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是五一,花途醒来时,宋峤还沉在梦乡。他侧躺着,手肘支起脑袋,目光温柔得能淌出蜜来,静静凝视着身侧的人。柔软的晨光透过轻薄的窗帘,在屋内织就一片暖黄,空气里浮动着淡淡的暖意,将静谧的清晨烘得愈发缱绻。宋峤蜷缩在蓬松的被子里,一只手松松攥成拳抵在脸颊边,粉嫩的脸颊被睡眠晕染得泛着健康的红晕,浓密的黑发在枕头上铺散开,又长又密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浅浅阴影,像两把欲颤未颤的小扇子。
他忍不住伸出手,指尖轻轻勾起她一缕长发,缠在食指上慢慢卷着。发丝的柔滑顺着指尖蔓延至心底,软得一塌糊涂——他总爱这样勾着她的头发,仿佛那是月老牵系的红线,缠缠绕绕,再也解不开。目光顺着她无需描画便秀美的柳叶眉,滑过小巧挺翘的鼻子,最终落在她微微嘟起的红润唇瓣上,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宋峤平日里欢笑、嗔怒、偶尔呆头呆脑的模样。嘴角不自觉上扬,眼底的温柔与爱意浓得快要溢出来。
宋峤的睡姿,花途已见过无数次,可每一次,他都觉得看不够。他俯下身,在她唇上轻轻印下一个浅吻,抬起身凝望几秒,只觉得那点柔软的触感根本不够解馋,便又俯身重新吻住她。薄唇先是蜻蜓点水般轻啄,停顿片刻后,似是被那温热柔软的触感勾去了心神,便不受控制地辗转厮磨,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贪恋。
宋峤被他吻得睁开眼,眸中还蒙着浓浓的睡意,看着头顶的花途,一时没反应过来,眼神依旧迷离。
这是大脑还没开机呢。花途心头失笑,伸手在她小巧的鼻子上轻刮了一下:“早安,女朋友。”
宋峤轻轻皱了皱鼻子,揉了揉眼睛,声音软糯得像,尾音微微上扬,满是刚睡醒的娇憨:“早安,男朋友。”她盯着花途看了几秒,疑惑地问:“你怎么在我床上……?”话没说完,似是想起了昨晚的事,硬生生转了话头,“你感觉好点了吗?”说着便伸手去探他的额头,触感已然温热,不再发烫。
花途握住她的手,眼底漾着笑意:“好了,已经不难受了。”
“嗯,那就好。”她打了个小小的哈欠,懒洋洋地躺着没动。
“没睡醒?”
“嗯,还想睡。”宋峤半眯着眼,往被子里缩了缩,只露出一个脑袋,迷迷糊糊地应着。
花途看着她像只蚕蛹似的把自己裹起来,忍俊不禁地揉了揉她的头顶,也不起床,就着被子将她连人带被抱进怀里,闭目养神。
两人一觉睡到日上三竿,快十一点才慢悠悠起身。收拾妥当后,宋峤端着水和药片走进厨房,药片依旧被细致地切成了小瓣。“药盒上说要吃三次。”她提醒。
花途服下药,随口问:“五一有什么安排吗?”
宋峤想了想:“没啥安排,外面人多,不想出去。”隔了几秒,她忽然想起什么,补充道,“哦,忘了,明晚要去清吧演出。”
花途点点头:“那我陪你去。”
“嗯,好。”
就这般,两人五一的第一天,依旧像往常的周末一样,在慵懒中度过。
第二天下午四点,两人带着太子来到清吧,和柯队他们一起吃了顿火锅。几人边吃边闲聊打趣,直到快七点才起身做准备。花途的感冒虽已痊愈,宋峤却仍不许他喝酒,特意吩咐服务生送上水果汁和糕点,将太子交到他手上后,便转身去了后台。
今晚的演奏依旧是古典、流行、民谣与爵士穿插,全程随性自在,不拘泥于章法。恰逢五一假期,杭州本就是热门旅游地,即便“水之云”清吧藏在幽静角落,此刻也挤满了天南地北的游客,客流络绎不绝。
人多的地方,素质难免参差不齐。不少新客是第一次见到太子,被它不同于普通兔子的灵动可爱吸引,全然无视清吧内“禁止触摸、搂抱”的告示牌。眼见太子在台上蹦跳着“兔子舞”,众人纷纷挤到台前拍照录像,更有甚者激动地伸手,竟想直接强抱它。
花途连忙上前阻止,可有些人依旧围在台前,跃跃欲试地想逮住太子。宋峤在台上看得心都提了起来,指尖一抖,弹错了一两个节拍。花途无奈,只能强行将太子抱下来,紧紧拘在怀里,不再让它像往常一样撒欢。
兔子大王自然不懂人类的猎奇心思,只奇怪为什么不让自己玩,还一直抱着不放。于是太子生气地在花途怀里用前爪子刨他的衣服,牙齿啃咬着他衬衣袖口的纽扣,以此表达不满——快放下本兔王!
为了安全,花途耐心地哄着,手上却丝毫不敢松开,生怕稍一疏忽,太子就溜下去。若是真咬了客人一口,引发口角不说,还会坏了假期的好心情。宋峤见今晚新客太多,担心花途一个人应付不来——如今的太子已有二十六七斤,犯倔时的力气,不比一只成年狗小。她跟柯队他们解释了一番,停下自己的演奏,收拾好古琴,便拉着花途干脆回了家。
回到家时天色尚早,两人陪着太子玩了好一阵子,才安抚好它的情绪。这时宋峤才发现,花途身上的衬衣已被太子蹂躏得不成样子,左手的袖扣也被啃得只剩一半。即便她时常给太子剪指甲、磨圆润,可今晚太子犟劲上来,力气着实不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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