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邪站在城隍庙的青砖甬道上,指尖在虚拟光屏上轻轻滑动。
系统商城的界面泛着冷蓝的微光,映得他瞳孔里跳动着细碎的光点。
“重炮要150mm口径的加农炮,射程必须覆盖南岸龟山,”他语速平稳,指尖停在“德制克虏伯M1905”的图标上,“先来五十门。”
吴邪继续滑动界面:“重机枪要马克沁,水冷式的,耐得住连续射击,再来八十挺,配套的冷却水筒多备三倍。”
“师座,”副官忍不住低声提醒,“仓库已经堆不下了,城西的旧粮库、城北的废弃工厂都堆满了上次兑换的步枪和手榴弹……”
吴邪抬眼,目光扫过城隍庙飞翘的檐角。
昨夜刚下过雨,瓦当滴落的水珠在青石板上砸出浅坑,晕开一圈圈水纹。“把城东的纺织厂清出来,他淡淡道,那里厂房坚固,还有地下防空洞,正好存弹药。
城西旧粮库的木门被士兵们合力拉开,铁锈的“嘎吱”声刺破清晨的宁静。
阳光斜斜切进仓库,光柱里浮动的尘埃突然被一股浓烈的金属气息冲散——五十门马克沁重机枪整齐码放在木架上,乌黑的枪管泛着冷光,水冷套筒里的保护油在阳光下闪着琥珀色的光。
“我的娘嘞……”负责清点的老兵张铁柱伸手摸了摸枪管,指尖沾了层薄薄的防护油,“这枪身,比我家水缸还沉!”
他扳动枪机,“咔哒”一声脆响,机括的顺滑程度让他忍不住咋舌,“这玩意儿,能把小鬼子的冲锋队打成筛子!”
旁边的木箱里堆着重机枪的备用枪管,每根都用浸油的帆布裹着,解开时能闻到机油与帆布的混合气味。
最里面的角落里,成箱的冷却水筒堆到屋顶,白铁皮反射的光刺得人睁不开眼。
吴邪走过去,弯腰从箱底抽出一根备用枪管,掂量了一下:“每挺机枪配三个备用枪管,冷却水筒灌满清水,再备上食盐——盐水沸点高,适合长时间射击
城东纺织厂的纺织机早已被挪走,露出水磨石地面上斑驳的机器印痕。
此刻,五十门克虏伯加农炮正昂首立在厂房中央,炮管直指天窗,黄铜炮尾在透过玻璃的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。
炮身两侧的钢制轮子上,防滑纹路还带着出厂时的铣刀痕迹,清晰得能数出纹路数量。
吴邪踩着木梯爬上炮架,手指抚过炮管上的刻度——从0到45度的仰角标记,每一道都刻得极深,边缘嵌着暗红色的防锈漆。
“校准射程,”他对炮兵连长说,把炮口抬高12度,标尺调到8000米,正好能打到龟山的日军炮兵阵地。
连长爬上另一门炮,转动升降手轮,齿轮转动的“咔咔”声在空旷的厂房里格外清晰。
师座,您看这瞄准镜,他指着炮身左侧的光学镜筒,“清晰度绝了!对岸的日军哨兵鼻子上的痣都能看见!”
吴邪俯身凑近瞄准镜,镜中果然清晰地映出南岸龟山的景象——日军正在挖炮位,几个士兵正扛着炮弹往炮膛里塞。
他调整焦距,甚至能看到其中一个士兵军帽歪在一边,露出额头上的汗珠。
“很好,”他直起身,今晚把炮悄悄推到江堤后面,炮口用帆布盖住,只留瞄准镜露在外头。
纺织厂地下防空洞的入口挂着厚厚的帆布帘,掀开时一股阴凉的气息扑面而来,混着弹药箱特有的桐油味。
洞内的马灯将影子拉得老长,照亮了一眼望不到头的弹药箱——高爆弹、榴霰弹、穿甲弹,按型号整齐码放,箱身上的德文标识还带着油墨的光泽。
“师座,这箱是榴霰弹,”军需官指着一个印着“Geschoss”字样的木箱,里面装着五百颗铅弹,引爆后能像撒豆子似的覆盖一片,对付集群冲锋最管用。
他撬开箱盖,露出排列得像蜂巢的炮弹,每个弹体上都有一圈圈的铜制弹带,摸上去冰凉而光滑。
吴邪拿起一枚高爆弹,弹体上的引信还裹着防潮纸,撕开时发出“刺啦”的轻响。
“引信延迟调为3秒,”他掂量着炮弹的重量,让炮弹钻进日军工事再炸,杀伤力更大。
防空洞的石壁上渗着水珠,滴落在弹药箱上,发出“笃笃”的轻响,像是在为这些即将绽放的“钢铁之花”倒计时。
江堤上,士兵们正忙着给重机枪筑掩体。
张铁柱带着几个老兵,把马克沁机枪抬到预制的混凝土工事里,机枪底座用四颗钢钉死死钉进堤岸的岩石层,钉头敲下去时,火星溅在湿漉漉的江泥上,瞬间熄灭。
“这机枪座够结实!”张铁柱拍了拍工事的钢筋混凝土壁,小鬼子的炮弹过来,顶多震掉层皮!
他往水冷套筒里灌清水,水面荡起涟漪,映出头顶的蓝天。
旁边的士兵正往工事顶部堆沙袋,每袋都用脚踩实,袋口的麻绳系得像铁打的结。
而在江堤内侧的隐蔽处,加农炮的炮身被绿色帆布罩着,只露出瞄准镜的镜头,像一只只警惕的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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