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尘舰驶入星砂星系时,舷窗外的景象像被狂风吹散的细沙——这里本该是宇宙中最具聚合美感的“砂之星系”,此刻却被无序的砂流裹挟:曾如金色绸缎般聚拢的“星砂云”已化作漫天飞散的砂粒,最大的砂团在虚空中崩解,砂粒被星风卷得四处撞击,连星尘舰的护盾都被划出细密的划痕;环绕星系的“砂环带”完全断裂,环带碎片化作流动的砂河,冲刷着下方的“砂岩台”;远处的“星砂聚落”建在多层砂岩台上,聚落里的“砂居”已大面积坍塌,墙体的砂粒不断向下剥落,居民们穿着土黄色的“聚砂服”,举着“聚砂勺”徒劳地往墙体上补砂,勺中的砂粒刚靠近墙面就被散砂能量冲散,连最资深的“聚砂者”都满脸焦灼——他们的“聚砂能力”已完全失效,脚下的砂岩台边缘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解,像随时会沉入下方的“砂荒深渊”。
“星砂晶核的聚砂能量只剩0.8%!”墨影的探测仪屏幕上,代表砂粒聚合度的金色曲线持续下滑,“晶核周围有‘散砂纹’——是暗渊残留的‘散逸能量’与星砂能量融合形成的,它像无形的筛子,把星砂从‘紧密聚合’变成‘无序飞散’,连星系的砂能循环都被彻底搅碎!再这样下去,不出三小时,整个星系的星砂会散成宇宙尘埃,星砂族连立足的砂岩台都会消失!”
苏清瑶取出星岩星系赠予的岩晶碎片,深灰色的碎片刚接触控制台,就与空气中的砂粒产生奇妙共振——碎片表面的岩纹按“固聚频率”闪烁,闪烁的灰光竟让控制台旁一小捧星砂样本重新聚拢,哪怕星风吹过也不再散逸,虽然只是小范围聚合,却让众人看到了聚砂的希望。她的平衡织纹突然发烫,印记映出星砂晶核的影像:晶核被散砂纹裹成一颗浅金色的砂球,球表面的“砂纹脉络”像被扯断的丝线,砂粒不断从脉络缝隙中漏出,只有零星的聚砂能量在晶核深处挣扎,像想攥紧细沙却不断失手的掌心,找不到留住砂粒的力量。
“那边有人在挥勺!”林越指着砂岩台最高层,一个穿着聚砂服的青年正举着一把泛着金光的“聚砂勺”,勺身上的砂纹与岩晶碎片的岩纹产生共鸣——他每顺时针转动一次勺子,就能在身前形成一道短暂的“聚砂区”,让坍塌的砂居墙面暂时停止剥落。星尘舰缓缓降落在砂岩台的临时停靠区,刚打开舱门,一股带着砂粒的气流就灌了进来,舱内的金属部件瞬间蒙上一层细砂,墨影不得不启动“防砂除尘程序”,用能量清除砂粒。
“我是星砂族的聚砂者砂垣!”青年的声音带着被砂粒呛到的沙哑,他将聚砂勺递到苏清瑶面前,勺中的金光因散砂纹忽明忽暗,“散砂纹出现第二天,我们的‘凝砂阵’就崩了——以前能靠阵眼的‘砂晶’稳固星砂,现在砂晶全被散砂纹吸成了飞散的砂粒,族里的聚砂长老用自身砂能冲击阵眼,结果长老的聚砂能力被散逸能量冲乱,现在连一勺砂都聚不拢!”
跟着砂垣走进星砂聚落,四人看到更触目惊心的景象:凝砂阵位于砂岩台中心,阵眼的七颗砂晶已完全散成细砂,风一吹就顺着阵基的裂缝漏走;长老们围在阵旁,将“固砂符”贴向阵基,符咒刚接触砂岩就被散砂能量分解,连一丝聚合力都没留下;孩子们躲在未完全坍塌的砂居里,抱着用星砂捏成的“砂雕玩具”,玩具表面的砂粒正不断脱落,他们试图用小手按住砂粒,却只能让更多砂粒粘在掌心,眼中满是恐慌。
“散砂纹是暗渊当年用‘散逸炮’轰击星砂晶核留下的隐患。”聚砂长老坐在临时搭建的砂棚里,他的聚砂服裤脚已被砂粒磨破,“古籍《星砂聚录》记载,散砂纹最怕‘固聚共生能量’——星砂能量需要‘稳固锚点’才能保持聚合,你们带来的岩晶碎片能提供固形力,我们的聚砂勺能提供聚砂介质,两者结合才能抵消散砂纹的散逸能量。”
星澈立刻翻开《星核守护录》的星砂篇章,书页在砂风中微微翻飞,银纹与《星砂聚录》的文字相互缠绕,拼出破解之法:“散砂纹需‘以固聚砂、以生锁形’——岩晶碎片的稳固能量可搭建聚砂锚点,聚砂勺的聚砂能量可吸附飞散砂粒,让四人的能量与星砂族的集体聚砂能量融合,形成‘共生聚砂波’,顺着砂纹脉络注入晶核,抵消散砂纹的散逸能量。”
林越走到凝砂阵旁,新苗能量顺着指尖渗入阵基的砂岩——淡绿能量在砂岩中蔓延,唤醒了几处深埋的“砂能节点”。原本松散的砂岩在绿光滋养下逐渐紧实,阵基周围飞散的砂粒开始围绕节点缓慢旋转:“星砂的本源是‘聚拢’而非‘散逸’!”林越轻声说,掌心的绿光又强盛了几分,“这些砂粒里藏着聚合的本能,只是被散逸能量迷了方向!”
墨影则将岩晶碎片的能量注入探测仪,改造出“砂核定位仪”:“星砂晶核在星系中央的‘砂核云’里,但散砂纹会干扰砂粒定位,每次锁定只能维持五分钟——更危险的是,砂核云每十分钟会爆发一次‘散砂潮’,能将周围的砂粒卷向宇宙深处,我们必须在下次散砂潮前抵达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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