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主府,坐落在金陵城的正中心,朱红色的高墙,威严的石狮,三步一岗,五步一哨,守卫森严,气派非凡。
苏澈跟在吴老的身后,一路上东张西望,啧啧称奇。
“乖乖,这院子可真大啊。”他小声嘀咕着,“比我们苏家那破院子气派多了。老伯,你们城主家还缺扫地的吗?你看我怎么样?我扫地可干净了。”
走在前面的吴老,听到这话,脚下一个踉跄,差点没摔倒。
他回头看了一眼苏澈,嘴角抽搐,决定还是不搭理他了。
跟这小子说话,容易折寿。
穿过几道回廊,吴老将苏澈带到了一座古色古香的书房前。
“主上,苏公子到了。”吴老对着书房,恭敬地行礼。
“让他进来吧。”
一个沉稳而富有磁性的声音,从书房内传了出来。
“苏公子,请。”吴老推开房门,做了一个“请”的手势。
苏澈伸长了脖子往里瞅了一眼,搓了搓手,一脸期待地问道:“老伯,礼物是在里面吗?”
吴老:“……”
他感觉自己的心好累。
他不想说话,只是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。
“好嘞!”
苏澈一听,立马来了精神,迈着轻快的步子,就走了进去。
书房里,布置得极为雅致。
檀香袅袅,书画满墙。
一个身穿紫金长袍,面容儒雅,气度威严的中年人,正坐在书案后,端着一杯热茶,静静地看着他。
中年人没有释放任何气息,但苏澈却能感觉到,他就像是一片深不可测的大海,看似平静,实则蕴含着足以毁天灭地的恐怖力量。
此人,正是金陵城主,陆天明。
苏澈走进书房,那双滴溜溜的眼睛,飞快地在书房里扫视了一圈。
金条呢?银票呢?
说好的礼物在哪里?
怎么连个锦盒都看不见?
不会是骗我的吧?
苏澈心里顿时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。
陆天明看着苏澈做贼似的表情,和眼神里毫不掩饰的失望,饶是他城府深沉,也不禁感到有些好笑。
“你就是苏澈?”他放下茶杯,淡淡地开口问道。
“是我是我。”苏澈回过神来,连忙点头哈腰,脸上挤出谄媚的笑容,“见过城主大人。大人您真是英明神武,气宇轩昂,一看就是干大事的人!”
先拍一波马屁,总没错。
陆天明被他这番粗俗的吹捧搞得有些哭笑不得,他摆了摆手:“行了,坐吧。在我这里,不必拘礼。”
“好嘞。”
苏澈也不客气,直接找了张离自己最近的太师椅,一屁股就坐了下去,还顺手从桌上的果盘里,捏了颗葡萄塞进嘴里。
嗯,真甜。
陆天明看着他自来熟的惫懒样子,眼中闪过奇异的光芒。
他见过无数的天才,也见过无数的狂人。
但像苏澈这样,在他面前如此从容不迫,甚至可以说是“无法无天”的年轻人,他还是第一次见。
要么,是真傻。
要么,就是有恃无恐。
陆天明更倾向于后者。
他没有再绕弯子,开门见山地问道:“苏澈,本届论剑大会,你在擂台上的表现,本官都看到了。”
“本官想问你,对于王家王琅,在比试中使用的邪异剑气,你有何看法?”
来了。
苏澈心里跟明镜似的。
他就知道,这顿饭没那么好吃,这礼物也没那么好拿。
这老狐狸,是在试探自己呢。
不过,苏澈也懒得跟他绕圈子。
他将葡萄皮吐掉,咂了咂嘴,说道:“看法?没什么看法啊。不就是嗑药了嘛,打不过就掀桌子,很常见的操作。”
“嗑药?”陆天明饶有兴致地重复了一句。
“对啊。”苏澈点了点头,一本正经地解释道,“就是用一些见不得光的法子,燃烧自己的小宇宙,在短时间内强行爆种。威力是大了,但后遗症也严重。轻则经脉寸断,变成废人;重则当场去世,喜提全村吃饭席位。”
陆天明和站在一旁的吴老,听着他闻所未闻的“爆种理论”,都是一脸的古怪。
虽然用词粗俗,但形容得还真是贴切。
“那你可否看出,他嗑的是什么‘药’?”陆天明继续追问道,眼神变得锐利起来。
苏澈知道,真正的考验来了。
他也不再装傻,而是开启了“剑道天眼”,将自己在擂台上看到的一切,在脑海中重新过了一遍。
他重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,翘起二郎腿,懒洋洋地说道:“具体叫什么药我不知道,不过嘛,我可以给你分析分析。”
“你说的是一种黑色的剑气吧?那玩意儿,阴邪得很,充满了暴虐气息,根本不是正道功法。”
“它的本质,是一种通过秘法,强行燃烧武者自身的精血和寿元,来换取短暂强大力量的邪功。王琅那小子,就是被人在丹田里种下了一颗‘力量种子’。在需要的时候,只要引爆种子,就能在短时间内,爆发出远超自身境界的实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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