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秋的京都,秋意已浓。长安街两旁的国槐树叶染成了深黄色,风一吹,便有叶片簌簌落下,铺在青灰色的地砖上,像一层柔软的地毯。距离长安街不远的国家级中医研究院门口,挂着一块烫金的牌匾,字体苍劲有力,透着一股厚重的学术气息——这里,是全国中医领域的最高殿堂,汇聚了无数中医界的顶尖人才,也是萧尘此行的目的地。
一辆绿色的火车缓缓驶入京都火车站,萧尘穿着一身深蓝色的中山装,背着一个黑色的帆布包,跟在楚怀明教授身后,走下火车。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,又有一丝紧张——这是他第一次来京都,也是第一次踏入全国性的学术圣殿。
“萧尘,别紧张。”楚怀明教授拍了拍他的肩膀,笑着说,“研究院里的老专家们虽然严谨,但都很看重真才实学。你有真本事,他们一定会认可你的。”
萧尘点了点头,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里的紧张。这次能有机会来研究院进行“学术交流”,全靠楚怀明教授动用了自己的师门关系——楚怀明的师叔秦老,是研究院退休的国手级中医泰斗,在中医界极具影响力,正是在他的推荐下,萧尘才获得了这个宝贵的机会。
两人打车来到中医研究院门口,出示了证件后,被工作人员领进了研究院。研究院的院子里种满了银杏和梧桐,地面干净整洁,偶尔能看到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走过,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专注的神色。
“楚教授,您来了。”一位穿着灰色中山装的老者迎了上来,他头发花白,却精神矍铄,眼神里透着一股威严,正是楚怀明的师叔秦老。
“师叔,打扰您了。”楚怀明连忙上前,恭敬地说道,然后侧身让出萧尘,“这位就是我跟您提起的萧尘,他在中西医结合治疗罕见病方面,有一些自己的心得。”
秦老的目光落在萧尘身上,上下打量了他一番,语气平淡地说:“萧尘,我听说过你。年纪轻轻,就能治好一些疑难杂症,确实不容易。不过,中医讲究‘厚积薄发’,年轻人有冲劲是好,但也不能太浮躁,要沉下心来钻研。”
萧尘能听出秦老语气里的保留态度,他连忙躬身道:“秦老,晚辈明白您的意思。这次来研究院,就是想向各位前辈学习,弥补自己的不足。”
秦老点了点头,没有再多说,转身道:“跟我来吧,我先带你们熟悉一下研究院的环境。”
两人跟着秦老走进一栋教学楼,楼内安静得只能听到脚步声。秦老一边走,一边介绍着研究院的历史和各个科室的情况:“我们研究院成立于五十年代,汇聚了全国最顶尖的中医人才。这里的古籍库,藏有上万本珍贵的中医古籍,其中不少是孤本……”
萧尘认真地听着,眼神里满是敬佩。他知道,这里的每一本古籍,每一位专家,都藏着无尽的中医智慧,能在这里学习,对他来说是一次难得的机会。
就在这时,一位工作人员匆匆跑了过来,对着秦老恭敬地说:“秦老,您的老朋友李老来了,他说他的头痛又犯了,而且比之前更严重,想请您看看。”
秦老皱了皱眉,说道:“知道了,带他去我的诊室。”然后转头对楚怀明和萧尘说,“你们也一起来吧,正好让你们看看实际的病例。”
两人跟着秦老来到诊室。诊室里,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正坐在椅子上,双手按着太阳穴,脸色苍白,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,嘴里还时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——他就是秦老的老朋友李老,患有多年的顽固性头痛,还伴有神经系统紊乱,看过很多医生,都没能根治。
“老李,你怎么样?”秦老快步走上前,关切地问道。
李老抬起头,声音虚弱地说:“老秦,我这头……疼得快要炸开了,连眼睛都看不清东西了。”
秦老连忙让李老躺下,开始为他诊脉。他手指搭在李老的手腕上,眉头渐渐皱了起来,嘴里喃喃自语:“脉象弦紧,气血不畅,确实是顽固性头痛的症状。可为什么这次会这么严重,还伴有视力模糊……”
他又仔细查看了李老的舌苔,询问了症状的详细情况,然后走到桌边,拿起笔,开始斟酌方药。他写了几味药材,又划掉,犹豫了半天,还是没能确定最终的药方——李老的病情古怪,常规的治头痛方药,似乎并不适用。
萧尘站在一旁,没有说话,而是悄悄运转起“望气瞳术”。在他的视野里,李老的头部气血运行情况清晰可见:大部分区域的气血运行正常,可在颅内靠近太阳穴的位置,却有一个细微的气血漩涡,气血在这里受阻,无法正常流通,才导致了剧烈的头痛和视力模糊。
这个气血漩涡非常隐蔽,若是不用望气瞳术,根本无法发现。萧尘思考了片刻,犹豫着要不要开口——他毕竟是晚辈,在秦老这样的泰斗面前提出建议,未免有些冒失。
可看着李老痛苦的样子,他还是下定了决心。他轻轻走上前,恭敬地说:“秦老,晚辈斗胆,有一个小小的建议,不知道该不该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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