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寿被官差押走后不过半日,便传出消息 —— 他在狱中突然发狂,脸上、身上生出密密麻麻的裂纹,皮肤发黑流脓,活脱脱成了人人畏惧的怪物,见者无不心惊。县丞一家得知后,怕被牵连,连夜上书官府,与秦寿彻底撇清关系,连往日的姻亲情分都不肯认。
最终,在县太爷的做主下,为防秦寿身上的邪祟扩散,只能将他当众烧死在城郊的乱葬岗。火焰燃起时,秦寿发出凄厉的惨叫,随着火光渐弱,他体内最后一丝残存的幽冥瘴黑气也消散无踪,彻底化为灰烬 —— 这作恶多端的一生,终究落得个灰飞烟灭的下场。
张府内,张老爷想起苏翎芊两次出手相助,不仅拆穿了秦寿和小翠的阴谋,还救了张婉清的性命,心中感激不尽,又拿出五百两银票递到苏翎芊面前:“苏大师,之前的谢礼怕是不够表达张某的心意,这点银子还请您收下,权当是张某的一点心意。”
苏翎芊没有推辞,示意毛小川收下:“张老爷不必客气,我们师徒二人本就以降妖除魔为己任,能帮到张府,也是缘分。” 她看得清楚,经此一事,张家积下的善缘已驱散了之前沾染的晦气,往后的命格会彻底逆转,日子只会越来越顺遂。
几日后,苏翎芊与毛小川收拾好行囊,打算离开小镇,继续追查黑衣人的踪迹。张婉清送两人到府门口,看着远处林中曾设过布施摊的方向,犹豫了片刻,还是开口问道:“苏大师,之前的布施…… 我以后还需要继续吗?” 经历了秦寿的事,她对 “布施书生” 这件事,难免有些后怕。
苏翎芊看出了她的顾虑,温声说道:“往后每月十五布施一次即可。行善积德本是好事,不必因一次恶缘就断了善念。” 她顿了顿,话锋一转,目光落在张婉清的面相上,眼底闪过一丝笑意,“不过我方才观你命格,往后你便不用再单独布施书生了。”
张婉清闻言一愣,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,刚想追问,又想起秦寿的阴谋,心里虽有犹豫,却还是先点了点头 —— 苏大师的话,定有她的道理。
“我的意思是,你的正缘已经出现了。” 苏翎芊笑着解释,“往后你自会明白,他会陪你一起行善,也会护你一生安稳。”
张婉清这才反应过来,脸颊瞬间涨红,眼里却迸发出惊喜的光芒 —— 她当初设布施摊,除了想帮衬寒门学子,心底也藏着一丝期盼,盼着能遇到一位志同道合的良人。如今听到苏翎芊这般说,哪里还会犹豫,连忙对着两人屈膝行礼:“多谢苏大师指点!也多谢两位大师这些日子的相助,婉清永世不忘!”
毛小川拎着沉甸甸的银票,笑得眉眼弯弯:“张小姐不用客气!以后要是再遇到邪祟,记得找我们师徒二人!”
苏翎芊对着张婉清微微点头,转身与毛小川一同踏上了前路。阳光洒在两人身上,将身影拉得很长 —— 他们知道,黑衣人的踪迹还未断绝,往后的路还有许多挑战,但只要心怀正道,便无惧前路艰险。而张府的故事,也会随着这缕阳光,开启新的篇章。
有了张家给的一千五百两银票,苏翎芊师徒的日子彻底改了模样 —— 先前装银票的旧布囊虽还在用(毛小川说 “旧囊聚财”,死活不肯换),但两人身上的行头早已焕然一新。毛小川本就生得眉清目秀,换上一身月白锦袍,腰间系着玉扣,再配上一双云纹靴,站在马车旁架马时,活脱脱像个养尊处优的贵家公子,连路过的店家都忍不住多瞧两眼。
苏翎芊则依旧偏爱素色衣裙,只是料子换成了细软的云锦,领口绣着淡青色的云纹,行走间自带一股清冷仙气,与毛小川的鲜活形成鲜明对比。他们还在镇上买了辆宽敞的马车,车内铺着厚厚的狐裘垫子,摆着小几和暖炉,连车窗都挂着透光的鲛绡帘,走长途也不觉辛苦,又买了匹健壮的枣红马,由毛小川负责驾车,一路朝着苏翎芊指引的方向前行。
这日午后,阳光正好,毛小川坐在马车外的驾座上,一手拉着缰绳,一手把玩着腰间的玉扣,看着路边的风景,忽然想起张婉清的事,忍不住对着车内喊道:“师傅,张小姐以后的命格,真的会变得越来越好吗?您之前说她的正缘已经出来了,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?”
车内,苏翎芊正闭目打坐,听到问话,缓缓睁开眼,声音透过鲛绡帘传出来,清晰而温和:“她的正缘,是今年的新科状元郎。那位书生,其实早在去年就受过张小姐的布施。”
毛小川眼睛一亮,连忙追问:“这么巧?那这位状元郎是不是早就喜欢张小姐了?”
“嗯。” 苏翎芊点头,语气里多了几分暖意,“那位书生家境贫寒,去年赶考时病倒在半路,是张小姐给了他盘缠和药材,还陪他说了半宿鼓励的话。他自那时起,就对张小姐一见倾心,只是觉得自己功名未就,不敢表露心意。后来他高中状元,朝廷本想将公主赐婚于他,他却婉言拒绝了,说心中已有意中人,执意要回小镇,风风光光地娶张婉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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