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暂的寂静之后,整个点将台,瞬间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哄笑声!
“哈哈哈哈!我没听错吧?他说他要干嘛?拿魁首?”
“我的天,这哥们是真疯还是假傻啊?一个端茶送水的杂役,也敢口出狂言?”
“苏家是真没人了吗?竟然派这种货色上来送死?”
“我看不是送死,是上来表演杂耍助兴的!‘板砖道人’要开始他的表演了!”
台下的观众们笑得前仰后合,各种嘲讽和讥笑声此起彼伏,如同潮水一般,朝着擂台中央那个单薄的身影涌去。
王家的席位上,王啸天更是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。
他指着台上的苏澈,对着身旁脸色铁青的苏长风,肆无忌惮地嘲讽道:“苏兄啊苏兄,你可真是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啊!先是出了个‘板砖道人’,现在又来了个‘魁首杂役’,你们苏家,真是人才辈出,已经沦为整个江南的笑柄了啊!哈哈哈哈!”
苏长风气得浑身发抖,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。
他现在已经不想掐死苏澈了,他想冲上台去,跟这个逆子同归于尽!
“完了……全完了……”二长老两眼一黑,只觉得天旋地转,苏家百年清誉,今日算是彻底毁于一旦了。
苏清雪躺在父亲的怀里,虚弱地看着台上的背影,心中五味杂陈。
她知道苏澈不简单,但她也万万没想到,他竟然会以这样一种近乎荒诞的方式,站上这个万众瞩目的擂台。
他到底想干什么?
擂台之上,连见多识广的裁判长老,嘴角都在疯狂抽搐。
他活了这么大把年纪,主持了这么多届论剑大会,还从没见过这么离谱的选手。
他强忍着笑意,皱着眉头看着苏澈,例行公事地说道:“按规矩,比武需要使用兵器。你的兵器呢?”
“兵器?”
苏澈闻言,环顾四周,目光扫过擂台旁边那个摆满了各式神兵利器的兵器架。
上面刀枪剑戟,斧钺钩叉,应有尽有,每一件都寒光闪闪,一看就不是凡品。
他的目光在上面停留了片刻,最后,却一脸嫌弃地摇了摇头。
“啧,太花里胡哨了,不好用。”
说完,他竟然转身,朝着擂台的角落走了过去。
那里,堆放着一些刚刚搭建擂台时剩下的废料和杂物。
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,好奇这个“魁首杂役”到底要干什么。
只见苏澈在一堆破木头、烂麻绳里扒拉了半天,最后,从中抽出了一根约莫一米多长、手臂粗细、被烟熏火燎得漆黑无比的木棍。
看那样子,应该就是之前某个伙夫用来捅灶膛的烧火棍。
苏澈把烧火棍拿在手里,随意地掂了掂,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“嗯,这个不错,粗细长短都挺合手。”
他扛着漆黑的烧火棍,重新走回擂台中央,在全场观众那如同见了鬼一般的目光中,对着下一个对手王家天才王冲,懒洋洋地勾了勾手指。
“别浪费大家时间,你,过来吧。”
“速战速决,我赶着回去睡午觉。”
极致轻蔑的举动,嚣张到了极点的话语,配合上他肩上那根滑稽的烧火棍。
瞬间,让全场的嘲笑声,戛然而止。
所有人都被他匪夷所思的狂妄给惊呆了。
静。
死一般的寂静。
所有人都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鸭子,张着嘴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他们的大脑,已经彻底宕机了。
这……这是什么操作?
用一根烧火棍?
还要速战速决?
他知不知道他的对手是谁?
那可是王家的天才王冲啊!
蕴气后期的顶尖高手!
在整个江南年轻一代都排得上号的人物!
你一个端茶送水的杂役,扛着一根烧火棍,就敢这么跟他叫板?
你这是得有多看不起人啊!
王冲此刻正站在台下,他本来正准备上台,接受众人的欢呼,然后好好地炮制一下苏家剩下的“废物”,为自己的堂兄王琅出一口恶气。
可他万万没想到,等来的却是这样一幕。
他的脸,瞬间就绿了。
种前所未有被羞辱到了极致的愤怒,如同火山一般在他胸中爆发!
“啊——!”
王冲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,双目赤红地指着台上的苏澈。
“你……你这个混蛋!你竟敢如此辱我!”
他感觉自己受到了比杀父之仇还要大的侮辱!
用烧火棍跟他打?
这简直就是把他王冲的脸,按在地上,用鞋底子来回地摩擦!
“我要杀了你!我一定要杀了你!”
王冲怒吼着,甚至都忘了等裁判宣布开始,他脚下猛地一踏,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,跃上了擂台,手中的长剑发出一声清越的剑鸣,直刺苏澈的面门!
他要用最快最狠的方式,将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杂役,碎尸万段!
“冲儿!冷静!”
王啸天也被苏澈的操作气得七窍生烟,但他还是第一时间出声提醒自己的侄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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