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字桥的石面上已经积起了薄薄一层血污,被炮火震起的烟尘混着血腥味,在桥面上空弥漫成灰蒙蒙的一片。
日军的九五式坦克像几头钢铁巨兽,正堵在桥头,炮口不时喷出火光,履带碾过碎石发出刺耳的“嘎吱”声,把试图冲锋的88师士兵死死压制在路对面的断墙后。
“他娘的,这铁疙瘩真硬!”
赵龙趴在一处倒塌的院墙后,手里的MG34轻机枪打在坦克装甲上,只留下一串火星,根本穿不透,再这么耗下去,88师的弟兄顶不住了!
吴邪的目光落在日军坦克的侧面,那里的装甲相对薄弱。
他对身边的通讯兵喊道,让重火力连把PzB 39反坦克步枪推上来,就在这片矮墙后面架设!
通讯兵领命而去,很快,十几个背着细长步枪的战士出现在视野里。
那就是系统奖励的PzB 39反坦克步枪,枪身比普通步枪长出近一半,枪管粗得像根小号炮管,枪托处装着厚厚的缓冲垫,显然是为了抵消巨大的后坐力。
重火力连的连长是个叫孙铁的壮汉,以前在县里的铁匠铺当过学徒,对铁器有种天生的敏感。
他指挥着战士们把反坦克步枪架在矮墙上,枪管稳稳地指向日军的坦克,枪身下面的两脚架深深扎进泥土里,像生了根。
“都给我稳住!”孙铁的声音压得很低,唾沫星子溅在枪管上,瞄准履带连接的地方,那里是软肋!听我口令,齐射!
战士们的脸颊紧紧贴在枪托上,眼睛透过瞄准镜,十字准星稳稳地套住坦克侧面的履带关节。
他们的手指扣在扳机上,因为用力而泛白,强化液带来的力量让他们稳稳托住了这沉重的武器。
“放!”
十二声沉闷的枪响几乎同时响起,像十二记重锤敲在空气里。
PzB 39反坦克步枪发射的穿甲弹带着尖啸,精准地命中目标。
第一辆坦克的履带关节处瞬间爆出一团火花,履带“哐当”一声脱了节,坦克像瘸了腿的野兽,在原地打转,炮口胡乱地喷射着火焰。
“好样的!”赵龙看得眼睛发亮,差点从墙后站起来,再来,给它再来一下!
孙铁没让他失望,再次下令齐射。
这一次,穿甲弹直接穿透了坦克的侧面装甲,从内部传出一声闷响,坦克的舱盖突然被顶开,几个浑身是火的日军士兵从里面滚出来,在地上惨叫着打滚,很快就没了声息。
“继续打!别给他们喘息的机会!”吴邪吼道,手指指向第二辆坦克。
重火力连的战士们迅速调整瞄准,枪管转动时发出轻微的金属摩擦声。
又是一轮齐射,第二辆坦克的履带也被打断,瘫痪在桥头,炮口无力地耷拉着,像被打断了獠牙的野猪。
短短几分钟里,十几辆九五式坦克接连报废。
有的履带被打断,在原地徒劳地空转;有的装甲被击穿,冒着黑烟;还有一辆被穿甲弹击中了弹药舱,引发了剧烈的殉爆,整个炮塔都被掀飞,重重地砸在旁边的民房上,瓦片碎得像撒了一地的雪。
没了坦克的掩护,日军的步兵顿时暴露在开阔地带。
88师那边传来一阵欢呼,原本被压制的士兵们像潮水般从断墙后冲出来,步枪和机枪的火力瞬间密集起来,打得日军连连后退。
“88师的弟兄缓过来了!”张浩趴在吴邪身边,手里的毛瑟步枪正瞄准一个日军军官,咱的反坦克枪真是好家伙,比啥都管用!
吴邪没说话,目光转向四营所在的高地。
那里的枪声越来越密,还夹杂着迫击炮的爆炸声,显然日军的援军攻势很猛。
他对身边的通讯兵说,传我命令,二营立刻撤出战斗,跑步增援四营,务必守住高地,不能让日军援军突破防线!
“是!”
通讯兵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硝烟中。张浩有些不解:“团长,二营撤了,咱们这边的攻势会不会弱下来?”
不会,吴邪指了指正在冲锋的88师士兵,有他们分担压力,咱们集中一营和三营,足够稳住正面防线。
四营那边更关键,一旦被突破,咱们就成了包饺子的馅儿。
赵龙在旁边点头,团长说得对!让张浩带二营赶紧去,四营那小子虽然稳当,但日军援军肯定不少,多个人多份力!
张浩不再犹豫,抓起身边的MP18冲锋枪,对着二营的方向大喊:“二营的跟我走!支援四营!”
二营的战士们迅速撤出阵地,在张浩的带领下,沿着田埂向高地方向疾跑。
他们的钢盔在阳光下一闪一闪,像一群迁徙的雁群,脚步踩过稻田里的积水,溅起一片片水花,很快就消失在烟雾缭绕的远处。
没了坦克的威胁,一营和三营的攻势更加猛烈。
赵龙带着一营冲过八字桥,MG34轻机枪在他手里像活了过来,子弹组成的火网压得日军抬不起头。
王铁蛋端着毛瑟98k,几乎枪枪命中,弹壳从枪膛里蹦出来,落在石地上发出清脆的“叮当”声,很快就积了一小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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