腊月初十二的清晨,寒流如期而至,寒风卷着鹅毛大雪砸在便利店的防爆玻璃上,发出 “簌簌” 的声响,店内的恒温系统全力运转,才勉强将温度维持在 18℃。白敛却没像往常一样在仓库调试燃烧弹,而是躲在临时搭建的小实验室里,面前的检测仪屏幕亮得刺眼,上面跳动着一组组异常的能量数据 —— 那是三天前秦绝到访时,他偷偷用便携式检测仪记录下的能量波动图谱。
“峰值超过普通异能者三倍,稳定性却达到 92%,从未见过这样的能量反应……” 白敛推了推滑到鼻尖的老花镜,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滑动,眼神里满是狂热的光芒,像发现新大陆的探险家。他的面前摆着一个巴掌大的金属容器,容器里装着特制的抗凝剂,旁边还放着一根细如发丝的银质采血针 —— 这是他昨天用钛锌碎片打磨的 “采样工具”,针头涂了隐形的麻醉剂,只要轻轻刺破皮肤,就能在对方察觉前采到足量血液样本。
“只要拿到他的血液样本,分析出能量稳定的原因,不仅能优化燃烧弹的能量核心,说不定还能研发出增强异能者稳定性的药剂……” 白敛喃喃自语,指尖摩挲着采血针的针尖,眼神里的偏执越来越浓。他这辈子都在研究能量与变异的关系,末世前在科学院时,就因过于痴迷 “异能进化” 课题被视为 “异类”;末世后,便利店的安稳环境让他重新拾起研究,而秦绝的出现,像一道强光,照亮了他多年未突破的研究瓶颈。
“白先生,洛店主让你去检查一下声波驱尸器的续航,后天可能要用到。” 阿明的声音在实验室门外响起,带着一丝犹豫 —— 他刚才路过时,看到实验室的门缝里透出检测仪的光,还听到白敛小声嘀咕,心里总觉得不对劲。
白敛手忙脚乱地将采血针和金属容器塞进抽屉,用一块旧抹布盖住检测仪屏幕,才打开门,脸上努力挤出平静的笑容:“知道了,我马上就去。” 可他眼底未散的狂热,还是被阿明捕捉到了,少年皱了皱眉,却没多问,只是转身走向货架,心里默默记下这件事,打算晚点告诉洛云锦。
白敛拿着检测仪走到声波驱尸器旁,手指却没碰设备,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店门 —— 还有一天,秦绝就会再次到访,到时候他只要趁对方拎取物资的瞬间,用采血针轻轻刺一下对方的手指,就能拿到梦寐以求的样本。这个计划在他脑海里反复推演了几十遍,连秦绝可能的反应都想好了 —— 以对方的警惕性,或许会察觉刺痛,但只要他装作 “不小心碰到”,再用物资转移注意力,大概率能蒙混过关。
“白先生,你在想什么?” 洛云锦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,吓了白敛一跳,手里的检测仪差点掉在地上。她刚从基地回来,穆晨光带来了新的情报,说磐石基地最近有异动,可能在为新的行动做准备,她本想和白敛商量加强燃烧弹的威力,却看到对方魂不守舍的样子。
“没…… 没什么,我在检查驱尸器的能量读数。” 白敛慌忙掩饰,手指在检测仪上胡乱按了几下,屏幕上跳出无关的温度数据。可他慌乱的眼神、僵硬的动作,都逃不过洛云锦的眼睛 —— 这个平时专注科研、连说话都离不开 “能量”“样本” 的老研究员,今天明显不对劲。
洛云锦没有戳穿,只是点了点头,转身走向仓库:“正好我有件事要跟你商量,关于燃烧弹的优化,穆领袖说磐石基地可能有新的防御设备,我们需要……”
“洛店主!” 白敛突然打断她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,“我有个请求,关于秦绝的。”
洛云锦停下脚步,心里咯噔一下,转身看着他,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警惕:“你说。”
“我想…… 获取他的血液样本。” 白敛深吸一口气,眼神里的狂热再次浮现,“他的能量反应太特殊了,远超普通异能者,甚至比基地里的高阶异能者还稳定。只要拿到样本,我就能分析出他能量稳定的原因,到时候我们的燃烧弹威力至少能提升 50%,还能研发出对抗变异丧尸的特效药剂,这对整个便利店,甚至整个城西的幸存者都有好处!”
他的声音越来越激动,手舞足蹈地比划着,仿佛已经看到了研究成功的场景:“你想想,有了特效药剂,我们再也不用怕丧尸病毒;有了更强的燃烧弹,就算秦绝和磐石基地联手,我们也能轻松应对!这是改变末世格局的机会啊!”
洛云锦的脸色却渐渐沉了下来,她看着白敛眼中的狂热,心里清楚 —— 这个老研究员已经被科研执念冲昏了头脑,完全没考虑过这么做的风险。她走到白敛面前,语气严肃:“白先生,我理解你的科研热情,但这件事绝对不行。秦绝是什么人?他是双手沾满鲜血的狠戾之徒,不是实验室里温顺的样本!一旦被他发现你在采样,后果不堪设想 —— 他可能会立刻动手,毁掉整个便利店,甚至牵连基地的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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