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间的风刚带起几分平静,两道身影突然从北戎士兵的队列里窜出 —— 两人穿着北戎的皮甲,动作却带着中原武者的迅捷,不等众人反应,已扬手撒出一把白色粉末。
“小心!” 苏翎芊指尖凝起灵力挥去,却只挡开小半粉末,余下的尽数落在众人身上。不过片刻,她便觉四肢发软,身子一轻向后倒去。“师傅!” 毛小川大惊,猛地冲上前扶住她,正想运起灵力抵抗,却见怀里的苏翎芊朝他飞快眨了眨眼,还往地面努了努嘴。
毛小川心头一动,瞬间会意,当即也软下身子,抱着苏翎芊一同倒在地上,还特意调整姿势,用自己的后背给她当了肉垫。
“噗通”“噗通” 声接连响起 —— 乌桓烈与静澜相拥着倒下,满脸难以置信;郝池掌柜手里还攥着心爱的铁锅,倒下时铁锅磕在石头上,发出 “哐当” 一声闷响,竟还完好无损;商队的伙计们也纷纷瘫软在地,只剩嘴巴还能动弹。
“你们是谁?!” 静澜怒视着那两名假士兵,声音因脱力而发虚。
两人得意地扯去脸上的人皮面具,露出两张中原人的脸。静澜看清面容,瞳孔骤缩:“是你们!本宫出嫁时的陪嫁侍卫!”
“公主好记性。” 其中一人冷笑,“我们是贵人亲自培养的暗卫,卧底在北戎多年,就是为了盯住您和北戎王。如今你们要回京,碍了贵人的前程,只能留在这里了。”
“无耻之徒!竟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!” 郝池趴在地上,气得骂出声。
两人懒得理会,提着弯刀径直走向乌桓烈与静澜。就在这时,郝池突然手脚并用地爬过去,死死抱住其中一人的腿:“想动长公主,先踏过老子的尸体!” 商队的伙计们见状,也纷纷朝着两人爬去,一时间竟在地上织成一道人墙。
“一群蠢货。” 另一人皱眉,扬声道,“今日我们只取北戎王与王妃的性命,其余人自行离开,概不追究!”
话音刚落,刚才还在往前爬的众人瞬间调转方向,争先恐后地朝出口蠕动。乌桓烈看着这 “识时务” 的一幕,嘴角抽了抽,一时竟说不出话。
毛小川趴在地上,急得偷偷瞄苏翎芊,却见师傅只慢悠悠地眨了眨眼,示意他稍安勿躁。
那两人刚要绕过地上的 “障碍”,突然吹了声尖锐的口哨。林外传来脚步声,一群穿着玄色锦袍的人鱼贯而入,为首者手持拂尘,面容阴柔,正是大雍国师玄幽。
“公主,别来无恙。” 玄幽对着静澜欠了欠身,笑容里藏着算计,“当年您出嫁时,贫道刚受封国师,未能远送,今日便在此地‘迎接’您回京。”
静澜眼神冰冷:“原来是你在背后搞鬼。”
玄幽懒得废话,目光直直射向乌桓烈腰间 —— 那里鼓鼓囊囊,显然藏着北戎的兵符。他伸手就要去抢,背后却传来一阵嘈杂的响动:郝池举着大锅挡在身前,商队伙计们抄起木棍、匕首,竟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。
“你们……” 玄幽愣住,这些人明明中了软骨散,怎么转眼就生龙活虎?
不等他想明白,一道金光突然从斜刺里射来,狠狠打在他后背。玄幽踉跄着回头,只见苏翎芊已站起身,指尖掐着法诀,周身萦绕着淡淡的金光;毛小川正扶着她,手里还握着桃木剑,满脸怒容。
“不可能!你怎么会没事?” 玄幽又惊又怒,连忙挥出一道黑气抵挡。可他常年依赖邪气修炼,哪是苏翎芊的对手?不过几招便落了下风,身上的黑袍被金光灼得滋滋作响。
“撤!” 玄幽见势不妙,转身就想逃。那两名卧底侍卫连忙扑上去,哭喊着求他带走自己。“废物!” 玄幽一脚踹开他们,头也不回地窜入密林。
“师傅,不追吗?” 毛小川举剑就要跟上。
“不必。” 苏翎芊收回法诀,眼神平静,“他跑不远,留着还有用处。”
大 Boss 一走,两个小喽啰顿时慌了神。一人盯着冲过来的众人,喃喃道:“这软骨散怎么回事?不是说半个时辰内站不起来吗?”
另一人突然瞪大眼睛:“这药…… 是和亲前国师给你的那包吧?”
“好像…… 真是。”
“过期三年了啊!”
众人闻言皆是一怔,随即恍然大悟 —— 难怪刚才只觉得腿软了片刻,就没了大碍,敢情是这软骨散早就失了效!刚才跟着 “躺平”,不过是见苏翎芊都倒下了,索性跟着凑个热闹。
毛小川站在原地,看着纷纷爬起来的众人,又看了看自己刚才 “英勇护师” 的姿势,突然捂住了脸 —— 合着就他一个当真了,还以为是自己抵抗力强呢!
“打!” 郝池举着大锅率先冲上去,商队伙计们紧随其后。两个卧底侍卫本就没了主心骨,又被过期药坑了一把,没过几招就被按在地上,捆了个结结实实。
乌桓烈扶着静澜站起身,看着被押下去的俘虏,又看了看苏翎芊,语气凝重:“玄幽亲自出手,看来京城里的人,是真容不得我们回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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