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里面空空如也,底下是一个大洞。
“成精了?”
许平阳仔细看着这个洞,有明显啃咬痕迹,应该也是鱼弄的。
但王琰荷发现了更离奇的东西。
她把破口合拢,就见破口从外看是朝外的。
这说明,是有鱼虾之类的东西从外面咬拽,这才形成这么个口子。
要是这两条鱼从里面往外咬,自救了,他都能理解。
可有别的鱼虾从外往里咬,救了这两条上来的东西,这就匪夷所思了。
两人四目相对,忽然发现这个地方不太对劲。
对视之间,周遭一阵寂静,风吹来,旁边芦苇丛沙沙作响……
突然,附近卧躺的阿飞站了起来,看向那芦苇丛。
暗中守着的延布和清欢见状,一瞬赶了过来。
但不等这俩出手,一线白影掠过,投入了芦苇丛里。
很快,那白影飞回,爪里还扣着一个黑黑的东西。
只见盅鬼海东青素素靠近后,把那黑盘状的东西往地上一扔。
“我去……这味道……呕……”
一股子说不出的恶心臭味,扑面而来,王琰荷当场干呕,往旁边挪挪。
延布和清欢也往后退退,他们可是灵体伽蓝,出现时周身都是让人心情宁和的香火味道,这种臭味与他们有冲突。
许平阳皱眉忍着臭,抬手卷起罡气,把这黑黑的东西一掀。
那东西便底朝天,露出了下面白中透红的底盘。
这才看清,这东西是一只甲鱼,个头不小,腐烂程度不浅。
“素素,你抓个这东西来干嘛呀……呕。”王琰荷嗔怪道。
盅鬼海东青素素,站在旁边钓竿上,像个石雕似的,不为所动。
许平阳起初也没看明白这是怎么回事,即便他已经把甲鱼和鬼联系在了一起,也看不懂这玩意儿,但直到发现这甲鱼四肢都是缩着的不说,嘴里还叼着一根尼龙丝,这玩意儿和他鱼护上的料子一模一样。
“原来是你这水鬼坏了我的鱼护,放了我的鱼。”
许平阳哼了声,当即抬手要把这只鬼捉起来。
“郎君且慢——”清欢立刻转身离开,很快回来,手中多了样东西。
这个正是放在帐篷里的战术腰带。
许平阳把战术腰带穿好后,摘下十景葫芦,抬手一指这腐烂甲鱼,口中一阵嗡吟念咒,念的正是锁魂咒。
可念了一阵,这腐烂甲鱼毫无动静。
有十景葫芦这法器加持,锁魂咒都没法将鬼从这东西体内抽出。
“我来。”
延布说着,作为他寄身的那件冥器手刀便出现在他手中。
刀出鞘,一刀斩。
顿时腐烂甲鱼成了两截,四截,八截,越砍越碎。
藏匿其中的鬼祟终究躲无可躲,循着契机刹那脱出,射向河边。
只是下一刻,一道白影便扑下。
原来是站在杆头的素素动了,轻松将这鬼祟扣着。
“好样的素素。”王琰荷竖起大拇指夸道。
盅鬼海东青素素的眼睛里,毫无波澜,自身仿佛就是个死物。
它爪下的水鬼不论怎么挣扎,它也纹丝不动。
许平阳仔仔细细看了下这水鬼后,直接让素素吃了。
素素也没犹豫,铁钩般的隼喙朝下一啄一拉,水鬼便像个瓷器似的,碎一角就破碎了,只是不等消散,就被素素一吸,尽数没入了嘴。
“这不对劲,我知道问题在哪里了。”
许平阳让延布去小帐篷里拿出工折叠兵铲。
延布会意,铲子拿来铲掉碎掉的腐烂甲鱼,将其扔进河里。
“这只是鬼祟,也只是普通水鬼,不是完整魂魄,境界也不高,这种一道执念的东西,哪里有那个脑子会放掉两条鲶鱼。”
王琰荷一愣,连忙道:“那今天那孩子的事也怪异,按照这情况,那鬼应该可以溺死这个孩子,吃掉这孩子精气的,结果却利用这个孩子,想要引诱大人下水,从而想方设法弄死那些大人。”
“不,有一点你没说对。这个水鬼虽然也只是鬼,但他却知道,自己无法溺死那个带游泳圈的孩子,所以它改变了策略。你觉得孩子体力不支,那是后来的事了,那孩子刚漂过时,阳气还旺盛着。”
“鬼哪里有这个心思?”延布忍不住道。
清欢无奈地笑了笑:“郎君就是在说,这背后有人操纵。”
延布恍然大悟,随后道:“灵修?”
“能玩水里这一套的灵修,那都至少三境朝上,谁还搞这种小手段?”王琰荷直接反驳,然后看许平阳:“我说的对吧?”
许平阳点点头,看着延布道:“连王老虎都看得出来不是灵修,老延啊,你啊,真该自己反思反思了……”
“姓许的,你什么意思?老子再蠢蠢得过你?”
“行了,别对号入座。”
“你特么也就这点见缝插针的怼人能耐了。”
“我可不是针。”
王琰荷直接气得脸红了,不再说话。
清欢打缓和道:“郎君,我看这鱼还是不钓了。平日里也就算了,这里荒郊野外,出了这种事还近水,等靠近午夜,阴气凝重时,十有八九要出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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