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娇蕊不同意……”
“什么?她还想做正妻?”
“所以,事情就这么卡在这里了,就是这么回事。”
关于娇蕊的谈话就这么尴尬地结束了,世雄自问也不能在感情问题上帮到子龙。子龙呢,他暂时也不想这么清楚明白地解决这件事,于是,一切恢复如常。
子龙和娇蕊不知收敛,旁观者也渐渐习以为常。
世雄和子龙复盘詹不忧的案子,发现他得罪的人或许有,可是,有如此经济实力的人却只有一个:御史童炎。
其实这一年多以来,世雄对于童炎的调查并没有停止,童家世代簪缨,但都是清贫的御史言官。
所谓得罪,就是有一日不知童炎抽了什么风,当着皇帝的面弹劾詹不忧为官者大权独揽,专权擅势,武断跋扈。对于御史来说,这本是平常事,反正他今日不参这个,明日也会参那个。
再说詹不忧作为地方行政上的最高长官,被参类似“独断专行”的罪名,也属正常。
奇就奇在,就在童炎上表后不久,童炎就被罢官革职,投入大狱,不久后就暴毙身亡了。
童炎被罢官的理由是:恶意中伤朝廷重臣,利用职权打压皇帝的肱骨爱将,童所列证据经查都属子虚乌有。
子龙困惑地问道:“童炎之祸,一切分明是皇帝老儿的错,跟我爹有什么关系?”
世雄道:“世人有多少胆敢指责上位者?更何况若非你爹,童炎这个做了十年御史的人,又怎么会被罢官?罢官后还是你爹的恩师接替他的职位,这就更说不清楚了。”
子龙道:“周旭统确实接替了童炎的职位,可是周大人詹叔你也曾经见过的,他可是那样奸诈阴险的小人么?他,他不能是皇帝的老师,皇帝因此信任他,所以才让他做官的吗?”
世雄笑,“你同我辩什么?我又没说这案子是你爹和他的恩师周大人一起做的。”
子龙摇头,“可是就有人会这么看,起码,童家人恐怕就是这么想的。否则,童家的那个老奴也就不会埋伏在醉香楼,专等着杀我了……也不知那老奴现在被放出来没有?”
世雄道:“根据我的消息,那老奴已然返回童家,现下就在长安。”
子龙拍腿道:“对呀,咱们现在就在长安,童家也在长安,我应该去找个童家人好好聊聊。”
世雄道:“我原本以为你是这么打算的,可那日回来一打开门……唉,看来是我想多了。”
子龙不好意思道:“让詹叔你见笑了。”
世雄道:“我看见倒是小事,不过,你真的完全不在乎青萍的感受吗?”
子龙道:“不知道是不是她命不好,前面有丁小姐,这里有娇蕊,她总陷在混乱的三角关系里,我不想她有此困扰。我不招她,让她完全避开这些不好的事,她不就开心快乐了吗?”
世雄皱着眉头想了想,道:“你这是什么混账逻辑,乱七八糟!”
子龙从金陵赶到长安,一路颠簸,身上的伤早令他虚弱不堪,幸亏每日里烟霞和世雄都在,盯着他吃药休养,这才一天天见好了起来。
单说这日,长安下了入冬的第一场雪,天气晴冷,子龙觉得身体轻快许多,央着烟霞放他出去赏雪纳晴。
烟霞道:“什么纳晴,不过是你的娇蕊姑娘嘴又馋了,要你带她出去吃东西吧?”
子龙道:“烟霞姐姐,你这样可不好,怎么还学会听墙根了?”
烟霞道:“我才懒得听你们的墙根,是她说话声音太大了,该听见的,不该听见的,我们都听见了。哎~公子,你教教她说话声音小些。咱们这是在客栈里,不是家里,房间隔音效果不好,很不好呢。”
子龙忙不迭地答应,穿了外面的袍子,带了娇蕊和翠缕就出了门。
自从丁小姐去了,娇蕊曾经想傍一傍丁公子,结果被丁夫人发现,遂欲将娇蕊卖掉。幸亏娇蕊的干娘刘妈妈心善,连夜把娇蕊放跑了。娇蕊走时,也不知用了什么办法,哄得翠缕跟她一起逃走了。
两个女子历尽千难万险,才从湖州走到金陵,找到了詹子龙,这才算有了依靠。
娇蕊如今再也不是昔日低眉顺眼,做小伏低的婢女模样,仗着子龙的宠爱,四季衣服各做了十几套,钗环首饰更是不计其数。除了翠缕这个贴身的侍女,子龙还给她另买了四个丫鬟伺候,倒比詹府任何一个人的规格都高了。
这日子龙带着娇蕊出门,翠缕并那四个丫鬟也跟着,浩浩荡荡就来到了一家酒肆里。
冬天天冷,酒肆的外面挂着棉布帘子,里面的热乎气儿一丝也跑不出去,倒是暖和得很。
子龙带着娇蕊走到二楼,挑了个雅座刚坐下来,只听得一楼说书先生的一个镇尺击打下来,“啪”地一声,堂下立刻安静了下来。
只听得那人说道:“上回书说到这无忧公子刚把天庭的一众神仙战败,可他已然力竭,浑身上下都是伤……”
子龙愣了一愣,问旁边的人道:“无忧公子这么大的名头吗?长安都知道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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