暖阁之内,甜腻的香气浓郁得几乎化不开。
李恒站在床边,目光死死地锁在榻上的少女身上。
沈萧渔侧卧在锦被之间,那身石榴红的裙装因为之前的挣扎而有些凌乱,领口微敞,露出一段平日里总被劲装包裹、鲜少见光的细腻脖颈。
她不再是那个提剑杀人的女侠,此刻的她,更像是一株在暴雨中被打湿的海棠。
药效正在蒸腾。她原本白瓷般的肌肤泛起了一层惊心动魄的绯红,细密的汗珠顺着鬓角滑落,挂在修长的睫毛上,欲坠未坠。少女蹙着眉,贝齿轻咬着下唇,发出极轻、极软的哼吟。
这声音像是一根羽毛,轻轻扫过李恒的心尖。
“真是一副好皮囊……”
李恒喉结滚动,眼底的欲火彻底烧毁了理智。
目光流连,李恒转向少女好看的脚丫,他正要抓向少女那纤细的脚踝,想要将这具美好的躯体彻底掌控。
“你是孤的了!”
然而。
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那层细腻肌肤的刹那。
“嗤——!”
一声极其细微、却又极其锐利的裂帛声,在寂静的暖阁中突兀响起。
李恒只觉得指尖一凉,紧接着是一股钻心的剧痛!
“啊!”
他惨叫一声,触电般缩回了手。
只见他的右手食指上,赫然出现了一道极细的血口子,鲜血瞬间涌出,滴落在绣着鸳鸯的锦被上,触目惊心。
“怎么回事?!”
李恒惊怒交加,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,又看向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沈萧渔。
少女没有任何动作,甚至连眼睛都没睁开。她依旧在药力的折磨下微微颤抖,看起来柔弱无害。
“这是什么妖法?!”
李恒不信邪。他是大唐储君,是这天下的半个主人,怎么可能连个昏迷的女人都碰不得?
“装神弄鬼!”
他怒吼一声,这次不再试探,而是猛地扑了上去,双手成爪,想要直接按住沈萧渔的肩膀!
“嗤!嗤!嗤!”
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利刃在疯狂切割。
就在李恒的身躯压下的瞬间,一股凛冽至极的寒意,毫无征兆地从沈萧渔的体内爆发而出!
那不是内力,那是一种纯粹到了极致的……剑意!
李恒身上的锦袍,在瞬间被割裂成无数碎片,漫天飞舞。
紧接着,是他的皮肤。
手臂、胸口、脸颊……
几道细密的血痕,瞬间爬满了他的全身!
“砰!”
李恒整个人像是被一柄看不见的重锤击中,惨叫着倒飞而出,重重地砸在远处的屏风上,将那架价值连城的玉石屏风砸得粉碎!
“殿下!”
门外一直守着的影老听到动静,脸色大变,瞬间破门而入。
他一眼就看到了倒在碎片中、满身是血的李恒,以及床上那个……虽然昏迷,周身却缭绕着一层淡淡青色气流的少女。
少女依旧紧闭双眼,除了因药力而微微颤抖外,没有任何反抗的动作。
可在那层绯红的肌肤表面,空气仿佛发生了扭曲,隐隐有一层淡青色的流光在游走,如同护主的灵蛇。
“混账!这到底是什么妖法?!”
李恒狼狈地爬起来,捂着流血的手臂,眼中满是恐惧与狰狞。
影老站在床前三尺处,死死盯着那层流转的青光,苍老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极度的凝重与困惑。
“这……这是剑意?”
影老喃喃自语,眉头紧锁。
“好霸道的剑气!无形无质,自动护主……这绝不是这丫头自己的修为!这是有绝顶高手在她体内种下了本命剑罡!”
“绝顶高手?”李恒咬牙切齿,“是谁?难道是那顾长安?”
“不可能是他。”影老摇头,眼中闪过一丝忌惮,“这剑意浩大苍茫。这等境界,哪怕是老奴全盛时期,也未必能凝练出来。这丫头背后……有高人。”
“孤不管什么高人!”
李恒看着床上那近在咫尺却碰不得的绝色,那种看得见吃不着的屈辱感让他几欲发狂。
“孤只要她!影老,给孤破了它!”
“殿下,万万不可硬来。”影老沉声道,“这剑罡遇强则强,若是强行攻破,不仅这丫头会死,爆发的剑气恐怕会毁了这间屋子,伤及殿下千金之躯。”
“那怎么办?难道就这么看着?!”
“剑罡也是气,是气就会散。”
影老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,又看了看满脸潮红、显然药力已经到达顶峰的沈萧渔。
“她中了醉春风,体内燥热难当,正好与这剑气相冲。只要耗……耗到这口气散了,自然任由殿下处置。”
“耗?”李恒阴冷地问道,“要耗多久?”
“看这强度……起码要到后半夜。”
“后半夜?”
李恒冷笑一声,目光扫过沈萧渔那因燥热而无意识扯动领口的手指,眼神变得残忍而变态。
“好,孤等得起。”
“不过,让她在这暖阁里耗着,太便宜她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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