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1年12月7日,夏威夷时间清晨7时55分,北太平洋的晨雾尚未散尽,日本联合舰队的6艘航空母舰已悄然停泊在珍珠港以北230海里的隐秘海域。飞行甲板上,183架舰载机如同蓄势已久的黑色蜂群,在引擎的轰鸣声中次第升空,分为两波扑向美军太平洋舰队的锚地。第一波战机以俯冲轰炸机为主,直扑停泊在福特岛和战列舰 row 的美军主力舰,鱼雷机则贴着海面低空飞行,瞄准舰艇吃水线发动致命攻击;第二波战机则将目标锁定在珍珠港的巡洋舰、驱逐舰及周边机场,企图彻底摧毁美军的反击能力。
爆炸声骤然撕裂了珍珠港的宁静,亚利桑那号战列舰的弹药库被一枚穿甲炸弹直接命中,冲天的火光与蘑菇云窜升至千米高空,炽热的碎片如同流星雨般散落,海面上瞬间燃起熊熊大火。短短两个小时,美军8艘战列舰、3艘巡洋舰、3艘驱逐舰被击沉或重创,188架飞机在地面被炸毁,2403名美军士兵当场丧生,1178人受伤,太平洋舰队的战斗力被瞬间削弱过半——美国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彻底拖入第二次世界大战,中立的面纱被鲜血撕碎,全球反法西斯战争的格局就此改写。
消息如同惊雷般跨越重洋,在24小时内传遍全球每一个角落。12月8日,日军同步启动蓄谋已久的“南进计划”,对东南亚发起多路猛攻,铁蹄所至,硝烟弥漫:在马来亚,日军第25军在山下奉文的率领下,从泰国南部的宋卡、北大年登陆,凭借95式轻型坦克组成的机械化部队,在热带丛林中开辟出快速推进的通道。法军装备的马蒂尔达步兵坦克虽然装甲厚重,却在泥泞的丛林中机动性全无,面对日军灵活的穿插战术节节败退,防线如同脆弱的纸张般被逐一突破;在菲律宾,日军第14军出动数百架战机,空袭马尼拉湾的克拉克机场和尼科尔斯机场,美军远东航空队的B-17轰炸机尚未起飞便被炸毁半数,剩余战机也在仓促升空后被日军零式战斗机击落,制空权瞬间易手,马尼拉湾的美军舰队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;在荷属东印度,日军第16军直指苏门答腊的巨港油田——这片年产千万吨石油的战略要地,是日军维系战争机器运转的命脉所在,殖民军队装备的老式火炮和步枪根本无法抵御日军的海空协同打击,港口防线在三天内便宣告崩溃;曼谷的泰国政府在日军三个师团的兵临城下之际,被迫签署《日泰同盟条约》,沦为日本的傀儡政权,允许日军借道泰国领土,进攻兴南和马来亚,东南亚的殖民体系在日军的闪电攻势下摇摇欲坠。
此时的兴南,早已在楚阳的主导下完成全面战争动员。融合三千万华人力量的新兴国家,自立国十余年来,在楚阳的铁腕治理与精密布局下,已悄然建成覆盖钢铁、军工、能源、化工的完整工业体系。仰城的钢铁厂日夜轰鸣;曼德勒的兵工厂流水线不停运转,步枪、机枪、火炮的产能足以支撑大规模战争;伊洛瓦底江沿岸的水电站提供了充足电力,保障了军工生产与城市运转。兴南国防军总兵力已达35万人,分为陆军30万、海军3万、空军2万,另外还有单独秘密成军的镇南纵队,镇南纵队作为潜伏中南半岛的精锐力量,更是兴南撬动东南亚格局的关键。这支部队远离兴南本土,在中南半岛的丛林与山地中秘密发展,凭借着兴南源源不断输送的精良武器、严格到近乎残酷的训练以及贴合热带战场的灵活战术,早已成为中南半岛最具战斗力的武装力量,其存在如同一柄隐藏在鞘中的利刃,只待最佳时机出鞘。
仰城军委会的地下作战室内,墙壁上悬挂的1:100万亚太地图被红蓝箭头标注得密密麻麻。代表日军的红色箭头从华国华南、台湾、半岛北部三路南下,如同三条贪婪的毒蛇,直指南洋腹地的石油、锡矿、橡胶等战略资源;代表兴南的蓝色箭头则以仰城为核心,辐射越南、老挝、柬埔寨及兴南全境,形成一道稳固的防御弧线。楚阳身着深灰色国防军特级上将常服,肩章上的三颗金星在暗红色防爆灯下泛着冷硬光泽,他身形挺拔,面容沉静,眼神却如同鹰隼般锐利,指尖缓缓划过南洋群岛的轮廓,声音沉稳却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:“太平洋战争,是日军的疯狂赌局,也是我们兴南与南洋华人改变命运的终极机遇。日军妄图以闪电战吞并东南亚,掠夺资源以支撑其全球扩张,却低估了华人的韧性与兴南的实力。命令镇南纵队全面出击,巩固中南半岛防线,将日军的攻势阻挡在北纬16度线以北;海军三大航母战斗群即刻进入一级战备,封锁南海航道,切断日军的海上补给线;空军调集所有可作战飞机,进驻中南半岛的秘密机场,全力支援南洋华人自卫军——我们要让世界看到,华人在东南亚的力量,绝不允许日军肆意践踏这片土地,绝不允许三千万华人再遭流离失所之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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