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第三个稍小的箱盖开启时,顿时金光粲然。
里头装着赤金镯子、珍珠项链、翡翠步摇等各式珠宝首饰,璀璨夺目,将整个屋子都映亮了。
陶氏望着这满箱珠光宝气,眼眶微微发热。
她明白,这是丈夫在借此弥补这些年来对娘的亏欠。
西厢院里,也送来两口木箱。
其中一箱打开,里头是陈景玥留在军中的旧物。
一把四石战弓,一套盔甲。另有一本《破锋八式》功法,并一部名为《流光分水诀》的剑谱。
另一口箱中,兵器静卧,寒光内蕴。
左边是一柄造型典雅的古朴长剑,剑身修长。右边则是一柄形制相仿、却更为宽厚沉重的阔身大剑。
最中央,横着一柄厚背阔刀。刀身黝黑,全无修饰,刀背厚足一指,静静地躺着,便有一股沉浑煞气扑面而来。
陈景玥取出那柄阔刀,来到院中,舞开一套刀法。
这刀不下五十斤,在她手中啸出骇人的破空之声,激得满院风响。
待收势回屋,她又拿起那柄古朴长剑,指腹轻拭剑鞘纹路,打量半晌。
她将《流光分水诀》拿到书房,誊抄一份,招来护卫,吩咐道:
“将此剑与剑谱,送去青州,交予知府贺知舟之女,贺灵儿。”
“是。”护卫双手接过,领命而去。
晚饭时,陈永福想起下午送来的箱子,随口问道:
“大丫,今日你师父派人送来的东西,我瞧见有两箱是给你的?”
陈景玥点头:
“是,都是些兵器。”
“怎样的兵器?说来听听。”陈永福颇感兴趣地追问。
“有我在军中用的盔甲和弓箭,还有师父另外赠的刀剑。”
陈景衍一听,立刻来了精神,忙咽下口中的菜:
“姐,你军中用的盔甲和弓箭,我得去好好瞧瞧。”
陈老爷子和陈永福也笑着附和:“是该去看看。”
陈景玥含笑望着满脸好奇的家人:
“好,等用过饭,你们都去我院里。”她话锋一转,看向弟弟,“对了小宝,再过几日就要府试,你准备得如何?”
陈景衍收起欣喜神色,郑重答道:
“钱夫子说我近来进步很大,只要不出岔子,应当没问题。”
杏花夹了块鱼肉放进他碗里,满眼心疼:
“小宝这些日子是真辛苦,一定能考过的。”
“到时我送小宝去府城考试。”陈景玥道。
陈老爷子望向孙女,笑得满脸褶子:
“大丫,爷爷也想去,你看成不?”
不等陈景玥回答,陈奶奶已笑出声:
“瞧你这出息。”她转头对陈景玥道:
“大丫,奶奶也想亲自送小宝进考场,顺道见见世面。”
“好,那爷爷奶奶都一起去。”
爷孙三人这番对话,让一旁的叶蓁看得眉眼弯弯。
她自幼被送至柳神医处学医,记忆中,早已模糊了家的温暖。
这些时日与陈家人朝夕相处,那份家的热闹与温情,也一点点渗入她心底,暖融融的,叫人贪恋。
陈景玥瞧见她嘴角的笑意,轻声问:
“你也一起去吧?正好散散心。”
叶蓁却摇头:“我更想留在府里,教那些孩子们认药。”
陈景玥知她性子,不再多劝。
陈永福看了眼身旁的杏花,温声道:
“我在家陪杏花,就不去了。”
杏花脸微微一红,低声道:
“你想去便去,我这儿有叶大夫照应。”
陈永福却只是笑了笑,没有接话。
用过晚饭,一家人移步西厢院。
陈景玥索性将两口木箱都打开,任家人观看。
陈永福一眼便瞧见那张四石战弓,连连称赞:
“这弓看着就不凡。”
他上前拿起弓,运足力气试着一拉,弓弦却只微微一动。他咋舌道:
“我的天,这哪是给人用的?”
话音刚落,他头上就挨了陈老爷子一记:
“怎么不是人用的?你女儿难道不是人?那你是什么?怪物吗?”
陈永福被问得连连摆手,捂着脑袋告饶:
“爹,是我说错了话。”
一家人见状,都忍不住笑出声来。
陈景衍接过那张弓,也深吸一口尝试,却是用尽全身力气,也不过拉开三分之一。他有些泄气地望向姐姐:
“这真是四石弓?”
陈景玥含笑点头,随手接过长弓,在全家人的注视下,只见她气定神闲,臂腕轻舒,弓弦被拉开,如满月般绷在她掌中。
这一气呵成的动作,看得陈永福瞪大眼,陈景衍更是屏住了呼吸,陈老爷子抚须颔首,眼中满是骄傲。
杏花俯身,轻抚那套盔甲,指尖在盔缨染就的暗红丝线上流连,这是她女儿曾经驰骋沙场的战甲。
她闭目想象着女儿披甲的模样,心头又是疼惜又是自豪。
另一边,陈永福和陈景衍的目光被箱中那柄重刀吸引。父子俩对视一眼,陈永福笑道:
“你去试试。”
陈景衍二话不说,提起重刀掂了掂分量,持刀跃入院中舞动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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