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才知晓,那位身着红裙的女孩,乃是他的未婚妻,亦是战前托孤于七叔的佳人。她在乐谱沦陷后的第三天,如那风中残烛,被日军无情地掳走,自此杳无音讯。
而陆景荣,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,都未曾吐露半句懊悔之言。
有人说他愚钝,有人说他癫狂,更有人说他是当之无愧的英雄。然而,唯有七叔深知,这个执拗的青年,在那残酷的战场上,最为惧怕的并非死亡,而是辜负了一个女孩的信任。
三月之后,战局风云突变。中国军队如那猛虎下山,收复罗店外围阵地,日军如那丧家之犬,狼狈溃退。消息传来之际,七叔正于坟前焚烧纸钱。“景荣啊,”他低声呢喃,“你虽赢得了战争,却输掉了自己的真心。”
风,像一个孤独的旅行者,悄悄地吹过这片寂静的墓地。它轻轻地抚摸着每一块墓碑,仿佛在与那些逝去的灵魂低语。当风拂过其中一块墓碑时,上面的名字似乎被唤醒了,隐隐约约地传来了一句轻柔的话语:“七叔,别难过。我走了,但她还在等我。”
这句话如同幽灵一般,在空气中回荡,让人不禁心生寒意。就在这时,一个身影缓缓地从远处走来。那是一个女人,她的步伐显得有些沉重,仿佛背负着无尽的哀伤。她身披一件素净的蓝布衣裳,与这片墓地的氛围融为一体。
女人走到墓碑前,静静地站着,手中紧握着一封旧信。她的目光凝视着墓碑上的名字,眼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眷恋和思念。过了一会儿,她终于轻轻地将那封信放进了七叔的怀里。
这封信,是陆景荣临终前写的最后一封信。信纸已经有些泛黄,上面的字迹虽然潦草,但却透露出一种坚定。信中的内容很简单:“若我归来,请代我告诉她:我一生最爱两件事——打仗,和她。”
这短短的几句话,却蕴含了陆景荣一生的情感和牵挂。他在生命的最后时刻,依然念念不忘那个等待他的女人,以及他们之间的爱情。
一个脚蹬旧军靴、脸上带疤的男人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,那头发乱得好似鸡窝一般,眼睛却亮得跟星星似的,手里还拎着个望远镜,活脱脱就是从电影里跑出来的主角。
“谁啊?!”阿强疑惑地问。“陆景荣!”那人得意地一拍胸脯,“原 583 团团长,现 98 师参谋长!”“啥?!”马静海惊得差点把枪扔出去,“你不是升官了吗?咋还跑这来送死?”
“因为我怕死得太轻!”陆景荣咧嘴一笑,露出一口黄牙,“我兄弟们还在月浦拼命呢!我不去,他们怎么知道有人记得他们?”
“你这不是去赴死,你是去演戏!”莫晓妍吐槽,“剧本我都写好了:《参谋长的悲壮人生》。”
“别废话!”陆景荣一把抢过地图,“听着——日军正在往罗店包抄,我们要是守不住月浦,整个罗甸部队就得变成饺子馅!”
“那你为啥不带兵走?”江玉娇皱眉。
“因为我是参谋长,不是逃兵!”他冷笑,“而且我七叔劝我别来,我说:‘七叔,我不能看着兄弟们被埋进土里还不去救他们!’”
“你七叔怎么说?”阿强好奇。
“他说:‘你疯了吧?’”陆景荣耸肩,“我说:‘我没疯,我只是清醒得可怕。’”
话音未落,炮声骤起!
一颗炮弹砸在不远处,泥土飞溅,呛得人睁不开眼。
“操!”阿强吐了一口灰,“这味道比我奶奶煮的猪蹄还冲!”
“你再废话我就把你塞进棺材里!”江玉娇一边躲子弹一边骂,“记住——我们现在不是演戏,是在拼命!”
“我知道!”阿强喘着气,“可我觉得……我们赢了。”
“为啥?”莫晓妍问。
“因为我们敢喊,敢冲,敢哭,敢笑。”阿强咧嘴,“不像那些躲在后面装英雄的家伙。”
姚子晴听到这话,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了一抹微笑。这并不是那种无奈或苦涩的笑容,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、真诚的笑容。
她的声音轻柔而坚定地说道:“你说得对。”仿佛这句话是她经过深思熟虑后得出的结论。
接着,她稍稍停顿了一下,继续说道:“真正的英雄,并非毫无畏惧地面对死亡,而是即使心中充满恐惧,依然能够坚定地向前迈进。”
就在这时,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传来,打破了原本的宁静。这脚步声由远及近,越来越清晰,最后在姚子晴面前戛然而止。
她定睛一看,原来是个通信兵。只见他满脸灰尘,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,衣服也有些破烂不堪。他的嗓子更是沙哑得厉害,仿佛已经喊了很久,听起来就像破锣一般。
“报告!日军增援到了!九十三、一零一师团全来了!还有十个大队、两个炮兵中队、一个野炮大队……还有高射炮队!!”
“卧槽!”阿强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,猛地从地上跳起来,满脸惊愕地吼道,“他们这是来度假还是来打仗的啊?!”他瞪大眼睛,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场景,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一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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