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18年6月,果敢萨尔温江东岸的移民区里,新插的秧苗在阳光下泛着嫩绿,王二牛正牵着水牛在田里耕地,远处的学校传来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。而在楚家货栈的临时指挥部里,楚阳正对着一张新的计划表沉思——第一阶段计划的完成,让缅北有了初步的根基,但距离100万移民的目标,还有80万的缺口;1万自卫军虽然成型,面对英军可能的反扑,仍显单薄;。
“第二阶段,移民目标50万,核心岗位渗透到60%,自卫军扩编到2.5万,军工厂迁移完成60%。”楚阳指着表格上的数字,对楚武、杨金秀、阿木说,“现在是雨季,澜沧江和湄公河的水位上涨,货轮运输更顺畅,正好加快移民速度。岗位渗透方面,重点拿下曼德勒的税收总局和东枝的政务厅,那些英国人的官员,能用钱解决的就用钱,不能解决的,就用‘消失术’。自卫军要从移民中再选拔1.5万青壮年,武器从刚迁移的军工厂里调,争取每个营都配上重机枪和山炮。”
话音刚落,楚礼匆匆走了进来,手里拿着一封密报:“团长,不好了!缅北的几个缅族大土司——貌坤、昂山、吴丹,联合了十几个小土司,组建了‘缅族联盟军’,一共2万人,号称要‘赶走华人,收回土地’,现在已经占领了曼德勒北部的三个小移民区,杀了不少华人,还放火烧了咱们的货栈分号!”
楚阳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。他知道,缅族土司早就对华人移民不满,只是之前碍于楚家的势力和英军的压力,不敢轻举妄动。现在第一阶段移民完成,华人势力壮大,他们终于忍不住联合起来了。“看来,这些土司是想给我们一个下马威。”楚阳冷笑一声,“既然他们想死,那我们就成全他们。楚武,你立刻下令,让自卫军的1万精锐集合,分成三个团,分别驻守果敢、曼德勒北部、东枝东部;阿木,你带彝族村寨的5000勇士,从后山绕到缅族联盟军的后方,切断他们的补给线;杨金秀,你去曼德勒找威尔逊少校,告诉他缅族土司叛乱,威胁到了英军的税收,让他派军队支援我们——当然,少不了他的好处。”
“好!”三人齐声应道,立刻按照楚阳的吩咐去办。
缅族土司的叛乱,并没有阻挡移民的脚步。相反,楚阳加大了移民的宣传力度,在昭通、曲靖等地的集市上,伙计们拿着曼德勒北部移民区被烧毁的照片,向乡亲们哭诉:“缅族土司太残忍了,杀了我们的同胞,烧了我们的房子!现在楚团长需要更多的华人兄弟去缅北,一起保卫我们的家园!只要你们去,不仅分田五亩,还能领到一把步枪,保护自己和家人!”
乡亲们看到照片,都义愤填膺。很多年轻力壮的小伙子,纷纷报名参军,跟着移民队伍一起前往缅北。同时,楚阳还调整了运输计划,将货轮的数量增加到15艘,每艘能运600人,每月的水上运输能力提升到2.7万人;滇缅公路沿线的歇脚站增加到20个,马车增加到1000辆,陆路运输能力提升到每月1.3万人。这样一来,每月的移民运输能力达到了4万人,远超第二阶段每月3.3万的目标。
在运输过程中,楚家货栈的伙计们也加强了安保措施。每艘货轮上都配备了10名自卫军士兵,携带重机枪和步枪,防止缅族土司的人袭击;陆路的移民队伍,由自卫军的一个营护送,遇到匪患或缅族土司的袭击,立刻展开反击。
昭通青年李铁柱,就是在这个时候报名移民的。他家里只有他一个儿子,父母去世得早,在村里靠打零工为生。看到楚家货栈的宣传后,他毫不犹豫地报了名,跟着移民队伍登上了前往曼德勒的货轮。在货轮上,他看到自卫军士兵们拿着步枪,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,心里暗暗发誓:“到了缅北,我一定要好好训练,保卫我们的家园,不让缅族土司再欺负我们华人!”
到达曼德勒后,李铁柱被分到了果敢的自卫军训练基地。他每天天不亮就起床训练,长跑、射击、战术演练,从不叫苦。三个月后,他成为了一名合格的自卫军士兵,被分配到曼德勒北部的前线阵地,参加了对抗缅族联盟军的战斗。
到1919年1月,第二阶段的移民计划顺利完成,共移民50.2万人,超额完成了2000人。加上第一阶段的20.3万人,缅北的华人总数达到了70.5万人。这些移民被分散安置在果敢、曼德勒北部、东枝东部的20个移民区,每个移民区都加强了防御工事,建起了碉堡和战壕,自卫军的哨所也增加到了每个移民区两个,形成了一道坚固的防线。
缅族土司的叛乱,也给了楚家渗透核心岗位的机会。杨金秀按照楚阳的吩咐,带着60条金条和一块更大的玻璃种帝王绿翡翠,找到了威尔逊少校。威尔逊看到金条和翡翠,眼睛都直了。杨金秀趁机说:“威尔逊少校,缅族土司叛乱,不仅杀了我们的华人同胞,还烧了我们的货栈,严重影响了英军的税收。现在楚记货栈已经派自卫军前去镇压,但兵力不足,希望您能派军队支援我们。另外,曼德勒的税收总局和东枝的政务厅,现在由那些老顽固担任长官,他们办事不力,根本无法应对叛乱。我们楚家想推荐几个人担任这些职位,他们都是懂英语、懂缅甸语、懂中文的,既能很好地配合英军的工作,又能快速平定叛乱,保证税收按时足额上缴。要是您能帮忙,这些金条和翡翠就是您的了,以后每个月再给您送五条金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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