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厉在前线指挥部,看着英军阵地在炮火中化为火海,嘴角终于露出一丝冷硬的弧度。“总攻开始!”他拿起望远镜,声音透过传令兵的嘶吼传遍前线。陆路兵力从东、北两个方向同时冲锋,士兵们举着步枪,像潮水般冲破英军的第一道防线;水路兵力则乘坐木船,趁着炮火掩护,从南部渡过河流,直插英军后路。
英军在三面夹击下阵脚大乱,原本坚固的防线如同被洪水冲垮的堤坝,节节败退。5月20日午后,东枝城内的英军指挥官见大势已去,不得不率领残部走出阵地,向东路集群投降。
楚厉下令总攻时,二营营长陈铁山正带着士兵们在东北方向的山坡上冲锋。他的右腿在之前的遭遇战中被流弹擦伤,包扎的绷带早已被鲜血浸透,每跑一步都钻心地疼,但他手里的步枪始终握得紧紧的。“弟兄们,跟上我!拿下前面的碉堡,给牺牲的弟兄报仇!”陈铁山嘶吼着,声音沙哑却充满力量。
一名叫豆子的士兵紧跟在他身后,这是个刚满18岁的孩子,他手里的步枪和他一样高,却跑得飞快。突然,一颗子弹擦着小豆子的耳朵飞过,打在旁边的石头上,溅起的碎石划破了他的脸颊。小豆子吓得一哆嗦,脚步慢了下来。陈铁山回头看了他一眼,没有说话,只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,然后继续向前冲锋。小豆子咬了咬牙,握紧步枪,又跟了上去。
东路集群的士兵们像潮水一样涌向英军的阵地,他们踩着战友的尸体,跨过弹坑,向着碉堡发起一次又一次的冲锋。英军的机枪还在疯狂扫射,子弹像雨点一样落在士兵们的身边,溅起一片片尘土。但没有人退缩,他们心里只有一个信念:拿下东枝,为牺牲的弟兄们报仇。
5月20日午后,当英军指挥官举着白旗走出阵地时,陈铁山正靠在一棵大树下,大口地喘着气。他的右腿已经肿得像个馒头,疼得他几乎站不起来。豆子走过来,递给他一壶水,兴奋地说:“营长,我们赢了!我们拿下东枝了!”陈铁山接过水壶,喝了一口,看着眼前欢呼的士兵们,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。
楚厉在东枝城内派人张贴赵虎的画像时,百姓们围了过来。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看着画像,气愤地说:“这个叛徒,竟然背叛自己楚主任,真是天理难容!”旁边的百姓们也纷纷附和,有的甚至向画像吐口水。楚厉看着百姓们的反应,心里更加坚定了要抓住赵虎的决心。他对身边的参谋说:“一定要尽快抓住赵虎,给百姓们一个交代,也给牺牲的弟兄们一个交代。”
5月10日,萨尔温江入海口的滩涂上,海风裹挟着咸腥味,吹拂着沿海作战集群3万士兵的脸庞。士兵们正在进行登陆前的最后训练,有的练习攀爬登陆梯,有的演练滩涂冲锋,喊杀声与海浪声交织在一起。楚海站在岸边的礁石上,眉头紧锁,手里攥着统调局送来的密报:缅甸沿海的部分土司趁英军自顾不暇,大肆走私军火与粮食,甚至偷偷将土地卖给英国商人,换取钱财跑路,其中以兰里岛的若开族土司吴奈最为猖獗。
“楚指挥,兰里岛的侦察情报已带回。”参谋快步上前,递过一份标注详细的报告,“岛上驻有英军120人、土司武装800人,吴奈的仓库藏有大量步枪、子弹,还有他倒卖土地给英国商人的地契凭证。”
楚海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,手指重重敲在地图上的“兰里岛”:“这个吴奈,竟敢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走私武器。命令登陆部队,明日拂晓发起进攻,拿下兰里岛后,第一时间控制仓库,抓捕吴奈及其党羽,一个都别放跑!”
5月15日拂晓,天刚蒙蒙亮,沿海集群的登陆艇就顶着英军的炮火,冲向兰里岛的滩涂。士兵们冒着子弹,跳进齐腰深的海水里,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岸边冲锋。吴奈的土司兵虽然装备了走私来的精良步枪,却大多是乌合之众,见英军的火力被压制,纷纷扔下武器投降。仅用两个小时,登陆部队就控制了兰里岛的核心区域,直奔吴奈的仓库。
仓库的铁门被撬开时,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:里面堆满了崭新的步枪、一箱箱的子弹,还有成袋的粮食,墙角的木箱里,整齐码放着数十份地契,每一份都盖着吴奈的私章与英国商人的签名。而吴奈早已收拾好金银细软,准备乘坐小船跑路,却被埋伏在码头的士兵抓了个正着。
“吴奈,你走私军火、倒卖土地,背叛若开族,背叛缅甸,还有什么话说?”楚海坐在临时指挥部的木桌后,冷冷地看着被绑在柱子上的吴奈。
吴奈吓得浑身发抖,双腿一软跪倒在地,连连磕头求饶:“楚指挥官,我错了!我一时糊涂,求您饶我一命!我愿意把所有钱财都交出来,还能指认其他走私的土司!”
“饶你可以,但你必须赎罪。”楚海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,“交出所有赃款,指认同伙,否则,军法处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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