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末的省城,梧桐叶铺满街道,空气中带着几分微凉的肃杀。萧尘拎着特制的药箱站在干部疗养院门口,看着眼前红墙绿树、守卫森严的院落,心里多了几分郑重——这是他第一次来省城出诊,要救治的还是钱老亲自托付的重要退休老干部,容不得半点差错。
“小萧,这边走!”钱老早已在门口等候,穿着一身中山装,精神矍铄。他快步迎上来,握着萧尘的手,语气急切又带着信任,“陈老的情况越来越差,省医院的专家们都束手无策,这次能不能好转,就全看你了!”
萧尘点点头,跟着钱老往里走。疗养院的走廊安静得能听到脚步声,两侧的房间门口都有医护人员值守。走到最深处的特护病房前,钱老停下脚步,压低声音说:“陈老以前是省级领导,现在退休在家,却被帕金森缠上了,手颤得连筷子都握不住,夜里更是整夜失眠,有时候还会认不清人,有点老年痴呆的前兆。”
刚说完,病房门从里面打开,一个穿着白色护士服的年轻姑娘走了出来。她约莫二十岁出头,长发束成利落的马尾,眉眼清秀却带着几分疏离的冷意,看到萧尘时,眼神里明显闪过一丝质疑:“钱老,这就是您说的医生?看着也太年轻了吧?”
“小雪,不得无礼!”钱老皱眉呵斥,随后又温和地对萧尘解释,“这是我的外孙女林雪,是疗养院的保健护士,专业能力很强,就是性子直了点。”
林雪没再说话,却还是忍不住上下打量萧尘——眼前的年轻人穿着普通的白大褂,手里的药箱也不像进口器械那样精致,实在让人没法把他和“能治好陈老顽疾”的医生联系起来。她侧身让开道路,语气平淡:“陈老刚醒,情绪不太好,你们进去吧。”
萧尘走进病房,只见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靠坐在病床上,双手不停颤抖,连盖在腿上的毯子都被抖得微微晃动。旁边站着几位家属,脸上满是焦虑。看到钱老和萧尘进来,陈老的儿子连忙迎上来:“钱老,您可来了!我爸今天早上连粥都没喝进去,手颤得更厉害了。”
萧尘走到病床前,轻声说:“陈老,我是萧尘,来给您看看病。”他没有立刻动手,而是先仔细观察陈老的神态——老人眼神有些浑浊,嘴角偶尔会不受控制地抽搐,双手震颤幅度大,属于典型的帕金森症状,却又比普通患者多了几分“气虚淤堵”的特征。
他伸出手,轻轻搭在陈老的手腕上,指尖凝起一丝真气,缓缓探入经脉。片刻后,萧尘皱起眉头——陈老的经脉淤堵得极为严重,尤其是脑部经络,气血运行几乎停滞,这正是“髓海空虚、脑失所养”的表现,普通的药物和针灸根本无法打通淤堵的经络。
“怎么样,萧医生?”钱老急切地问。
萧尘收回手,语气沉稳:“陈老的情况确实复杂,现代医疗手段只能暂时缓解症状,没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。我想试试‘金针度穴’配合中药调理,先打通脑部淤堵的经络,再补充髓海气血。”
“金针度穴?”林雪站在旁边,忍不住开口质疑,“萧医生,陈老的脑血管很脆弱,针灸稍有不慎就会有风险,而且您说的方法在医学文献上根本没有记载,万一出了意外怎么办?”
陈老的家属也面露犹豫,显然也担心风险。萧尘没有生气,只是平静地说:“我知道有风险,但现在陈老的情况,不冒险就没有转机。我之前治疗过类似的病例,虽然没有陈老这么严重,但原理相通。如果你们信我,我就动手;如果不信,我现在就走。”
就在这时,陈老突然开口,声音沙哑:“让……让他试试……我这身子……早就是活一天算一天了……”
得到陈老的同意,萧尘不再犹豫,打开药箱——里面放着一套特制的金针,针身比普通银针更粗,却格外锋利。他从酒精棉里取出一根金针,手指灵活地转动着,眼神瞬间变得专注:“林雪护士,麻烦你帮我固定一下陈老的头部,保持稳定。”
林雪虽然心里还有疑虑,但还是依言上前,轻轻扶住陈老的头部。她能清晰地看到萧尘的手指——指尖稳定得没有一丝颤抖,握着金针的姿势既专业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韵律。
萧尘深吸一口气,手腕轻抖,金针“嗖”地一声刺入陈老头部的“百会穴”,随后又快速刺入“风池”“风府”等穴位。他的动作极快,每一针的深度、角度都精准无比,针尖在穴位上轻轻转动,仿佛带着某种魔力。
没过多久,陈老原本颤抖的双手渐渐减缓了幅度,浑浊的眼神也清晰了几分。林雪惊讶地睁大眼睛——她在疗养院工作多年,见过无数专家为陈老治疗,却从未见过这么神奇的效果,仅仅几根金针,就能让陈老的症状明显缓解?
半个时辰后,萧尘拔出金针,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——用真气驱动金针度穴极为耗神,即使他现在的修为,也有些吃力。他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瓷瓶,倒出一粒黑色的药丸:“这是我特制的‘安神补脑丸’,里面加了紫芝、何首乌等药材,能补充髓海气血,您晚上睡前用温水送服。另外,我教您一套简单的推拿手法,每天早晚各做一次,能辅助疏通经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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