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楼前的石地上,混沌分身的黑色雾气渐渐消散,周子墨瘫坐在地,眼底的空洞慢慢褪去,却仍残留着一丝混沌印记。沈知行蹲下身,将守核之心的淡金能量注入他掌心,声音带着急切:“能感觉到体内的种子吗?有没有被彻底清除?”
“还有一点…… 像根刺扎在脉里,” 周子墨咳嗽着摇头,周宸立刻扶住他,护符的蓝光与守核之心共鸣,“混沌之主的本体在召唤它,我能感应到方向 —— 是老城区的夜宵摊方向!”
林砚靠在石壁上,刚被包扎好的后背还在隐隐作痛,却仍掏出手机调出灵脉地图:“夜宵摊在三个灵脉节点的正中心,灵脉线最密集,之前查的时候只以为是普通市井,没想到……” 他突然顿住,指尖划过地图上夜宵摊的位置,“老陈的摊车,正好在灵脉交汇点上!”
“老张刚才发消息,说老陈今天没出摊,摊车盖着布,却总听见下面有‘咚咚’声,” 沈知行收起守核之心,扶着林砚站起来,“我们现在就去夜宵摊,不管本体藏在哪,都要在月圆前拦住它!”
母亲走过来,将一包温热的枇杷糖塞进沈知行口袋 —— 是老张让她转交的,糖纸还带着便利店的余温:“老陈是个老实人,肯定不知道摊下有问题,你们去了别吓着他。”
驱车穿过老城区时,天色已近黄昏,街边的路灯次第亮起,卖豆浆的摊子开始收摊,穿校服的学生背着书包往家走。林砚看着窗外掠过的便利店,突然轻声说:“上次你说,等这事结束要带老陈和老张一起吃炒粉,现在看来,老陈的摊可能就是最后一战的地方。”
沈知行握紧方向盘,目光落在前方的夜宵摊方向 —— 那里的灯没亮,只有一盏应急灯挂在摊车旁,老陈的身影在灯下拉得很长,正蹲在摊车边,耳朵贴在地面上,像是在听什么。
“老陈!” 沈知行跳下车,刚要走近,老陈突然回过头,脸色苍白:“知行,林砚,你们可来了!摊下面不对劲,总听见‘咚咚’声,还透着股冷意,我不敢挖,怕出什么事。”
林砚蹲下身,手指敲了敲摊车下的地面 —— 是空的!灵脉能量的波动从地底传来,与守核之心产生剧烈共鸣,淡金光芒顺着指缝渗进地面,地底传来一阵沉闷的嘶吼。
“是混沌本体!” 沈知行掏出脉守钥匙,与守核之心并在一起,金光在地面形成一道符纹,“老陈,你先往后退,这里危险!”
老陈却没动,他从摊车下掏出一把生锈的铁锹,是他摆摊时用来平整地面的:“我在这里摆摊二十年,这条街的人都跟我熟,你们守护城市,我也能帮上忙!这铁锹虽然旧,挖个坑还是行的!”
林砚看着老陈坚定的眼神,突然想起第一次来吃炒粉时,老陈说 “这条街的烟火气,得靠咱们一起守着”—— 原来平凡人的守护,从来都不是口头说说,而是在危机来临时,愿意拿起铁锹站在前面。
“那你小心,” 沈知行点点头,脉守钥匙的金光与守核之心交织,在地面炸开一道裂缝 —— 裂缝下,黑色的混沌能量泛着浓紫,隐约能看到本体的轮廓,正被一层灵脉封印包裹,封印上的符纹,正是守核盟当年留下的。
“封印快破了!” 周宸的声音从后面传来,他和周子墨、母亲赶来了,双生子血脉的蓝光注入裂缝,“月圆还有两小时,本体在吸收灵脉能量,封印撑不了多久!”
林砚突然牵动伤口,闷哼一声,沈知行立刻扶住他:“你别硬撑,先靠在摊车上休息,这里有我们!”
“没事,” 林砚笑着推开他,能量枪对准裂缝,“上次在图书馆,你说要一起找到守核之心,现在找到了,怎么能少了我?还记得咱们抓偷车贼那次,你腿崴了,还硬说‘没事,能跑’,现在我这点伤,算什么?”
沈知行愣了愣,突然想起那起案子 —— 当时他腿崴了,林砚背着他追了三条街,最后在夜宵摊前抓住了贼,老陈还免费给他们煮了热汤。原来从那时起,他们就已经是彼此的支撑,不管是抓小偷,还是对抗混沌本体,都不会让对方独自面对。
混沌本体突然发出一阵嘶吼,裂缝下的能量暴涨,将众人震退。老陈的铁锹掉在地上,他却立刻捡起来,朝着裂缝铲去:“别想破坏我的摊,别想伤害这条街的人!”
铁锹刚触到混沌能量,就被染成黑色,老陈却没放手,反而更用力地铲:“我儿子在外地读书,每次打电话都说‘爸,我想吃你做的炒粉’,我还没等到他回来,不能让你毁了这一切!”
老陈的嘶吼声里,守核之心突然发出一阵强光 —— 不是灵脉能量,而是带着温度的金光,金光中,浮现出无数平凡人的身影:老张在便利店整理枇杷糖,卖豆浆的老板在擦拭摊子,穿校服的学生在灯下写作业…… 这些身影的能量,顺着金光注入守核之心。
“是信念!” 母亲突然开口,灵脉之心的淡蓝能量与守核之心共鸣,“守核之心需要的,不只是我们的能量,还有这些平凡人的守护信念!只有汇聚所有人的信念,才能彻底封印本体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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