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龙和仁杰又仔细查看了现场,仁杰为防遗漏,还特意带了小本本记录。一番勘查之后,就告辞回去向世雄复命。
子龙一边喝茶,一边道:“我看着倒不像外面的贼所为。”
仁杰道:“就是家里人拿走的,绝不是贼偷的。”
世雄道:“这么明显,何老六看不出来吗?为何还要来找我们,还要给出这么高的酬金是为哪般?”
子龙点头,“确实,老六爷说他仔细盘问了家里的每一个人,确定不是家人所为。”
子龙和仁杰被问住了,半晌仁杰道:“也有一种贼,是可以这么干的,只是……只是需要耗时数年,或者数月,扎根在目标附近,昼夜不停地观察盯梢,直至找到下手的机会。”
子龙道:“这贼够有毅力的。”
世雄道:“我也听我师父讲过一个类似的案子,那贼偷的是皇家的东西,潜伏在皇宫内院,一潜就是一年多,把皇帝的东西卷了不少出去。”
仁杰道:“那宝玉是何等宝贝,值得这贼下这样的功夫?”
世雄道:“你们出去的功夫,我仔细问了邻居,居然十家有八家都知道何家有一块东汉时间的宝玉,只是,都没见过那玉的真容。”
仁杰道:“我倒是让何家画出了宝玉的图样,师父请看。”
世雄一看之下,惊得眼睛都睁大了,“双鱼……玉佩?”
世雄稳了稳心神,指着图样上那首尾相衔、构成一个完美圆环的双鱼图案,沉声道:“若此图无误,这并非寻常古玉,而是传说中的‘双鱼玉佩’!我只在师门残卷中见过零星记载,本以为早已湮没于历史长河,不想竟在何家。”
子龙与仁杰屏息凝神,听世雄缓缓道来那古老的传说:
相传此玉并非东汉之物,其渊源更为久远,可追溯至先秦甚至更早的神秘方士之手。玉质非中原已知的任何玉种,触手生温,内蕴奇光。最大之神异,在于玉佩之上两条游鱼的鱼眼之处。那并非雕琢而成,而是天然生就的两个细微孔窍,一孔色如玄冰,蕴有寒气;一孔色似丹朱,含有温流。
传说这双鱼玉佩,内蕴阴阳循环、乾坤互转之妙理。其一,名曰“镜像”。
持玉者若以特定方式催动,或滴血,或辅以咒诀,说法不一,玉佩能于瞬息之间,凭空“复制”出与真实物体完全一致的“镜像之物”。
此物与真品一般无二,存在时间或长或短,难以测度。古籍隐晦提及,曾有方士以此玉复制兵马粮草,助军队解困,然镜像消散后,徒留空茫。
亦有传言,它甚至能映照人影,生出与本人无二的“镜像之人”,其行为思绪皆如本体,真伪难辨,福祸难料。
其二,关乎“预知”。玉佩对家族血脉气运似有玄妙感应。当家族将逢巨变,或传承面临中断之危时,它或会显异。
如何老六所言祖先托梦,或许并非全然虚妄,而是玉佩灵性对血脉持有者的某种警示。那失眠多梦、心神不宁,可能便是玉佩之力消散或转移前的微弱涟漪。
正因其拥有这等逆乱虚实、窥探天机之能,双鱼玉佩历来被帝王术士、奇人异士所觊觎,引无数纷争,历史上数次莫名出现的“复现之人”或“幽灵军队”的传说,背后似乎都有它的影子。后为避祸,持有此玉的家族往往隐姓埋名,对外只称是祖传宝玉,讳言其真正异能,且定下“传男不传女,秘不示人”的严苛家规,唯恐引来灭顶之灾。
“如此看来”,世雄目光锐利,看向子龙与仁杰,“偷盗此玉者,绝非为财。其志必在玉佩本身所蕴含的惊世之力。而何老六坚持报官并许以重金,恐怕……他内心深处,早已明白此非普通失窃,而是关乎家族乃至更大范围安危祸福的开端。他求助我等,是真切地感到了恐惧。”
窗外天色不知何时已暗,暮色如墨般浸染开来。书房内,三人相对无言,只觉得那失踪的双鱼玉佩,仿佛已在暗处搅动起无形的旋涡,预示着一段充满未知与凶险的旅程,即将开始。
这天子龙和仁杰为寻找双鱼玉佩的线索,正在街上徘徊,突然被人拉住了衣服下摆,低头看去,是两个蓬头垢面的乞丐模样的人,子龙昔日也曾落魄街头,做过几天失忆的乞丐,所以也不介意,对着乞丐问道:“可是没钱吃饭?”
谁知那乞丐只是摇头,道:“詹公子,我找得你好苦啊~”
子龙听她声音,只觉得耳熟,一时想不起来,仔细端瞧,方吃惊道:“你是娇蕊?”
娇蕊乃是子龙的未婚妻子丁小姐的贴身婢女,丁小姐去世后,就跟着刘妈妈去做浆洗打扫的粗重活计。娇蕊品性高傲,哪肯如此伏于人下,思来想去,小姐虽去了,还有丁公子,就动了去傍大公子的念头。
哪知行动非常不顺遂,先是被公子的小厮们拦了,又被丁夫人的侍女发现,在太太面前告了一状,夫人恼怒异常,直接要将她连同翠缕都发卖给勾栏院。只说当日她俩带坏小姐,才令她命丧黄泉,如今又想勾引公子,可见是天生坏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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