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32年12月的仰城,带着大西洋湿气的德国货轮缓缓靠港,甲板上堆叠的Panzer II坦克生产线设备,在热带阳光下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。楚阳看着工程师们开箱检查设备,他身后的中德联合军工基地刚平整完土地,但“本土化改造”的指令已提前发往赵刚的技术团队。
生产线不能原样照搬,”楚阳对赶来接设备的赵刚说,“欧洲的平原和东南亚的雨林,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战场。从设备安装第一天起,改造就得同步跟上。”赵刚攥着手里的东南亚地形测绘图,上面用红笔圈满了水网、泥泞区和雨林小路:“您放心,我和汉斯已经把改造方案细化到每个零件了。”
此时的军工基地,德国工程师汉斯·科勒正带着团队调试冲压机,赵刚突然蹲下身,指着坦克履带的模具说:“汉斯,这个模具得改。Panzer II的履带宽度是110mm,在湄公河三角洲的烂泥里会陷进去,我们要把宽度加到130mm,模具的冲压尺寸得加宽20厘米。还有履带板的纹路,不能用平直纹,得做成‘人’字形深齿,像水牛蹄子那样能扒住泥地。”汉斯起初坚持“原厂设计最可靠”,直到赵刚拉着他去基地外的稻田——一辆试验用的Panzer II刚开进去就陷了半个履带,士兵们挖了两个小时才拖出来。“看到了吗?”赵刚抹了把脸上的泥,“这就是东南亚的‘脾气’,不改不行。”
1933年早春,晨雾还没散尽,基地里已响起改造后的机器轰鸣。赵刚穿着油污的工装,蹲在“雄狮”坦克底盘旁,手里的扳手正固定着加宽后的履带轴:“除了履带,发动机也得升级。德国的密封胶在欧洲够用,但这里的雨季会下4个月,雨水带酸性,得换成美国杜邦的耐酸橡胶密封垫,把发动机舱、变速箱接口全裹三层,再装个导水槽,绝不能让水渗进去熄火。”汉斯拿着改进后的发动机图纸,忍不住点头:“你们对环境的敏感度,比我们这些欧洲工程师更精准。”
同一时期,运输车辆和装甲车的本土化改造也在同步推进。从美国通用汽车引进的卡车底盘刚卸货,楚氏机械厂的工程师就围着底盘拆解:“通用的GMC卡车载重3吨,发动机88马力,但兴南的山区公路坡度能到30度,还得拉火炮零件,必须改。”他们给发动机加装了德国博世的涡轮增压器,把功率提到146马力;把车架换成轻量化的锰钢,车身木板使用进口巴沙木,减重700公斤;轮胎换成宽胎深纹的越野胎,能在碎石路和泥泞路上行驶。改造后的“兴南1号”军用卡车,载重从3吨提到6.5吨,爬坡度提升到35度,1933年3月第一次试运就轻松的成功把一门75mm火炮加弹药和班组人员从仰光运到了缅北山区。
装甲车的改造则更贴合“水网作战”需求。赵刚团队把德国Sd.Kfz.251装甲运兵车的轴距缩短30厘米,车身高度降低20厘米,方便在雨林里绕树、在水网稻田里穿行;装甲用15mm的镍铬合金,比原厂的20mm装甲轻,但硬度更高,能抵御步枪子弹和手榴弹破片;车顶加了可折叠的帆布棚,雨季能遮雨,旱季能拆卸,还能架起高射机枪防空。1933年4月,第一辆“雨林豹”装甲车下线,在仰光郊外的水网区测试时,轻松趟过1米深的沟渠,还能在稻田埂上灵活转弯——这正是楚阳要的“能在东南半岛和长江以南作战的装备”。
1933年6月,中德联合军工基地的产能迎来第一次爆发。改造后的Panzer II生产线,每月能生产5辆“雄狮”坦克,比1932年的每月3辆提升67%。但赵刚团队没有停留在“量产”,而是往“定制化”深耕——针对东亚战场可能遇到的日本九七式坦克,他们把“雄狮”的炮塔装甲从25mm增厚到30mm,能抵御日本57mm火炮的攻击;炮盾加了倾斜角度,能反弹部分炮弹;还在炮塔侧面加了储物箱,能装备用履带板和维修工具,适应长途行军。
1933年10月,兴泰边境的演习场,30辆“雄狮”坦克组成的装甲集群,在水网和泥泞中推进——加宽的履带没陷进烂泥,防水的发动机没熄火,增厚的装甲顶住了“模拟敌军”的反坦克步枪射击。仅2小时,坦克就突破了预设防线,配合“雨林豹”装甲车运送的摩托化步兵,拿下了阵地。
潜艇的本土化改造则藏着“浅海作战”的巧思。1933年初,杨金秀从德国带回U-IX潜艇图纸时,第一时间就指出了问题:“U-IX长76米,吃水6米,东南亚很多海域水深只有100米,很容易触礁。”汉斯·科勒(此时兼任潜艇项目总师)把船体钢材换成耐海水腐蚀的克虏伯合金钢,表面加锌涂层抗热带海水腐蚀;蓄电池组换成美国爱迪生的新型铅酸电池,容量提升50%,水下续航从40小时延长到60小时,足够在泰国湾伏击后悄悄撤离。1933年12月“湄南号”下水时,是一艘完全为东南亚“量身定做”的潜艇——舱内的床铺用藤编材质防热,仪表盘加了防眩光涂层,连鱼雷舱的空间都做了优化,能多装2枚鱼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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