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道我们就拿这个人渣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?”
“你还记得王小姐来那日,烟霞的剑突然出鞘了吗?我怀疑当时赖生正好也在丁府,那剑就是感受到了他的邪恶之气才出鞘的。”
“应该就是这样,可这也不能成为定罪的证据呀。”
“还有一个办法,就是用「梦引术」,探赖生的记忆,或可还原当日案发的真相。”
“你又想偷懒,用烟霞姐姐这个大神帮忙是不是?”
“什么叫偷懒?要不你说,怎么办?赖生死活就是不认,你能拿他怎么办?”
「梦引术」一点不难,只是烟霞回来脸上的表情很不自然,将探知的大致情景与众人一说,子龙惊叹,居然跟世雄之前的推断几乎是一样的。
其实烟霞看到的场面鲜活生动,远不是她讲述的那样。
那晚赖生在婆子房中,戴上一个女子的假发套,装扮成一个女子,他对着镜子左右观瞧,镜子里的俨然是一个漂亮的女子。赖生叹了一口气,“我若为女子,定叫天下男人为我臣服,可惜啊……我现在只能骗骗这些无知的富家小姐,真是浪费……”
外面隐约有人声,显然是夜宴散了。
他拿出婆子的钥匙匣子,打开来,取出钥匙藏进自己的袖子里,然后悄悄地走了出去。
他藏在靠近小姐房间的游廊后面,安静地蹲在那里,一动不动。他想起收到的丁小姐的信,那上面无情地写着分手的话。丁小姐说,她已经订婚了,不能再跟他继续来往,否则被发现了会如何如何。
想到这里,赖生轻蔑地笑了一下,他很清楚丁小姐跟自己分手的真实原因。
而且,他不能就这么轻易地让一个女子掌控局面,她说两个人相好的时候他冒着风险来跟她见面,她认为自己只是一个婆子的儿子就好摆弄,而现在,她更是过分,想凭着一封信,就想把他甩了?像对待她们家仆人一样,招之即来挥之即去?这不可能!
丫鬟和婆子陆陆续续地从游廊走过,但谁也没有发现离她们很近的地方,居然藏着人。
夜更深了,他听到小姐吩咐翠缕去打水,他悄悄站了起来,腿有点儿麻。
赖生紧贴着墙壁敲了敲窗子,丁小姐打开了窗,看到他一副女子打扮,吃了一惊,他也不管,扶着窗棂一下子就跳了进来,呼地,外面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子邪风,一下子把灯都吹灭了。
翠缕惊呼了一声,躲到了床下。
赖生则一下子抱着了丁小姐,就往床边走去,丁小姐轻笑着:“原来你是女人,怪不得……”
“怪不得什么?”
“哼,还有什么,我还以为你长这么俊,那种事情一定也行,谁知是个银样蜡枪头,中看不中用的。”
“我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我中不中用。”
他掀开丁小姐的裙子,扯下她的内裙,丁小姐白色的大腿全部露了出来,他兴奋得浑身颤栗。
当赖生强行压下来时,丁小姐嗅到对方领口沾染的丁府后园特有的夜来香气味,那正是她前夜亲手浇灌过的花丛。床帐外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,像极了外祖母临终前打翻的药碗,丁小姐一把就推开了他,“试了那么多次了都不行,不要白费劲了,怪烦的。”
“我再试试。”
“哼,你以为本小姐是什么人,是卖笑的娼妇吗?是你说试就可以试的?”
突然地,赖生的身后出现了一个黑猫的巨大身影,它狠毒地瞪着床上满不在乎的丁小姐,只是一闪,那个巨大身影又隐去了。
那只黑猫的瞳孔突然在床帐后收缩成两道竖线,像两柄淬毒的匕首刺破夜色。它尾巴的影子扫过青砖地面时,竟发出金铁相击的铮鸣,与丁小姐束胸布带断裂的脆响形成诡异的二重奏。
当赖生压下来时,黑猫的阴影突然暴涨,在墙上投出三头六爪的怪物轮廓,与丁小姐脖颈上若隐若现的勒痕完美重叠。
夜来香的气味突然变得浓烈,混合着黑猫皮毛散开的腥甜,在床帐内织成一张无形的网。
旁观的烟霞想,也许丁小姐这时喊一声,就不会遭遇不测了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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