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知道,周氏是故意在挑拨离间,苏倾城将目光投向秦北宸,期待他的解释。
周氏嗤笑道:“不然,我怎会那么轻易的就能…”
她观察了好几日,确定了苏倾城身边的护卫都撤了了,她才动的手,没想到百密一疏,还是被秦北宸给发现了!
秦北宸黑眸一凛,冷声问道:“周氏,你通敌叛国,罪该万死,但你可曾想过你的家人?你放了她,本王可当今日什么都没发生过!”
苏倾城等来的确是他的避而不谈,难道他真的把她当做诱饵给抛出来了?这是一种被抛弃的感觉,让她很难受,眼眸里的亮光瞬间就消失了。
秦北宸也注意到了她眼里的情绪,但此刻他无暇顾及。
四人挤在狭小的屋子里,显得格外局促。
周氏仰天大笑,“那我可要多谢王爷,如此替我考虑了!”
什么通敌叛国,她根本就不是宜安人!
司马炎趁着秦北宸不注意,快速移到周氏那边。他一手揪住起苏倾城的长发…此时她就像个提线木偶,任人摆布。
“住手!”秦北宸瞳孔骤缩,厉声喝止司马炎的动作。他瞳仁里的血丝因愤怒而蔓延,死死盯着司马炎的手指——那指节因用力而泛白,几乎要将苏倾城的青丝连根拔起。
司马炎眼尾微挑,冷笑道:“宸王如此在意她?那本王就放心了!”他负手而立,周身杀气却如实质般弥漫开来,“本来我还担心外界传闻有误…”司马炎没接着往下说,他嘴角得意的笑已经说明了一切。
这个女人,就是秦北宸的软肋!
秦北宸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弧度,“桓王,想要什么,不妨直说!”
话音刚落,司马炎突然将苏倾城猛地往后一扯,长发被扯得她险些栽倒。他凑近苏倾城的耳畔,低语道:“听说,你与宸王是奉旨成婚,没想到那么短的时日,就俘获了他的心呢!”
苏倾城并没有因为被挟持,而畏惧什么,她狠狠地瞪着面前的男人:“桓王是吗?本王妃劝你,现在就放手,否则后果自负!”
司马炎并没有把苏倾城放在眼里,他鼻腔发出轻笑,“呦,性子那么烈?”随即抬头看向秦北宸,“原来宸王喜欢这一款呀?”
秦北宸面若冰霜,眼底涌动着愤怒之火,“司马炎,你别欺人太甚!”
若不是苏倾城在他手里,他又怎会跟他废话?
“好,那就长话短说了!”司马炎阴险的笑着,手里的动作更是狠厉,他用力一拽,将苏倾城拽到跟前。
他嘴角含着笑:“你先自断一臂!否则…我就划烂她的脸!”
冰冷锋利的匕首,重重贴在苏倾城的脸上,稍有不慎,她的脸就被毁了!
秦北宸眼底的怒火被一层寒霜覆盖,只剩下死死锁着苏倾城脸畔那抹冰冷的刀锋。
“自断一臂”——这四个字砸在耳中,像钝刀刮骨。他身上还有未完成的使命,若在此时自断一臂,今后的路该如何走?
可苏倾城的脸……女子重视容貌,若这把匕首划下去,她那双灵动的眼该蒙上多少绝望?她会以为是他护不住她,会日夜活在自责与毁容的阴霾里……
冷汗顺着鬓角滑落,浸透了他紧攥的拳头。指节泛白,几乎要将掌心的皮肉捏碎。他强迫自己挪开视线,落在自己那只握剑的手上——这只手,陪他经历过多少生死?可现在,它成了苏倾城与毁容之间的筹码。
“呵……宸王果然为难。”司马炎的笑像淬了毒的勾,匕首又往苏倾城颊边挪了分毫。
秦北宸的心猛地一沉,所有的权衡在苏倾城眼睫颤动的瞬间土崩瓦解。他猛地抬头,眼底血丝密布,声音嘶哑得像砂砾摩擦:“本王数三声!断臂便断臂,你若敢碰她分毫,我做鬼也要掘了司马家的祖坟!”
话音落,他却没动。不是不敢,是那条要断的臂膀,连带着半生的骄傲与抱负,沉甸甸压在心头。断了它,他如何再护她?如何再与司马炎争锋?他终于闭了闭眼,手腕猛地抬起——
苏倾城急忙大喊,“秦北宸!等一下!”此刻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,心里默默倒数着最后一个数字!
终于!屋内兵刃落地,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!
长剑悬在半空,秦北宸的袖袍却被一股大力猛地往后扯——苏倾城像只扑火的蝶,整个人撞进他怀里,指尖死死扣住他持刀的手腕。“哐当”一声,长剑脱手落在青砖地上,溅起几点寒星。
苏倾城心里松了一口气,若再晚一点,秦北宸就真的断臂了,到时她该如何面对他?
秦北宸胸膛起伏,眼尾的血丝还未消散,正要震开她的手,目光却骤然凝滞——烛火摇曳的光影里。
他先是疑惑,苏倾城是怎么过来的,目光移到她身后,看见地上倒着司马炎和周氏,他的疑惑更加大了,他们怎么突然就晕倒了?
“他们这是…”他伸手探了一下两人的鼻息,并无异常。
“臣妾也不知道,王爷,刚才可把臣妾吓坏了!”苏倾城躲在秦北宸身后,像一只受惊的小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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