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月5日拂晓的密支那,晨雾像浸了水的棉絮,沉甸甸压在郊外的集结地上。最先打破寂静的不是军号,而是士兵们踩着露水的脚步声——3万北部防御集群士兵分成三路,背包上的步枪斜挎在肩头,迫击炮分队的驮马喷着响鼻,蹄子轻轻叩击着湿润的泥土。
指挥部设在集结地后方的临时帐篷里,指挥官赵山河站在一张铺开的地图前,手指沿着密支那到孟拱的路线滑动。帐篷里挂着四盏马灯,光线昏黄却明亮,几位纵队指挥员围在地图旁,手里握着铅笔随时记录。“孟拱外围有十七个英军据点,大多是临时加固的木质碉堡,每个据点驻守一个连再加3、400当地土司武装,装备以李-恩菲尔德步枪为主,部分据点有轻机枪重机枪和部分火炮。”作战参谋指着地图上标注的红点,“我们分三个纵队推进,第一纵沿着公路,负责肃清沿途六个据点;第二纵队穿山林抄近路,打掉右翼五个据点;第三纵队殿后,负责补给线安全,同时支援前两纵队。”
赵山河点点头,指尖在“孟拱”二字上顿了顿:“目标不是速胜,是‘零疏漏’。每个据点肃清后必须仔细搜缴武器、登记俘虏,防止有漏网之鱼日后袭扰防线修建。记住,连排长负责一线冲锋,你们几个纵队指挥员要留在各自的前沿指挥所,随时掌握战况,别往前凑,都是当师长的人了,我太了解你们了一听到打战就想当冲锋队队长,要顾全大局。”
六点整,三个纵队同时出发。第一纵队指挥官李锐带着队伍走在公路上,晨雾渐渐散开,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,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。队伍行进得很谨慎,尖兵班走在最前面,士兵们手持步枪,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公路两侧的树林。
上午九点,尖兵班在距离第一个据点两公里处停了下来。“报告,前方发现英军据点,木质碉堡,大约300人,有四挺轻机枪两挺重机枪,暂时未发现火炮阵地。”尖兵班长猫着腰跑回来,压低声音汇报。李锐立即让队伍隐蔽在公路两侧的草丛里,自己则用望远镜观察据点——碉堡建在公路旁的土坡上,四周没有障碍物,射击孔正对着公路,一个英军士兵正趴在射击孔旁抽烟。
“迫击炮分队,目标碉堡左侧射击孔,距离八百米,两发急速射。”李锐通过无线电下令。隐蔽在队伍后方的迫击炮分队迅速架设起三门迫击炮,炮手们根据测距手报出的数据调整角度,装填手将炮弹塞进炮口。“放!”随着一声令下,三发炮弹呼啸着飞向碉堡,第一发炮弹落在碉堡旁边,溅起的泥土盖了射击孔上的英军士兵一身;第二发炮弹直接命中碉堡顶盖,木质结构瞬间裂开一个大洞;第三发炮弹钻进碉堡内部,传来一声巨响,紧接着是英军的惨叫声。
看见时机成熟 ,李锐挥了挥手,担任突击任务的一排士兵从草丛里跃起,端着步枪向碉堡冲去。碉堡里的英军还没从爆炸中缓过神来,就被猛冲猛打的战士们瞬间用枪指向了脑袋。“放下武器!”一排长喊。英军士兵面如土色,纷纷举起双手。战士们开始搜缴武器,登记俘虏的姓名、军衔和所属部队,然后将俘虏交给后续的押送分队。“清理战场,十分钟后继续前进!”李锐看了看手表,对身边的参谋说。
接下来的两天,第一纵队沿着公路稳步推进,肃清了六个据点。第二纵队在山林里的推进则艰难得多——山路崎岖,树枝划破了士兵们的衣服,蚂蟥吸附在腿上吸血,但他们没有放慢速度。5月6日下午,第二纵队遭遇了一个驻守一百五十人的据点,这个据点建在山洞口,易守难攻。派两个排带两门迫击炮从山洞附近的迂回,绕到据点后方,用迫击炮直瞄手架式射击方式对山洞内进行轰炸。最后全歼据点内的英军。
5月7日傍晚,三个纵队在孟拱外围的一座小镇汇合。赵山河从指挥部赶来,听取各纵队的汇报。“目前已经肃清了十四个据点,还剩下三个,其中最难打的是孟拱西北的‘孟金山据点’。”作战参谋指着地图说,“这个据点建在孟金山的山顶,有大量的混凝土碉堡,驻守着一个一个营,大约一千人,配备六挺重机枪、18挺轻机枪,4门迫击炮,控制着通往孟拱的唯一一条山道。”
赵山河皱了皱眉,拿起望远镜看向孟金山的方向——山顶的碉堡隐约可见,山道狭窄,只能容纳一个人通过,重机枪的火力可以覆盖整个山道。“硬攻肯定不行,山道太窄,士兵们上去就是活靶子。”他沉思了一会儿,“派侦察排连夜摸上去,摸清他们的火力点和防御漏洞,明天拂晓发起进攻。”
侦察排的排长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,名叫张磊,他带着九个士兵,趁着夜色向孟金山摸去。山道两旁的杂草比人还高,他们趴在草丛里,一点点向前挪动。山顶的英军哨兵拿着探照灯,光束时不时扫过山道,张磊和士兵们赶紧趴在地上,屏住呼吸。凌晨两点,他们终于爬到了鹰嘴崖山顶的下方,发现碉堡的后方有一个排污口,大约能容纳一个人通过,而且这里没有架设机枪。“报告,据点后方有排污口,可作为突破口,没有火力覆盖。”张磊通过无线电向赵山河汇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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