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张立刻心领神会,如同最精密的机器部件,动作流畅、带着无比的恭敬,
双手将那把尚带着射击后余温、枪口还隐约飘散着一缕青烟的54式手枪,
调转枪柄,稳稳地递到了林动摊开的掌心中。林动接过枪,动作熟练得如同呼吸一般。
他手指拂过枪身,检查枪机,动作流畅而专业,每一个细微的环节
都透露出一种浸入骨髓的行伍气息和一种对武器的绝对掌控感。
这看似随意的动作,却散发出浓烈的、不容置疑的暴力底蕴,
让所有偷瞄着他的人,喉咙发干,脊背发凉。接着,他终于抬起了眼。
那目光,不再是无波的古井,而是瞬间化作了两把在北极万载寒冰中
淬炼了千年、又在剧毒汁液中浸泡过的刮骨钢刀,冰冷、锐利、
带着实质般的杀意。这目光如同探照灯,缓缓地、极具压迫感地扫过全场。
每一个被这目光扫过的人,都感觉自己像是被剥光了衣服扔在冰天雪地里,
从灵魂深处感到一股寒意,下意识地缩起了脖子,避开了视线。
最终,这冰冷的目光如同锁定猎物的毒蛇,牢牢地、死死地钉在了
那个脸色惨白如纸、浑身像打摆子一样不受控制地剧烈发抖、
几乎快要站立不稳的一大爷易中海身上!林动迈开步子,不疾不徐,
却带着一种无形的、排山倒海般的压力,径直走到了易中海面前。
两人之间的距离极近,近到易中海能清晰地闻到林动身上那股淡淡的、
混合着肥皂清香和一种难以言喻的、仿佛来自战场硝烟的铁血气息,
这气息让他几欲窒息。在易中海因为极度恐惧而瞳孔急剧收缩、放大,
几乎要失去焦距的注视下,在林动那冰冷目光的凝视下,
易中海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毒蛇盯上的青蛙,连动弹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。
只见林动缓缓抬起了握着枪的右手,动作稳定得没有一丝颤抖,
那黑洞洞的、还散发着死亡气息的枪口,直接、精准、毫不留情地、
死死地抵在了易中海皱纹遍布、冷汗涔涔的眉心正中央!
枪口冰冷的金属触感与皮肤紧密接触,甚至因为用力而压出了一个清晰的、
令人胆寒的凹陷!直到这时,林动才开口。他的声音并不高,没有咆哮,
没有怒吼,反而是一种近乎平铺直叙的语调,但每一个字都像是
从西伯利亚荒原吹来的、夹杂着冰碴子的寒风,冰冷刺骨,
蕴含着无尽的血腥杀意,清晰地钻进易中海的耳朵,也传遍了死寂的院子:
“易中海,” 他直呼其名,摒弃了所有虚伪的客套和辈分,“就是你。
动了心思,想一口一口,把我林家的绝户吃干抹净?
看上了我爹当年拉黄包车,一滴汗摔八瓣攒下的这两间破瓦房?
惦记上了我林动在部队,用命换回来,寄给我娘和我妹子活命的那点血汗钱,抚恤金?
还盘算着,要把我那年方十七、还没成年的亲妹妹林雪,逼着、压着,
嫁给你身后那个脑子里灌满了泔水、名叫何雨柱的蠢货废物?是——吗?”
这简短的问句,如同最终的审判词,列举着易中海的罪状。
面对这突如其来的、近乎贴脸的死亡威胁,以及林动身上那股宛若实质、
几乎要将他灵魂冻结的恐怖杀气,易中海的大脑彻底一片空白,
所有的算计、所有的伪善、所有的“大爷”威严,在这一刻土崩瓦解,灰飞烟灭。
他感觉双腿软得像两根煮熟的面条,裤裆里传来一阵湿热感,
差点当场瘫软在地,屎尿齐流。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地、
绝望地盘旋、尖啸:“他怎么回来了?!他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回来?!
他不是应该在部队?不是应该重伤不治?不是……完了!全完了!一切都完了!”
冰凉的枪口死死抵在眉心,那触感如同毒蛇的信子,
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清晰地笼罩着易中海。他张着嘴,
喉咙里发出“嗬……嗬……”的、如同破风箱漏气般的怪异声响,
牙齿不受控制地剧烈磕碰着,发出“咯咯”的声音,
却连一个完整的、有意义的音节都吐不出来。之前那副道貌岸然、
指点江山的“一大爷”威严,此刻荡然无存,只剩下最原始的、
对死亡的极致恐惧和一种被彻底撕下所有伪装后的狼狈与不堪。
他脸上的皱纹因为极度的惊恐而扭曲在一起,像是揉皱了的抹布,
冷汗如同瀑布般从额头、鬓角涌出,瞬间浸湿了衣领。
林动根本不需要,也不屑于听到他的任何回答。
那双深邃的眼眸中,戾气如同积蓄已久的火山岩浆,骤然暴涨,
几乎要喷薄而出!但他并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,直接扣动扳机取易中海的性命。
那样太便宜这个老梆子了。他要的,是更有针对性、更具羞辱性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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