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脱下头上戴的圆边帽,这帽子便在掌心化为了黑白雾气,聚拢为了一只白底黑斑的俊朗鹰雀——海东青。
许平阳惊奇道:“你驯服了?!”
相较之下,王琰荷很淡定。
清欢点了点头,便和许平阳说了这东西是怎么驯服的。
过程也比较曲折。
一开始是延布来折腾,他用了网上学的熬鹰的法子,但没用。
清欢总结了一下,既然这海东青是盅鬼,只是鬼祟互相蚕食后化为一只鬼,又借助海东青的皮壳聚形,那这东西就只是一只具备了海东青能力的二生鬼,对付二生鬼,就得用二生鬼的法子。
之后,清欢就和王琰荷轮流对这东西折腾。
就是字面上的“轮流”。
这两个就在暗室里,一个白天一个晚上,来回折磨海东青,不让它睡觉,带着它遛,刺激着它动,又给它香火补给。
有身体供应的人也禁不住这样不眠不休折腾。
更何况是阴神鬼祟?
就这样,海东青被磨得完全没了脾气后,清欢才开始主导着,对这东西如法炮制地沟通训练——这海东青本质是盅鬼,不是真正的鸟,不笨,但因为借了海东青血肉躯壳聚形的,所以也不见得聪明到哪里去。
一般直来直往的命令,它都听得懂。
但论灵性,这东西完全没有阿飞有想法。
甚至碰到花花和玄武都能自来熟玩起来的阿飞,对海东青完全没兴趣不说,还有点嫌弃的意思,根本不想搭理。
可见,海东青在阿飞眼里是多么无聊的玩意。
“你拿着吧。”许平阳看了会儿,发现自己竟然也对这东西不是很感冒,一时间从惊奇也很快变成了没兴趣。
“吁~~”阿飞躺在后座位上,闻言扬了扬马头。
清欢却道:“郎君,妾身和王娘子琢磨了下,发现这盅鬼和寻常阴神全然不同。我等可以通过修炼明悟,提升境界。阿飞这样的,虽不懂修炼,但却可以通过持之以恒的香火供养提升境界。这种盅鬼,乃是鬼吃鬼所生的二生鬼,它必须吃香火……还有鬼。就像人要活得健康,不能只吃米饭。光吃香火,盅鬼吃不了多少,能够活,但会不断掉修为。”
毋庸置疑,许平阳的十景葫芦里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鬼祟了。
尽管用鬼来喂海东青,他也没有心理负担。
鬼,看似是具备人的大致形象的,但归根到底就是一道执念所化。
执念的核心当然是人,也可以理解为有情绪核心的记忆碎片。
可许平阳整天干其他事时间都来不及,哪里有闲心养这东西?
阿飞都得靠王琰荷来投喂……
其实阿飞自己也能投喂自己,但就跟小孩一样,能弄得一塌糊涂。
要真有闲心,他宁愿养一只活猫。
一向沉默的延布道:“这些天我们做了测试,海东青的机敏、警觉、反应、速度,我们根本比不上,比阿飞强很多。只是它没有阿飞聪明,这也是所有二生鬼的缺陷。纯粹的鬼,都是修为越高越开智。把这海东青带在身边,就算不让它动手,也能够当个警哨。”
到家之前,许平阳总算是被劝动了。
回到家后,他便在自己平日里存放各种文玩的“百宝箱”里,找出了一截藏银镶宝的“鹰蹬坠”。
所谓“蹬”,就是爪子。
文玩稀奇古怪,什么都有。
蹬中最常见的不是老登,而是“鸡蹬子”,就是那种老年大公鸡的脚爪,这东西和普通鸡爪不一样处在于,脚跟后面长了个“角”。
脚骨连着这一根角,处理干净筋肉皮后盘完,可以盘完得非常油润如玉。
且不同鸡,不同年份,长出来的角颜色、大小、形状也不一样。
鹰蹬坠,就是死去老年鹰隼整只鹰爪通过药水浸泡风干后,包银镶嵌做成的挂坠,因为活着的时候鹰爪其实很大,处理过后缩小成五六公分左右,不去皮去肉,整个东西便非常坚硬,也很容易盘完出效果。
只是这东西和鸡爪一样,都有驱邪破煞的作用。
不同的是,鹰蹬子本身就是“煞”。
可以想象,一只鹰隼一生要用鹰爪猎杀掉多少动物。
这鹰蹬子本身就是凶煞血煞炮炼出来的。
所以这东西,都是以野生的年老的为主。
许平阳手里的这个,也是跟组时候得到的,算是有一定传承的老物件。
这东西通体如黄玉,钩如铁。
因为干得彻底,给人一种爪子遒劲有力,碎金断玉的强力感。
他把这东西拿出来,用炼器法和锁魂咒,把海东青这只盅鬼融入到鹰蹬坠里面,再颂禅心经开个光,便将其缠挂在十景葫芦上,回头方便投喂。
这么一来,这海东青就放心锁在了鹰蹬坠里面了。
接下来一段时间,许平阳一边把储蓄卡等东西放到老妈这里,一边忙活着每天应酬和打铁,顺便去录歌,还要一边适应新家环境,利用关系去买一些市面买不到但王琰荷需要的果树和种子,除此之外其余应酬全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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