草原的晨光漫过“断砂崖”时,陈溯蹲在崖边,看着手里那枚失去光泽的“誓砂核心”——暗红色的晶体表面还留着众人滴血为誓的痕迹,却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冷意,反而透着股沙枣木的温润。老鬼说,这是“核心完成使命后的归真”,就像耗尽力量的守林人,终于能卸下重担,回归草原的怀抱。
“溯哥,老张带着牧民们来了,还拉了两车新鲜的沙枣糕。”阿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他手里拎着个布袋子,里面装着刚烤好的沙枣糕,香气混着晨露的清新,飘得很远。陈溯站起身,回头看见老张正和老鬼并肩走来,两人手里都拿着铁锹,身后跟着一群扛着树苗的牧民,连“环主”一家三口也在其中,孩子手里还攥着棵刚冒芽的沙枣树苗。
“老鬼老哥,咱们说好的,等危机过了,就一起给沙枣林添新苗。”老张拍了拍老鬼的肩膀,眼里满是笑意,“这些树苗都是牧民们精心培育的,就种在‘守林人墓’周围,以后这里就是‘新生林’,象征着草原的新开始。”
老鬼点点头,接过铁锹:“好!今天咱们就把这片林种起来,让以后来的人都知道,草原的希望,永远都在。”
众人立刻忙活起来,陈溯和阿强负责挖坑,老周和沈时负责扶树苗,陈玥则带着孩子,把沙枣糕分给大家,偶尔也会帮着浇点水。“环主”的妻子叫阿依娜,是个手脚麻利的草原姑娘,她一边帮着培土,一边给陈玥讲十年前的草原:“那时候的沙枣林比现在密,每到秋天,满林子都是甜香,孩子们会在林子里捡沙枣,老鬼老哥还会教我们用沙枣酿酒呢。”
陈玥听得入迷,手里的水壶都忘了递:“那以后,我们还能再酿沙枣酒吗?”
“当然能!”阿依娜笑着点头,“等这些树苗长大了,咱们就一起酿,到时候请你们喝最烈的草原酒。”
林深和老鬼一起,在“守林人墓”前种下了第一棵树苗——是棵从老鬼当年种的沙枣树上剪下来的枝桠培育的,树干上刻着“守林人·老鬼&林深”。老鬼握着林深的手,一起把铁锹插进土里:“这棵树,是守林人的传承,也是咱们爷孙俩的约定,以后它长大了,要替咱们守护好这片草原。”
林深用力点头,眼眶有些发红:“爷爷,我记住了。”
中午的时候,树苗终于种完了,整整二十一棵,围着“守林人墓”形成一个圈,像个小小的守护阵。老张从车上搬下来一个木牌,上面写着“新生林”三个大字,旁边还刻着一行小字:“生于危机后,长于希望中,守草原安宁,传世代初心。”陈溯和林深一起,把木牌立在林子中央,阳光落在木牌上,泛着温暖的光。
“咱们也该给‘沙漏书店’添点东西了。”沈时突然开口,从背包里掏出一本厚厚的笔记本,“这是我整理的‘重启故事集’,里面记录了咱们经历的所有事,还有老鬼老哥和阿依娜姐讲的过往,以后就放在书店里,让来的人都能知道这些故事。”
陈玥眼睛一亮,立刻接过笔记本:“我还要在里面夹上咱们今天种树苗的照片,再写上每个人的名字,这样就是最完整的故事集了!”
老周也从修表盒里掏出个东西——是块用银线砂和沙枣木做的怀表链,链坠是个小小的沙漏形状,上面刻着“沙漏书店”四个字:“这是我给书店做的纪念品,以后来的客人,只要能讲一个关于‘守护’的故事,就能送一条,让守护的精神,能传得更远。”
陈溯看着大家手里的东西,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暖流。他从口袋里掏出那两块怀表,轻轻放在“新生林”的木牌旁:“这两块怀表,见证了咱们的生死,也见证了草原的新生,就把它们留在这里,当成‘新生林’的守护符,以后再也不用它们来倒计时,只用它们来记录草原的美好时光。”
众人都没有反对,反而纷纷点头——这两块怀表,承载了太多的过往,留在这片新生的林子里,是最好的归宿。
下午的时候,“环主”突然找到陈溯,手里拿着个小小的沙枣木盒:“陈溯兄弟,这是我用当年老鬼老哥送我的沙枣木做的,里面装着我这些年攒的银线砂,虽然不多,但也是我的一点心意。我想把它捐给‘沙漏书店’,以后要是有人遇到困难,就用这些砂做点小物件,换点钱应急,也算是我为草原做的一点贡献。”
陈溯接过木盒,打开一看,里面的银线砂虽然不多,却被整理得整整齐齐,还放着一张手写的纸条,上面写着“银线砂的用法”。他握紧木盒:“谢谢你,‘环主’……以后,别再叫‘环主’了,就叫你本名吧。”
“环主”愣了一下,随即笑了:“好!我本名叫巴特尔,和草原上很多汉子一样的名字,以后你们就叫我巴特尔。”
“巴特尔!”陈玥突然跑过来,手里拿着张画,“我给你和阿依娜姐还有孩子画了张全家福,你看像不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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