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核心瓶颈:缺乏快速、精准、大通量的病原体筛查手段】
【现有确诊主要依赖临床症状(发热、干咳、呼吸困难)+ 肺部CT影像(磨玻璃影)+ 咽拭子样本基因测序。】
【基因测序:耗时长(>24小时)、设备要求高、通量极低,无法满足大规模人群快速筛查需求。】
【临床+CT初筛:** 效率相对较高,但特异性不足(易与其他肺炎混淆),且CT设备资源有限,无法识别无症状感染者,存在交叉感染风险。】
【迫切需要:特异性强、灵敏度高、操作简便、可快速(<1小时)出结果的**新型冠状病毒抗原/抗体快速检测试剂盒。】
【现状:多家机构正在紧急攻关,但病毒特性复杂,抗原表位筛选、抗体配对、试剂稳定性等关键技术难点尚未突破,短期内(预计至少3-5周)无法实现有效、可靠的快速检测产品量产和应用。】
张宏的眉头紧紧锁起,形成一个深刻的“川”字。
他不是医学专家,更不是病毒学家。
超级工程师系统赋予他的是跨越时代的土木、能源、材料科技,是宏观的规划与建设能力。
面对这种微观世界、生命科学领域的专业难题,他没有丝毫办法。
这就像一位能建造摩天大楼的总工程师,面对一个精密的原子钟内部故障,也只能束手无策。
“检测试剂……”张宏低声重复着,指尖无意识地在简报上那个刺眼的“3-5周”上划过。
三周,甚至五周……在一种传染性极强、潜伏期也可能传播的病毒面前,这几乎是致命的延迟!
这意味着,在找到真正的感染者之前,可能有大量的隐匿传播者,在社区、在隔离点、甚至在医院内部流动!
长城计划筑起的坚固堤坝,可能因为这一个小小的、却致命的“蚁穴”而面临决堤的风险。
他抬起头,目光穿过巨大的落地窗,投向北方。
视野里是鹏城繁华依旧的天际线,但他仿佛看到了千里之外,那座被无形硝烟笼罩的城市,看到了医院里人满为患的发热门诊,看到了穿着厚重防护服、疲惫不堪却仍在拼命甄别的医护人员。
“这个领域,”张宏的声音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坦诚,也带着无奈的愧疚,“我无能为力。只能相信我们的科学家,相信钟老、李院士他们,相信我们国家最顶尖的医学研究力量。”
“但是……”
他的眼神陡然变得锐利如刀,重新聚焦在刘国安身上:“既然检测困难暂时无法克服,那我们只有在其他方面补全!科学、严格的隔离措施就是我们手中最可靠的盾牌!
物理隔离,切断传播链。这是最原始的方法,但也是在没有特效武器时,最有效的手段!
务必请转告高层,务转告江城前线的指挥者们,一定要顶住一切压力,把封控措施压严压实!
无论是内部的疑虑,还是外部的杂音,都必须顶住。
坚持到我们的科学家,把检测的工具造出来!”
张宏的拳头,不知何时已经紧紧攥起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他像是在对刘国安说,更像是在对屏幕那头看不见的敌人宣战:“这场仗的胜负手,就在‘坚持’二字上!隔离的力度,决不能有丝毫松懈!这关乎的,是几十万、几百万人的命!”
江城传染病专科医院(红区)。
负压隔离病房外的蓝光消毒通道,发出低沉的嗡鸣。
厚重的防护门打开,钟北海院士在助手帮助下,费力地脱下外层被汗水浸透的防护服。
护目镜上凝结的水珠模糊了他的视线,N95口罩在他苍老却坚毅的脸上勒出深深的印痕。他花白的头发被汗水黏在额角,呼吸带着明显的沉重。
他刚刚亲自参与了对一名危重患者的抢救。
那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性,病情恶化速度之快,远超预期。
ECMO(体外膜肺氧合)的管线如同生命的蛛网,缠绕在病人身上,仪器发出规律的、冰冷的滴答声。
“钟老,您歇会儿吧。”年轻的助手递过一瓶水,声音带着担忧。
钟北海摆摆手,示意自己没事。
他走到清洁区的监控屏幕前,上面显示着隔离病区各个区域的实时画面。
病床几乎填满了所有空间,穿着白色防护服的身影在其中穿梭忙碌,如同在暴风雪中跋涉。
咳嗽声、仪器报警声、医护人员急促的指令声,透过监控的扬声器隐约传来,交织成一曲沉重而紧张的生命交响。
他拿起内线电话,声音透过口罩显得有些闷,却带着千钧之力:“张安民院长,我是钟北海。各病区汇报,今日新收治高度疑似病例又增加了287例,总数已经突破4000,床位压力极大!请想办法腾出更多病床!另外,
请提醒所有医护人员,必须严格执行三级防护!
我再说一遍,这次病毒的传染性,比当年的SARS更凶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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