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军显然被打懵了,他们没想到外围居然藏着这么一支重炮部队,更没想到对方的炮火如此精准猛烈。
前沿阵地的士兵们失去了重炮掩护,又被密集的炮火压制,只能趴在地上,任由炮弹在身边炸开,不少人直接被震得七窍流血,连哼都没哼一声。
“左翼发现日军飞机!”了望哨的喊声突然传来。
吴邪抬头望去,三架九六式轰炸机正从云层里钻出来,显然是收到炮火声赶来的。
但没等它们靠近,炮兵阵地外围的高射炮就开火了。
八门20毫米高射炮组成交叉火力网,曳光弹像金色的鞭子,在空中抽打出一道道弧线;MG-42高射机枪则像愤怒的黄蜂,子弹密集得能织成一张网。
第一架轰炸机刚进入射程,机翼就被高射炮弹击中,冒着黑烟摇摇晃晃地撞向远处的山壁,爆炸的火光惊起一群飞鸟;第二架试图拉升逃跑,却被高射机枪打中油箱,在空中炸开一团火球,碎片像流星雨般散落;最后一架吓得掉头就跑,却被追射的炮弹打断尾翼,失控地坠入日军自己的阵地,引发又一轮爆炸。
“打得好!”观测哨里的士兵们拍着巴掌叫好。吴邪却没放松,他知道,这只是开始,日军很快会派来更多的飞机和部队。
果然,没过多久,日军的增援部队就从侧翼冲了过来,试图拔掉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炮兵阵地。
但他们刚进入开阔地,就被外围布防的一旅和三旅拦住了。
MG-42重机枪的“滋滋”声像死神的镰刀,将冲锋的日军成片扫倒;士兵们趴在泥泞里,用Kar98k精准点名,每个露头的日军都会被一枪爆头。
赵龙拄着木杖,站在一旅的掩体后,左臂的伤口又裂开了,鲜血浸透了绷带,他却浑然不觉,只是吼道:“给老子把机枪架高!别让小鬼子靠近炮兵阵地一步!”
一个机枪手刚被流弹击中,他立刻扑过去,抱着滚烫的机枪继续扫射,子弹打光了,就抓起身边的手榴弹,扯开弦往日军堆里扔。
战斗持续了整整一个上午。
铁拳师的炮弹像不要钱似的砸向日军阵地,爆炸声此起彼伏,烟尘遮天蔽日,连太阳都被染成了暗红色。
日军的进攻一次次被打退,阵地前堆满了尸体和装备残骸,坦克的履带、步枪的零件、破碎的军装混在一起,被炮火炸起的泥土反复掩埋,又反复翻出,变成一片血肉模糊的烂泥地。
中午时分,吴邪下令暂停炮击。炮兵阵地上,炮手们累得瘫在泥地里,不少人抱着炮身就睡着了,嘴角还沾着硝烟;弹药手们扛着最后几箱炮弹,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,却依旧咬牙坚持着。
吴邪站在观测哨里,看着远处日军的阵地。
那里已经没了动静,只有几处还在燃烧的坦克冒着黑烟,偶尔传来几声冷枪,却再也组织不起有效的反击。
复廓阵地的方向,枪声也稀疏了许多,显然,日军被这边的炮火牵制,暂时放弃了对复廓的进攻。
“统计战果。”吴邪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,眼睛里布满血丝,却依旧亮得惊人。
“炸毁日军重炮23门,坦克17辆,摧毁机枪掩体46个,歼灭日军至少六千人。”杨森拿着统计单,声音里带着疲惫,却难掩激动,咱们的炮弹还剩一半,高射炮完好无损,外围布防的弟兄们伤亡不大。
吴邪点点头,目光望向复廓阵地的方向。
那里的守军一定听到了这边的炮声,或许,他们正在某个掩体后,看着日军被炮火覆盖,心里也在为他们喝彩吧。
让弟兄们轮换休息,高射炮保持警戒,日军肯定会来报复。
他顿了顿,补充道,“给李发财传令,让他把剩下的压缩饼干送到前沿,让弟兄们吃饱了,准备迎接下午的硬仗。”
炮兵阵地上,炊烟袅袅升起。
士兵们围着篝火,烤着冻硬的饼干,没人说话,只是默默地吃着,偶尔有人抬头望向日军阵地的方向,眼里没有恐惧,只有一种经历过血火洗礼的平静。
吴邪坐在一块被炸断的树干上,看着眼前的景象。
他们是孤军,是插入日军包围圈的一把尖刀,每一次炮击都在消耗着有限的弹药,每一次胜利都伴随着弟兄们的鲜血。
但他知道,必须打下去——为了复廓阵地里苦苦支撑的守军,为了南京城里等待救援的百姓,也为了系统任务里那双倍的积分和神秘的大礼包。
远处的天空又响起了飞机的轰鸣,比上午的更密集,更沉重。
吴邪站起身,拍了拍身上的泥土,目光锐利如鹰。
“准备迎战。”他对着无线电沉声说,声音透过硝烟,传到每个士兵耳中,让小鬼子再尝尝,咱们的炮弹有多硬!
炮兵们立刻从地上爬起来,拖着疲惫的身体奔向炮位,炮口重新对准天空和远方的日军阵地。
阳光穿过烟尘,在炮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,像一张张刻满伤痕却依旧不屈的脸。
这场孤阵反击,才刚刚开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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