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牢。
“说吧,老实交代,谁给你的银子?”
“为何污蔑苏姑娘?”
柳青风这会儿已经气儿都喘不匀了,他可没有苏南那么好运,本来屁股就已经开了花,这一进来,老张头儿就给他胸口来了几下,空气里都是皮肉烧焦的味道。
他的嗓子已经喊哑了,浑身湿漉漉的,头发上还挂着未完全融化的盐粒。
“我、我不知道、他是谁。”
“我在城门口摆摊,他忽然出现,给了我一袋银子,让我来将军府演一场戏,然后袋子里的银子就归我。”
顾韫怒不可遏,气的一鞭子甩过去,柳青风的脸顿时血流如注。
“啊啊啊啊啊!”
柳清风痛苦的抱着头在地上翻滚,很快便将地面染红一大片。
“就因为一袋银子,你就污蔑一个好人?”
顾韫还真就因为这样一个拙劣的骗子冤枉了苏南,尤其是墨宇尘告诉他,苏南是他大清早去村里请来的!
若不是她仗义援手,祖母可能早就。。。。。。
可是他都对苏南做了些什么啊?
顾韫每每想到这里,就气的浑身发抖!
都是眼前这个贱人的错!
顾韫气急,握着鞭子的手背青筋暴露,他都不敢想,苏南会如何想自己?
满腔的怒气化作漫天飞舞的鞭影,一下又一下地抽在柳清风身上,这下他可真是衣衫褴褛了,破布条一般丝丝缕缕的衣服挂在身上,全身上下没一块好肉。
柳青风蜷缩着身子,抱着脑袋,一动不动。
老张头见状,硬着头皮上前劝道:
“将军,再打下去,这人可能要撑不住了。。。。。。”
顾韫只能一把扔掉鞭子,想到他还请了吴县令和村长,虽然此刻已经知道苏南是冤枉的,但他还得去一趟。
于是无情的吩咐道:
“去把最好的金创药拿来给他敷上,死这么容易,怎能如此便宜他?”
老张头低着脑袋,只好默默下去找墨宇尘拿药。
村长这会儿刚被带进屋子,见里面居然还有县太爷,连忙向前行礼。
心里头七上八下的,这大将军又找县令又找村长的,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不成?
难道又要服徭役了?
村长抱着忐忑的心,坐在位置上,心思早已飞的老远。
好在顾韫来得很快,刚进屋,便摆了摆手,示意大家不用行礼。
“今日请两位前来,本是想核实苏南苏姑娘的来历和背景,不过刚刚本将军已经从那小人口中得知,这人乃是受人所托,纯属污蔑。”
村长乍一听要清查苏南的底细,心都漏了一拍,好在后面那一句及时打消了他的顾虑。
不过,南南这是又惹到了谁?
怎么污蔑到将军府门前了?
他得帮南南打听打听,免得下次又栽跟头!
“将军,可否方便告知,究竟是何人如此目无王法?”
顾韫冷哼一声,咬牙怒道:“柳清风!”
柳清风?
村长挠了挠头,这人的名字好熟悉!
等等!
那不是和南南打赌输了的那位假神医吗?
这人不是被关进大牢了?
村长的眼神一个劲儿的往县太爷身上瞟,仿佛在说:你丫的怎么给放出来了?
吴县令心里发苦,他天天那么多事情要审问盘查,谁记得这么个人?
于是赶紧向一旁的师爷使眼色。
于师爷见状,立马上前,拿出随身携带的案牍,手指翻飞,三两下便定位到了“柳清风”一栏。
“回将军,柳青风于半年前在云崖村行医诈骗被捕,经查,此人的神医名头乃花钱雇人自封,打着神医的幌子,招摇撞骗,敛财无数!”
“根据朝廷律令,当堂重打二十大板,羁押半年,永久逐出云崖城,不得私自踏入!”
于师爷手指轻点,算了算时间,“此人应该刚出狱不久。”
那就对得上了,顾韫便是在出城的门口遇到的柳青风。
等等!
不对劲!
柳青风不能进城,他怎么知道苏南在将军府救人?
又如何得知他今日要出城的?
有人在监视将军府和苏南的一举一动!
柳青风背后那人绝对有问题!
顾韫想到这里,立马就想去地牢继续提审柳青风,务必要把此人给揪出来!
“辛苦各位!本将军还有事,先走一步!”
随后扔下面面相觑的几人,便想往地牢奔去。
随即想到什么,在路过村长时顿了顿脚步。
“对了,苏姑娘近几日都会在将军府休养身体,还请告知她的家人不必担心!”
一旁的管家闻言,额头冒汗。
他就知道要玩完!
但也不得不站出来回话:“将军,苏姑娘刚刚已经自己回去了。”
顾韫闻言,眼神犀利的盯着管家,没有说话,浑身冷气直冒。
她自己回去了?
这么严重的伤势,都坚持要回去,看来自己的确是让她伤透了心吧。。。
顾韫心里发苦,可是脸上依然毫无表情,只是周身的冷气更加冷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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