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殿之上,烛火摇曳,映照着满朝文武凝重的面容。沈锦瑟一身素白衣衫,立于大殿中央,脊背挺直如松,那双清冷的眸子扫过在场众人,最终定格在龙椅上的皇帝。
陛下,臣女今日要告发靖国公府柳氏,毒杀臣女生母,谋害嫡女,勾结外敌,意图谋反!
话音落下,满殿哗然。
靖国公柳承安猛地起身,指着沈锦瑟怒斥:放肆!你这孽女,竟敢在金殿之上污蔑嫡母!
沈锦瑟不慌不忙,从袖中取出一枚泛黄的玉佩:此乃臣女生母遗物,柳氏为夺此物,不惜下毒谋害。更令人发指的是——
她顿了顿,声音陡然转冷:柳氏与西域细作勾结,意图颠覆我朝!
胡说八道!柳承安气得浑身发抖,陛下,此女疯癫,请陛下治她大不敬之罪!
皇帝眯起眼睛,打量着殿中这个看似柔弱,却气势逼人的女子:沈锦瑟,你可知污蔑朝廷命妇是何等重罪?
臣女自然知晓。沈锦瑟抬眸,眼中寒光乍现,若无确凿证据,臣女岂敢在金殿之上妄言?
就在此时,殿外传来一阵骚动。萧绝一身玄色蟒袍,缓步走入殿中,身后跟着两名侍卫,押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中年男子。
陛下,臣已擒获西域细作头目,此人可证明柳氏通敌之罪。
萧绝的声音不高,却让整个大殿瞬间安静下来。他走到沈锦瑟身边,与她并肩而立,那姿态分明是在告诉所有人——此女,他护定了。
柳承安脸色煞白,指着萧绝:九千岁,你、你竟与这孽女串通一气!
串通?萧绝冷笑一声,本座只是为陛下分忧,为朝廷除害。
他抬手示意,侍卫立即将那名西域细作押上前来。那人浑身是伤,却仍强撑着抬起头,目光怨毒地瞪着柳承安。
柳大人,事到如今,你还想抵赖吗?
柳承安踉跄后退,额上冷汗涔涔:你、你休要血口喷人!
血口喷人?沈锦瑟忽然轻笑出声,那笑声清脆悦耳,却带着刺骨的寒意,父亲可还记得,三日前您与柳氏在书房密谈时,说过什么?
她缓缓从怀中取出一枚小巧的银铃:此物名唤留声铃,可记录三日内的对话。父亲要不要听听,那日您与柳氏都说了些什么?
柳承安瞳孔骤缩,难以置信地盯着那枚银铃:不、不可能...
沈锦瑟轻轻摇动银铃,清脆的铃声中,柳承安与柳氏的声音清晰地传遍大殿:
西域那边已经安排妥当,只待时机成熟...
沈锦瑟那丫头必须除掉,她知道的太多了...
等事成之后,这江山就是我们的了...
每一句话都如同惊雷,炸得满朝文武目瞪口呆。
假的!都是假的!柳承安状若疯癫,陛下,这是妖术!是妖术啊!
沈锦瑟收起银铃,目光冷冽:父亲既然不信,那臣女还有一物。
她转向皇帝,郑重行礼:陛下,臣女请求传唤证人——温景然。
温景然?皇帝皱眉,他不是已经...
他没有死。沈锦瑟打断皇帝的话,那日他假死脱身,实则是为了暗中调查柳氏通敌的证据。
殿门再次开启,温景然一身白衣,缓步走入。他面色苍白,却目光坚定,手中捧着一叠书信。
陛下,这是臣暗中截获的柳氏与西域往来的密信,其中详细记载了他们谋反的计划。
柳承安彻底崩溃,瘫软在地:不...不是这样的...
还有这个。沈锦瑟从袖中取出一枚令牌,这是从柳氏房中搜出的西域密令,上面刻着她的代号——。
证据一件件呈上,铁证如山。
皇帝的脸色越来越沉,最终猛地一拍龙椅:柳承安!你还有何话说?
柳承安跪在地上,浑身颤抖:陛下...臣...臣是被逼的...是柳氏那个毒妇逼臣的...
逼你?沈锦瑟冷笑,父亲可知道,柳氏为何要毒杀我母亲?
她一步步走向柳承安,声音冰冷如刀:因为母亲发现了你们的秘密——你们根本不是真心相爱,你娶她,只是为了她手中的兵权!
你胡说!柳承安猛地抬头,眼中布满血丝。
我胡说?沈锦瑟从怀中取出一封泛黄的信笺,这是母亲临终前写下的绝笔信,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,你与柳氏早有私情,为了夺取靖国公府的爵位,你们不惜害死原配,更要将我这个嫡女置于死地!
她将信笺高举过头:陛下,请过目!
太监连忙上前接过信笺,呈给皇帝。皇帝越看脸色越沉,最终猛地将信笺摔在地上:好一个靖国公!好一个柳氏!你们真是让朕大开眼界!
陛下饶命!陛下饶命啊!柳承安磕头如捣蒜,臣是一时糊涂,是被那毒妇蒙蔽了双眼...
蒙蔽?萧绝忽然开口,声音冷得刺骨,柳大人可知道,你口中的,此刻正在何处?
柳承安一愣:她...她不是已经...
她已经逃了。萧绝淡淡道,带着你们这些年搜刮的财宝,准备逃往西域。可惜——
这章没有结束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