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峤特意网购了一只号称安全耐摔、保温持久的高硼硅玻璃保温杯,细心洗刷好后装好热水给花途放在他的办公桌上:“喏,给你换新杯子了。”前几天他的水杯在办公室摔碎,她看着他顶着黑眼圈、连喝口热水都顾不上倒来喝的样子,心里就犯疼。
“嗯,谢谢女朋友的爱心。”花途笑着说。“今晚我可以早点回来,等我…”他一脸坏笑的说。
“呸!大色狼”。宋峤瞪了他一眼,红着脸噔噔噔的跑出了他办公室。
起初宋峤只是隔天歇在杭科院的家属公寓,可没过多久,花大院长对她的粘腻度简直坐了火箭似的疯涨。他会抱着她的腰不肯撒手,声音低低地蹭她耳朵:“今晚别走了,我一个人睡不着。”宋峤被他缠得没半点办法,只能顺着他的意,一周倒有四五晚是歇在家属区公寓的。但她也不死等加班的花途,自己十点的作息,困了就睡,只是每晚都会把灯开着,亮成一片温柔的光晕,花途每晚回来都是亮亮的一片暖黄,不再是黑黢黢的冷清。
有了宋峤在家,再忙再晚,花途也绝不睡办公室的小卧室了——好在公寓离杭科院不过七八分钟路程,两人把日子过的美好又安宁。美中不足的是房子的装修:典型的直男审美,黑灰为主调,只重实用,干净得像个样板间,连点生活的烟火气都没有。宋峤向来觉得,生活除了搞事业挣钱,仪式感也是必不可少的。重新装修不现实,她也没那时间精力,便打了软装的主意——添些小家具、铺块绒毯、换套窗帘沙发,总归是容易事。
她问花途的意见,这位花大院长指尖夹着自己的工资卡,往她手心一放,指腹顺带蹭了蹭她的掌心,豪气干云的道:“随便造,你想怎么改就怎么改,我都没意见。”
于是宋峤就按着自己的喜好来,换了极好的丝质床品,买了软乎乎的各色抱枕和毛垫,小地毯、精致茶具、别致挂饰、摆件也一样不落;黑棕色的棉麻窗帘换成了浅青色雪尼尔,透光却不刺眼;各式花瓶里插着新鲜花枝,绿植舒展着嫩叶,还不忘了太子,给它配装了全新的的专属宠物用品,一一俱全。女人对装饰似乎生来就有天赋,摸摸索索忙活了半个月,150平的三室两厅彻底焕然一新,温馨明亮得让人一进门就卸下所有疲惫。
花途每晚回来,都能发现家里又多了一处小惊喜:玄关多了一盏黄铜壁灯,沙发旁多了一只藤编小筐,餐桌上多了一方细格餐巾,阳台上也多了许多的花儿草儿的……整个屋子温馨又充满生机极,再也不是原来那个冷冰冰的格调,他看着那个在屋里忙前忙后的小女人,一天的科研压力和疲惫瞬间烟消云散,心底满是踏实的满足与幸福。
这天花途难得在家休息一整天。太子吃完东西,蜷在它的新窝——一个同壹号院一模一样的太阳花造型的沙发里,舒服得眯着眼睛。花途坐在旁边的沙发上,随手拿起一本书翻看,没看几页,就听见卧室里宋峤喊他帮忙换床单被套。他顺手把书搁在太子的沙发上,起身走进卧室。
等他出来时,书正躺在地板上。花途以为是自己没放稳,弯腰捡起来,拍了拍书皮,又放回太子脚边,随后坐在旁边沙发上打开平板看资料。
太子感觉到自己的地盘又被“入侵”,慢悠悠睁开眼,看见那本刚被它刨下去的书又回来了,当即爬起来,一口叼住书脊,脑袋一甩,“啪”的一声,书被扔到了地板上。它满意地用前爪扒了扒自己的新沙发,“duang”一声躺回去接着睡觉。
花途却被那声脆响吓了一跳,扭头一看,居然是太子干的,挑了挑眉,轻嗤一声:“哟,兔子还会丢东西?”心里惊讶,手上却不服输,他弯腰捡起书,又稳稳放回太子的小沙发上。
太子:“?”
这兔子也是个犟脾气,当即又爬起来,叼起书再甩出去,“啪!”
“呵,还来劲了?”花途来了兴致,捡起书再放回去。太子咕噜一下又爬起来,嘴一咬头一甩,啪!可怜的书又被扔下去了。
“呦呵……这小东西还挺犟的。”花途又捡起,他就不信了,他又把书给放回去,太子都不带考虑的,他一放下就给他叼起来扔出去。叼着书脊甩头时,耳朵还竖得笔直,小短腿蹬着沙发垫借力,“啪”的一声把书甩得更远些,还扭头对着花途龇了龇它的大板牙——那模样,活像在说“再放一次试试……”
花途:“嘿!……”。
捡起来放回去,叼起来扔出去……捡起来放回去,叼起来扔出去……一人一兔来来回回,反反复复十几次,活脱脱的两个十级犟种相遇,谁也不服谁,谁也不放弃。宋峤站在门框边忍住笑,悄悄拿出手机录着视频。看着沙发上的一人一兔,两个犟种谁也不服谁的神情,憋笑憋的肚子疼。一人一兔还在继续拉扯,丢——捡——丢——捡——丢……5 分钟过去了,花途又重重的把书放回去,指尖还故意按了按书脊,挑衅的看着太子:“我就放,我就放!”他对太子说,“我就要放这里!怎么着?”太子看着那本书无数次的“侵占”自己的地盘,终于对始作俑者忍无可忍——它猛地跳起来,一头撞进花途怀里,瞪着圆溜溜的眼睛,小短腿在他腿上使劲踩,前爪子还在他胸口象征性地刨了几下,用脑袋顶了顶他,像是在发泄不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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