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如墨,楚阳靠在旅馆的木床上,手里摩挲着那把磨得发亮的匕首,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,却驱不散他心头的亢奋。白日里与周经理敲定的军火大单像一团火,在他胸腔里烧得旺,半点睡意也无。他索性闭上眼,心神沉入那方伴随自己穿越而来的龙石种空间。
此前为装下张献忠沉船里的四十多吨金银珠宝,他曾用一批玻璃种帝王绿翡翠扩充过空间,如今那方天地里,金银成箱堆叠,古董翡翠的莹光在暗处流转,而上次特意留下的十余颗龙石种翡翠,正静静躺在空间中央,像十颗凝着绿光的星辰。楚阳心念一动,将这些龙石种翡翠的能量尽数释放——他想试试,这逆天的空间,究竟还能扩展到何种地步。
瞬间,空间里泛起一阵柔和的绿光,那些龙石种翡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透明,最终化作缕缕光雾,融入空间的每一寸角落。楚阳只觉神识一阵清明,仿佛有股无形的力量在推着空间向外延展:原本十立方米见方的界限开始模糊,地面向东西两侧缓缓拉伸,墙壁也在悄然拓宽,唯有高度始终维持在十米,稳如磐石。
他屏息感受着空间的变化,指尖仿佛能触到那不断扩展的边界。不知过了多久,绿光渐渐消散,空间终于停下了延展的势头。楚阳用神识一扫,心头猛地一震——此刻的龙石种空间,长宽竟已达六百米,高度十米不变,整个空间容积足足有三万六千立方米,比先前扩大了三十六倍!别说装下周经理那批军火,就算再塞下两个团的装备,也绰绰有余。
更让他惊喜的是,随着空间的扩展,他的神识外放距离也随之暴涨。此前七十米的探查范围,如今竟能轻松延伸到三百米开外——他甚至能“听”到旅馆外整条街的动静:街口卖馄饨的老汉正收拾摊子,两个巡捕提着灯笼在巷口踱步,远处黄包车夫的脚步声和吆喝声,都清晰地传入他的神识。
楚阳缓缓睁开眼,掌心的匕首早已被汗水浸湿。他从未想过,龙石种空间的扩展竟能带来神识的提升,这无疑是意外之喜。有了这三百米的神识探查范围,日后在上海接货、转运军火时,便能提前察觉危险;回到彩云省,哪怕是在深山里,也能洞悉周围的动静,弟兄们的安全又多了一层保障。
他翻身下床,走到窗边,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。空间的扩展是机缘,却也让他更加清醒——这逆天的本事越是强大,越要守住本心。就像这次与周经理的交易,哪怕空间足以轻松装下所有军火,他仍选择按规矩办事,只因他清楚,唯有堂堂正正建立的渠道,才能在乱世里长久立足,但他也知道,购买如此多的军火,必然会引发消息外露,所以他决定经过伪装,他将购买和周经理交易提货清货单上同样的货物,如今的彩云省恐龙府镇南县也需要全面发展工商业,清单上所写的工业发展器材,也正是镇南县发展工商行业的契机,而军火武器弹药这些全部收入自己的空间,自己则跟随着清单上的货物一起返回彩云省
楚阳将匕首收回皮箱,又用神识扫了一眼空间里的金银珠宝和那片空旷的区域——那里,很快就会堆满他为弟兄们换来的军火。他知道,有了这批装备和扩展后的空间,他在彩云省的底气更足了,但肩上的担子也更重了。
夜风吹进窗棂,带着几分凉意,楚阳却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。他重新躺回床上,这一次,睡意终于缓缓袭来。梦里,他仿佛看到滇南的山头上,弟兄们握着崭新的李恩菲尔德步枪,马克沁重机枪的枪口泛着寒光,克虏伯山炮直指天际,而他站在队伍最前面,身后是连绵的青山和安稳的家园。
楚阳翻身下床,赤着脚踩在微凉的木地板上,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隙。夜风吹进,带着上海租界特有的煤烟味与洋槐香,吹散了些许因空间扩展而起的亢奋。他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,英租界的洋楼灯火零星,像浸在墨里的碎玉,而远处华界的街巷一片漆黑,只有巡捕房的灯笼偶尔晃过——这明暗交织的景象,倒让他心里的念头愈发清晰。
空间扩展到六千立方米,神识能探三百米,确实是天大的机缘。可越是这般逆天的本事,越要藏得深、用得稳。就像这次跟周经理敲定的军火大单,2000支李恩菲尔德、20挺马克沁、10门克虏伯山炮,这般体量的装备,就算用“棉纱”“橡胶”做掩护,运出吴淞口时也难免引人注意。一旦消息走漏,别说北洋军会盯上,彩云省的唐继尧怕是第一个要找他的麻烦——一个地方保安团,哪来的财力和门路搞到这么多重火力?
他指尖在窗沿上轻轻敲击,一个计划渐渐在心里成型。周经理给的货单上,本就写着“南洋棉纱”“印度橡胶”“工业器材”的名目,他索性顺水推舟,真的按货单上的品类,去采购一批一模一样的“正经货物”。彩云省恐龙府镇南县,他早已派人着手规划,本就缺发展工商业的家当——棉纱能办纺织厂,橡胶可做轮胎作坊,至于“工业器材”,正好用来建修械所,既能给弟兄们保养枪支,日后说不定还能自己造些弹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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