奥斯汀州议会大厦的穹顶之下,德克萨斯州州长格雷格·豪斯正对着一面孤星旗排练就职演说,他手指虚拟地划过地图上勾勒出的“德克萨斯共和国”疆界,嘴角挂着沉醉的笑意。“……而我们,伟大的德克萨斯人民,将重铸先辈的荣光……”
他话音未落,州议会大厦厚重的橡木大门被无声地撞开。没有激烈的交火,没有警报长鸣,只有靴底敲击大理石地板的密集回音。涌入的不是他想象中的联邦特工,而是身着UPA城市迷彩、臂缠红色五星袖标的快速反应部队士兵。他们的动作迅捷如豹,枪口低沉,眼神冷冽。
带领他们的,正是德州陆军国民警卫队第36步兵师的约翰逊少将(师长)和州警察局局长卡尔·霍恩上校。这2位豪斯曾自以为牢牢掌控的武力支柱,此刻面无表情地看着他……
“格雷格·豪斯……”约翰逊少将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,带着金属般的质感,“你的总统梦,该醒了!”
豪斯州长脸上的笑容僵住了,他下意识地去摸腰间,却只触到空荡荡的皮带——他的配枪早已被悄无声息地解除。2名UPA快反部队的士兵上前,动作干净利落地将他双臂反剪,冰冷的塑料扎带勒进了他的手腕。
“你们……这是叛国!德州永远不会屈服!”豪斯挣扎着咆哮,但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显得如此空洞无力。
卡尔·霍恩局长走上前,从豪斯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枚德克萨斯州州徽,轻轻放在演讲台上。“德克萨斯……”他平静地说,“选择了未来。”
就在豪斯被押解出去的同一时刻,州议会大厦穹顶之上的孤星旗被降下。一面崭新的旗帜在晨风中展开——红底,金色的五星,以及环绕的、特意融入石油井架和麦穗元素的齿轮,象征着德州独特的工业与农业基础。美国共产党德克萨斯州自治委员会的旗帜,在这片曾经孕育了“独立共和国”梦想的土地上,宣告了新的开始。
短暂的仪式在州议会大厦前举行。新任命的自治委员会主席,是一位名叫埃琳娜·马丁内斯的原工会领袖,她身着朴素的工装,没有豪斯的虚张声势。
“德克萨斯的人民……”她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广场,带着劳动者特有的坚定,“空谈和分裂的时代结束了!我们的任务很明确:恢复生产,保障民生,镇压所有企图破坏稳定的分裂分子和资本家!德州的力量,将用于建设,而非虚幻的帝国梦!”
她随即宣布:原州政府中所有愿意合作的公务员将被留用,首要任务是与UPA工程兵部队及愿意合作的本地企业协同,稳定能源供应和食品分配。
奥斯汀的街头,变化在平静中发生。国民警卫队的悍马车和州警的巡逻车与UPA的“斯特瑞克”轮式装甲车共同巡逻。一些路口设立了由UPA士兵和本地志愿者共同值守的检查站,但他们检查的不是证件,而是在向居民分发印有配给信息和新区划地图的传单。
在曾经的州长官邸外,豪斯那辆昂贵的凯迪拉克被征用,现在正由UPA的士兵用它来运送急救药品。车窗上,那张“德克萨斯共和国总统”的临时通行证还没来得及撕下,在风中可怜地耷拉着一角。
德克萨斯的“革命”,似乎比任何地方都更加务实,甚至带着几分德州特有的粗犷和效率。没有太多的口号,权力的转移在一天之内近乎无声地完成,如同一次精准的外科手术,切除了一个肿胀的政治肿瘤,然后立刻投入到修复机体的工作中。这片广袤土地上的未来,不再是虚幻的“共和国”,而是在红旗下,一个旨在解决实际问题的、强硬而务实的新政权……
——
德克萨斯州议会大厦穹顶的孤星旗在暮色中被卷起,如同收拢一个不合时宜的旧梦。取而代之的旗帜在干燥的暖风中展开——红底之上,金色的五星被齿轮、石油井架与麦穗环绕,象征着德州土地上的新誓言。
奥斯汀街头出奇地平静。国民警卫队的悍马车与涂着UPA红色五星的“斯特瑞克”轮式装甲车并肩巡逻。没有激烈的冲突,权力的交接像一次精准的外科手术,创口小而深。变化的迹象体现在细节里:州警依旧在指挥交通,但他们的肩章旁多了一个小小的红色五角星袖标;市政厅门口的雕像下,堆满了的不是鲜花或抗议标语,而是一捆捆刚刚印发的、关于新区划和配给点位置的通知。
在简朴但高效的临时委员会会议室里,选举刚刚结束。新任主席埃琳娜·马丁内斯——一位前石油工人工会的组织者,指关节粗大,声音因常年在嘈杂环境中演讲而略带沙哑——没有浪费时间庆祝。
“同志们,演讲留给以后!现在,我们面对的是破裂的水管和干涸的农田!”她推开一张德克萨斯州大地图,上面用红蓝两色笔标注着危机点。“蒙哥马利县的水库闸门被前任的人破坏了,西部的灌溉系统需要紧急维修!春耕季节可不等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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