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无殇捕捉到了关键词。看来是某个贵族手下的运输队。
【宿主!正义或许会迟到,但系统的任务永不缺席!上吧!用爱和拳头感化他们!】
系统在她脑子里摇旗呐喊。
感化?沈无殇只觉得吵。
她看了一眼吱吱和石锤。
“陷阱,无声。武器,要见血就别让我动手。”
吱吱眼睛一亮,立刻从他的宝贝工具箱里,
掏出几捆韧性极强的透明兽筋,和几个带着倒刺的小巧金属机关,
小短手飞快动作,开始在监工们必经之路的落叶和灌木下布置起来。
他的动作娴熟而精准,带着一种地精工程学特有的、不顾别人死活的高效。
石锤则舔了舔嘴唇,从背后解下他那柄新打造、还未完全开刃的双手战锤,
压低声音:“大人,俺给您打个先锋?保证一锤一个,脑浆子都给砸出来!”
沈无殇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:“动静太大,嫌不够吵?”
石锤悻悻地缩了缩脖子。
阿土紧张地握着短矛,小声问:
“大人,我们……要救他们吗?”
沈无殇没直接回答,只是看着那些麻木的奴隶,
尤其是那个倒在地上的老人,脑海里莫名闪过阿土和阿草最初那奄奄一息的样子。
麻烦。
救回来,就是十几张要吃饭的嘴,十几个需要安排的麻烦。
不救……系统会在她脑子里开个人道主义灾难主题音乐会。
两害相权,她选择清净。
就在这时,那个倒在地上的老人似乎想挣扎着爬起来,
却被一个监工不耐烦地一脚踢在腰侧,发出痛苦的闷哼。
“老东西!装死是吧?”
另一个监工嘿嘿笑着对同伴说:
“算了,我看这老家伙也没啥用了,不如扔在这里,省点粮食。反正到了矿上也是累死的料。”
“也是,这林子里晚上魔兽多,嘿嘿……”
他们的对话清晰地传了过来。
沈无殇微微眯起了眼。
在她面前,讨论怎么处理“无用”的人口?
她还没死呢,就敢在她的“潜在清净区”附近随地乱扔垃圾?
一种极其微妙的、类似于“老子地盘(虽然还没划进来)也是你们能污染?”的蛮横意念,
混杂着对噪音源头的烦躁,悄然升起。
她抬了抬手,阻止了吱吱还要布置更复杂陷阱的动作。
“够了。”
她看向那五个监工,眼神如同在看五块即将被清理的路障。
然后,她做了个让阿土和石锤都愣住的动作。
她随手从地上捡起几颗小石子。
“大……大人?”阿土不明所以。
石锤也瞪大了眼睛,用石子?
对付五个全副武装(在他看来)的监工?
沈无殇没理会他们的疑惑。
在她的“全知”感知下,
这几个监工的动作、呼吸、甚至下一步要迈哪只脚,都清晰得如同掌上观纹。
她手腕一抖。
“咻!咻!咻!”
几声极其轻微的破空声。
第一颗石子精准地击中了一个,正抬起鞭子的监工手腕麻筋,鞭子脱手落下。
第二颗石子打在了,另一个监工膝盖后的关节处,他“哎呦”一声单膝跪地。
第三颗石子则击中了,一个监工正要呵斥的喉咙,让他瞬间失声,捂着脖子干咳。
第四颗、第五颗……
石子如同死神的恶作剧,精准而刁钻。
不是打在眼罩上让其视线模糊,就是打在脚踝让其失去平衡,
或者打在腋下让其手臂酸麻难以握刀。
五个监工,几乎在眨眼间,就莫名其妙地陷入了各种突如其来的“意外”之中。
他们惊慌失措,互相撞在一起,骂声和痛呼声混杂,队形瞬间大乱。
“谁?!是谁?!”
“有埋伏!”
“我的眼睛!”
他们胡乱挥舞着短刀,却连敌人在哪里都不知道。
吱吱看得目瞪口呆,小本本瞬间出现在手里开始疯狂记录:
“吱吱!(无动力投掷物精准打击与非致命性控制!新的学科!)”
石锤挠了挠他的红胡子,嘟囔道:
“……这手法,有点刁钻啊。”
阿土则松了口气,看向沈无殇的眼神更加崇拜。
大人甚至不用亲自出手!
就在监工们乱作一团时,沈无殇对石锤和阿土抬了抬下巴。
“现在,去把垃圾清理掉。”
石锤早就按捺不住了,低吼一声,
如同出闸的猛虎,抡起他那未开刃的战锤就冲了上去。
他的战斗方式简单粗暴——躲开对方胡乱挥舞的短刀,
然后用锤面或者锤头狠狠砸在对方的头盔、胸甲或者关节上。
“嘭!”“咔嚓!”“啊!”
沉闷的撞击声、骨头碎裂声和惨叫声接连响起。
在绝对的力量和装备优势面前,几个本就乱了阵脚的监工毫无还手之力,
很快就被石锤如同敲地鼠一样全部放倒,在地上呻吟着,失去了战斗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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