚步都飘了 —— 他偷偷看了眼怀里的银票,又看了眼走在前面的苏翎芊,心里暗暗发誓:以后一定要好好跟着师傅学本事,不仅能降妖除魔,还能挣这么多钱,简直太威风了!
张府特意收拾了两间雅致的厢房给苏翎芊师徒,又按苏翎芊的意思撤去了所有下人,只留张老爷、张婉清与两人在书房密谈。
书房内,烛火跳动,映得几人神色凝重。张老爷听完女儿细说前因后果 —— 从秦寿借布施攀附,勾结邪祟算计,气得一拍桌案,茶水都晃出了杯沿:“这个秦寿!狼心狗肺的东西!我张家待他不薄,他竟这般算计婉清,莫不是真以为我张家好欺负,不把我们放在眼里?!我这就去报官,让他吃牢饭!”
说着,他就要起身往外走,却被苏翎芊抬手拦住:“张老爷稍安勿躁。恶人自然要惩治,但如今我们没有实打实的证据 —— 秦寿的算计多是暗地进行,既无证人,也无物证,且他岳家是县丞,在官府里有门路,贸然报官,不仅治不了他的罪,反倒会打草惊蛇,让他更加警惕。”
毛小川也连忙在一旁附和,拍着胸脯道:“是呀张老爷!有我师傅在呢!我师傅最会查线索、抓把柄,等找到证据,再收拾秦寿也不迟,到时候让他想跑都跑不了!” 他说这话时,满眼都是对苏翎芊的崇拜,仿佛苏翎芊只要出手,就能轻松拿捏秦寿。
张老爷闻言,也冷静了下来 —— 他虽怒,但也知道苏翎芊说得在理,县丞虽不是大官,却也能在镇上一手遮天,没有证据确实难办。他叹了口气,坐回椅上:“那依苏大师之见,我们现在该怎么办?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秦寿继续作恶,还惦记着婉清吧?”
苏翎芊指尖轻轻摩挲着茶杯边缘,沉吟道:“眼下最关键的,是找到秦寿与黑衣人、以及林中小屋的关联 —— 这几日张小姐依旧去布施,到时秦寿大概率会去木屋附近蹲守,我们正好借此机会,去木屋探查,若能找到他与邪祟勾结的证据,便能一举将他拿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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