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围的客人们忽然觉得满桌的美食不香了。
吃了这顿饭,可就成娼了!
这还了得?
不过仔细想想,好像确实有几分道理!
谁是主动愿意交增值税的?不是被逼的是什么?
你可以把菜品的定价抬高一点,但不能直接让客人帮你缴税。
大堂经理抹了一把汗:“许先生,您说的是不是太严重了?
“我们只是正常的商业行为而已,业内很多餐厅都是这么做的。
“而且在西方,这是普遍的做法。”
许遂摇摇头:“不不不,我不这么认为。
“不要拿西方说事儿,国情不同,法律不同,西方的很多做法不能直接照搬过来。
“现在要说的是国内,逼客人替餐厅缴税,事实清楚,证据充分,有法条依据,是明显的违法犯罪行为。
“我这个人有道德洁癖,绝对不会做败坏道德的事情。
“更不会做违法乱纪的事情,绝对不会和你们餐厅同流合污。”
大堂经理的汗都要下来了,怎么还同流合污了呢?
“许先生,那您的诉求是什么呢?”大堂经理小心翼翼地问道。
许遂作出考虑的表情,然后道:“我第一次来这里,不知道你们这里这种违法的规矩,不然我就不来了。
“不过既然已经来了,何况还是陆总请客,我直接走掉也不合适。
“这样吧,你们不用提供服务,我们自己端菜,这样就不用服务费了,你说对不对?”
“啊?”大堂经理彻底傻了,还能这样?“许先生,这样……合适吗?”
许遂理所当然地反问道:“有什么不合适的?我每天去吃早餐,老板太忙的时候,我都是自己打稀饭,拿包子。
“人家也没说不行啊?反而很感谢我呢!”
迟祎菀又去看窗外的风景了,太社死了,早餐店和江景餐厅的性质能一样吗?
周围的客人纷纷发出压抑的笑声,都笑得很含蓄,没有人敢明目张胆地笑。
还是那句话,许遂的对面坐着的是陆星岚。
不管他什么身份,都是陆星岚的客人。
大堂经理求助似的望向陆星岚,似乎在等待她的最后裁决。
陆星岚依旧风轻云淡,优雅地喝茶,不说话,就静静地看许遂表演。
许遂也很纳闷,陆星岚你当真就这么淡定?你真的不怕社死?
你可是豪门继承人啊,你不要体面的吗?
虽然很疑惑陆星岚的表现,但许遂感觉自己已经骑虎难下了,只能一条道演到黑。
“至于增值税……你们餐厅不会真的逼我违法吧?
“给你们一个主意,可以把增值税加在菜价上,临时涨涨价,我也可以接受。”
大堂经理慌了,临时涨价,我活腻了?
这种事情才是自砸招牌。
“不,不敢,许先生的意见和建议很好,你们这桌就不收服务费和增值税了,你看可以吗?”
许遂摇摇头,露出为难的表情:“我觉得不太好,怎么能对客人区别对待呢?
“逼我违法不好,逼其客人违法就好吗?
“要一视同仁才对吧?你说呢?”
其他客人一听,也是觉得颇有道理,纷纷点头,甚至已经开始有人跟旁边的服务员交涉了。
大堂经理感觉自己很想哭,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啊?
遇到这么一个难缠的!偏偏还跟陆总一起吃饭!
其他客人也都得罪不起!
来这里吃饭的人,非富即贵,谁知道都是什么身份?
“好的,许先生,那今天就都不收了,您看可以吗?”
许遂似乎还有点不满意:“只有今天吗?明天呢,后天呢?”
大堂经理简直都想跪下了,这个他真的无法做主。
这时候,陆星岚终于说话了:“许先生,要不我们先吃饭?”
许遂知道火候差不多了,耸耸肩:“行,我这人最是从善如流,不懂拒绝,那就先吃饭。”
陆星岚,终于忍耐不住了吧?
原来你也有忍耐的极限,我还以为你真的什么都不在乎呢!
不一会儿,刚才的女服务员过来了,弯下腰轻声问道:“陆总,许先生,你们的菜好了,请问你们真的要自己端吗?”
许遂道:“当然,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!在哪里?”
女服务员努力保持哭一般的微笑:“请跟我来。”
许遂看向迟祎菀,很诚恳地道:“迟管家,麻烦你了。”
迟祎菀猛地回头,用手指指着自己的脸,一脸的不可思议:“我?去端菜?”
许遂:“难不成让我去端吗?我怎么说也是客人啊。
“你身为陆总的管家,这件事难道不应该你来做吗?”
迟祎菀:“我……”
陆星岚笑道:“菀姐,去吧,毕竟许先生第一次来,对这里不熟悉。”
迟祎菀露出顺从而不失尴尬的微笑,似乎咬着牙在往外挤声音:“好的,陆总,我去端菜。许先生,您稍等。”
目送迟祎菀去端菜,许遂顿觉神清气爽,陆星岚,你应该快彻底受不了我了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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